第一季 末日(3)

第一季 末日(3)

鍾晨楞了一下,但瞬即從“噩夢中驚醒”彎腰抄起板磚,一頓猛拍,終於把“女二郎神”再次拍倒在地,直拍的紅白滿地。

靠,這麼大動靜,車那邊人都沒有感覺?晨哥喘着粗氣喊了起來“有人,啊,不有怪物偷襲”......十幾個戰士迅速奔到了晨哥身邊,一個個奇怪的眼神盯着他,都弄不明白這位爺,拿着半截板磚,在空地上使勁砸什麼呢?

.......晨哥茫然的看了下四周,靠,不是吧,尼瑪,清理存貨也能做噩夢?可周圍除了樹叢,夜風,“寒蛩不住鳴”,地上一堆“存貨”和他砸出來的坑以外,嘛玩兒也沒有啊?

“難道是產生幻覺了?靠,哥jīng神很好啊”晨哥暗想,但事實勝於雄辯不是?

晨哥只好在眾袍澤奇怪的注視中慢慢向軍車走去,但他一直沒有丟掉那塊還有血跡的半截板磚!

9月30rì凌晨2點30分。鍾晨在一系列的問詢,登記,調查之後,耷拉着和幻覺搏鬥了一路的小腦袋,終於迎來了福音,拿到了新軍牌,軍銜。並被告知可以去休息了,三個小時以後集合出發。目的,未知。任務,不詳。

拖着疲憊的身軀,強撐崩潰的意識,咱不招誰,不惹誰,小媳婦兒似的來到了指定營房,就着打火機一看,“嘿”一聲樂了。

為嘛?一個帳篷里四個野戰睡袋,因為中秋這天兒京城附近還在過“秋老虎”,夜裏有點熱,大夥一般都是,背心褲衩直接把睡袋一鋪,仰八四岔的就躺下了。

這裏面幾位爺,緊靠帳篷裏面是兩位爺們,呼嚕扯的地動山搖,靠外面一點是倆妞,這倆妞充分發揚了同xìng相斥的物理原理,中間居然留了位置。

最外面還有個位置,標準的野戰帳篷,一個帳篷里六個人。晨哥牙一咬,心一橫,拿出了革命戰士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的不挑不揀jīng神,將自己的睡袋放在了兩位女戰士中間。

剛剛躺下,左邊的這位女戰士可能做了一場有關於“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一類的夢,一隻雖然結實,肌肉發達,但也不失白皙嬌嫩的小胳膊就摟上了晨哥的脖子,一張小嘴吹氣如蘭。迅速加快了晨哥的血液循環。弄得晨哥眼看在沒有手中槍的狀態下要行舉槍禮!

“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晨哥趕緊祭出在部隊時就屢試不爽的安心**。讓自己平靜下來。

卻不料,右邊的那位爺,一個漂亮的180度原地懶驢打滾,一隻修長的小腿末端那隻白皙的三寸金蓮(橫着量)不偏不倚放在了晨哥好不容易安撫下去的關鍵位置。

我敬愛的馬列恩斯毛啊,救救我吧,晨哥一聲哀嘆,這特娘滴都咋了嘛?我純潔的革命身體啊,別折騰了成不?不行得使用jīng神轉移**,想想咱店裏的姑娘叫小芳吧。不想還好,一想特娘滴左右兩個都越來越象小芳了。

恁說這前半夜整了個“女二郎神”偷窺事件,折騰的老子jīng疲力盡,這會又來這“二女夾男”陣仗,還讓人活不了?

不行,晨哥勇敢果決,當機立斷,輕巧撇開了左摟右壓,有些灰溜溜地蹭到了最外面,使勁把帳篷向外撐了撐,暗道“萬里長征走到遵義了,哥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說睡就睡,十秒鐘不到,晨哥就夢裏去小河旁咧。

鍾晨在周某的牽引下,來到了小河旁,剛剛伸手碰到辮子粗又長,突然發現這“小芳”三隻眼,長鼻子,媽呀,打。可抽出去的手被人抓住了!一個穿着稀奇古怪軍裝,根本看不出軍銜什麼玩兒的傢伙,很不友善滴把晨哥拽了起來,指了指兩個女戰士中間的位置“你地,那裏睡地幹活,我地,睡這裏”!

晨哥一時雲裏霧裏,哇靠,不是吧,這尼瑪剛遇見了三眼怪物,穿越這事也輪到咱頭上了?這特nǎinǎi個腿的,怎麼碰見個倭國鬼子?話說幾十年前倭國四島大部分沉入海底,眼看要亡族滅種,世界上幾個大國商討出了個辦法,各自給他們劃了塊兒叫做“居住地”。

咱天朝雖然和倭國苦大仇深,但在鬼子亡族滅種面前,還是顯示了泱泱大國應有的氣度,也給丫劃了一塊地。可啥時候咱又紅又專的革命隊伍里也沒有收過倭國人啊?

啥都不說,就是坦克兵,這些倭國人身高也不夠啊。再看看,還不對啊,裏面雖然看不清,可這倆女戰士掛着的軍裝一看就是咱解放軍滴。nǎinǎi個腿的,壞了,這尼瑪真有幻覺了!難道包里裝的那半截帶血的板磚也真特娘是幻覺?!

