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卦象變化，是福是禍？
「為師以為你本性善良，只是有些貪玩罷了。但你卻……」暨珩眉頭微蹙，面色不是太好。
「你等下便去清心崖，好好思過兩年吧。」
什麼？！
蘭之瑤呼吸一滯，瞳孔不自覺放大，眼裏帶着不可置信，他竟然知道？那為何剛剛還……
暨珩看着她久久不語。終歸是自己帶大的徒弟，他又怎會不知呢？
只是他未曾想到，在自己閉關的這些時日裏，她竟然變得如此陌生。
蘭之瑤感覺到暨珩看她的目光里含着一絲失望。她半握拳狀，食指彎曲蹭了蹭鼻尖，莫名有些心虛。
不對，她心虛什麼，又不是她做的。
這樣想着又將手放了下來。
那道緊盯着她的視線終於移開，語氣淡淡：「過來。」
蘭之瑤有些猶疑，腳步稍頓，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他應該不會動手吧？
暨珩瞥了眼她手臂處，那裏血肉模糊，鮮紅的血痕對比白皙的皮膚，格外顯眼。
他的徒弟，似乎弱了些。
「拿着。」
暨珩將藥瓶遞給她，清冽的聲音如同玉珠落盤般好聽。
蘭之瑤雙手接過藥瓶，默默地舒了口氣。嚇死，剛還以為暨珩要親自動手懲罰。
開玩笑，他可是分神後期修為，全大陸也沒幾個對手，只需輕輕動下他的小拇指，她就玩完了。
「你怕我？」暨珩敏感的察覺到蘭之瑤的心緒，略有所思。
小徒弟今天怎麼有些奇怪，莫不是還受了內傷，逞着強不肯告訴他？
他思索片刻后，緩緩地放出自己的神識，掃向蘭之瑤的神魄時，眉心蹙了蹙。
在暨珩放出神識的那一剎那，蘭之瑤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神識掃了過來。
雖然放出神識之人將威壓收得很好，令她身體上沒有半分不適，但她還是很鬱悶沒有能力的自己。
見暨珩皺眉，她心裏猛地一驚：糟糕，他不會察覺到自己的徒弟換了個芯子吧？
「你的神魄不穩。」
「啊？」
蘭之瑤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暨珩不會真發現了吧？
「許是你這次歷練受傷，修為倒退導致的。」見蘭之瑤被嚇着的模樣，暨珩罕見的寬慰道，「無事，為師教你寧心咒，可穩固神魄。」
「好。」
蘭之瑤放下心來，還好暨珩沒發現。這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誰遭得住啊。
暨珩給蘭之瑤念了一段寧心咒語，見她眼神迷茫，呆愣在原地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倒是忘了她學東西很慢，尤其是咒語一類的。
蘭之瑤確實很懵逼，這個咒語不管是她或者原身，之前都未曾聽過，但她卻能毫不費力的跟着默念。
甚至，她能夠搶在暨珩前面先一步默念出來，彷彿她以前學過似的。
蘭之瑤吃驚：狗子，她該不會是修仙界的天選之女吧？
001無情的說出事實：【天選之女是女主。】
蘭之瑤心情瞬間垮了下來，狗系統，你說你幹啥啥不行，打擊宿主第一名。
001：……它錯了。
暨珩將咒語用神識刻在玉簡上，連同裝有許多靈石、上品丹藥、符籙符寶的儲物袋，都一起拿給她。
「等你從清心崖回來，就傳音給為師。」
他的徒弟可不能如此弱。
從哪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到時，他會帶她去萬魔森林再次歷練。
「好的，師父。」蘭之瑤眸光瞬間發亮，高興地接過儲物袋。
不愧是門派的太上長老，隨便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若是以後她也能像他一樣，有財有勢又有能力該多好。
「嗯，去吧。」暨珩微微頷首。
蘭之瑤揣好儲物袋，喜滋滋地應聲退了下去。
這下她終於有一點點的安全感了。可不能光靠那狗系統，它看起來就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001：……
【宿主，我聽得見。】
哦，那又怎樣。
蘭之瑤撇撇嘴，她說的不都是實話嗎。
這邊，蘭之瑤剛走，暨珩就擺出卦盤算了一卦。他看着面前的卦象，陷入了沉思。
前些時日他算了一卦，算到小徒弟即將不久於世。但他方才又算了一卦，卻發現