“你地,八嘎,那邊滴幹活”小鬼子又吼了一聲,把晨哥給吼醒了。你二大爺的,“加強訓練,保衛祖國,提高jǐng惕,準備戰鬥”爺喊了三年,就是真有幻覺也得打,管特娘是穿越了,還是讓小鬼子摸進營房來了,打特爹的。

小鬼子顯然是沒有想到鍾晨突然一老拳揍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頓時用他那帶着撇小鬍子的可愛嘴唇親吻了晨哥的拳頭,一顆白皙的大牙掙脫了牙床的懷抱,在空中夾雜着絢爛的血水,劃了道美麗的弧線,飛了出去。如果有慢鏡頭特寫,絕對特娘有震撼效果。

“八嘎,你地,中士,我地,少尉,毆打長官地不要,你地死啦死啦滴”小鬼子一手捂住了嘴,嘟囔着跟嘴裏噙了那啥似的,另一隻手招架住了晨哥的老拳,吼了起來。

“你弟?還你姐呢,你妹,你姨,靠,說,你們來了多少人,什麼目的?”鍾晨一招擒敵拳將鬼子按在了地上,這一折騰,滿帳篷都醒了。

“鬧什麼東西,就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還不抓緊休息,你們什麼吵了為”?一個生硬的,明顯舌頭轉不過四聲的傢伙在帳篷最裏面叫了起來。

哇靠,這還了得,美國鬼子也來了,藉著燈光,鍾晨看清楚了對方的臉和軍服,在部隊那陣子和美國鬼子打過友誼賽,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唱的哪出,娘的,關公戰秦瓊?“中士同志,抓緊休息,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出發了撒”一個帶這點方言的聲音傳了出來,鍾晨總算有了找到親人的感覺。一個解放軍少尉和那美國鬼子睡的很近。

“這特娘都弄啥呢?咋和鬼子睡一起了”晨哥一頭霧水。

“你特爹的腦殘,還是范二”?一個解放軍女戰士吼了起來“你分配的軍牌上不是寫的很清楚,聯合機動步兵分隊,啥叫聯合,沒學過語文”?

“沒看軍牌可以原諒,但沒看駐地通知就不能原諒了,就算是原諒了你沒有看通知,來宿營的時候,營房部也告訴你了,你毆打戰友,耽誤大家休息,讓偶怎麼原諒你”?另一個女兵這一串子原諒,徹底把鍾晨搞暈了。

“算了,算了,你看他毛毛躁躁滴,八成沒有看通知,趕緊撂挺”前面的女兵說完真的就直接撂挺咧。

“你滴,那裏”小鬼子,啊,不,聯合戰友,指了指中間的位置,再次不容置疑的讓晨哥過去。都打了人家了,多少咱也得體現下人民子弟兵的素質吧,唉,算了。咱認了,咱忍了!

大家很快就進入了夢想,可左右這二位女爺爺,剛睡熟不久,就又老姿勢把晨哥夾在了中間。晨哥這個鬧心那,直接憋得詩興大發,可連着弄了好幾首,沒有一首能拿出檯面的,晨哥叫上勁咧,最終即興賦詩一首“可憐世界諸大國,天災之際不絕倭,留下千古矬兒種,逼得晨哥睡不着”。連續吟詠了幾遍,感覺心底好受了不少。方才昏昏睡去。

......“聯合機動步兵分隊,全體集合,按順序登機”大喇叭突然將熟睡中的晨哥整醒了,這不是緊急集合號啊。鍾晨心下疑惑,但看大家都緊張起來,也跟着抓緊收拾。

大喇叭又用不同的語言喊了幾遍。晨哥這才勉強接受了真有聯合機動步兵這玩兒的概念。咱是機動步兵,怎麼不發機甲,好趕緊熟悉裝備,上直升機,那是空騎兵的事。到底折騰啥?

鍾晨帶着疑惑上了直升機,本來想打聽一下,但掃了一眼,發覺諸位爺跟他一樣,都是滿臉的“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疑惑。索xìng也不吱聲了。

心底尋思起,這是什麼演習?不會是咱天朝明天的大閱兵要帶上這些鬼子吧?“438分隊,準備跳傘”直升機上的中尉,跩的老幾似的吼了一嗓子。

鍾晨暗嘆“娘的,跑哪都離不開38,足浴城弄了個138,回部隊咧,又弄個438,倒霉催的”。迷迷瞪瞪跟着前面的人走,卻發現都在跩的老幾似的那位爺旁邊的箱子裏拿棉衣。

不是吧,到底是哥糊塗了,還是你們這群腦殘糊塗了?這天用的着穿棉衣,不經意掃了眼窗外。媽呀,這直升機怎麼靠山頭這麼近,剛還不在喊高度七千嗎?背後那個“原諒”突然推了鍾晨一把,“趕緊的,到你了”鍾晨看着周遭白雪皚皚,正想要不要整句“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呢,被原諒一推,一個踉蹌,抓到手裏的棉衣還沒有穿好,就聽見了嘩啦啦的不是小河流水聲。

哎呀,俺咧個親娘,這麼大風!風,來的再強烈些吧,這尼瑪光天化rì之下,老子再不會有啥玩兒“幻覺”了吧?

晨哥把所有雜念清理出腦袋,純潔了革命jīng神,緊緊抓住套了一半的棉衣,投身熊熊燃燒的革命事業中,向著還看不清東西的地面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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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民走卒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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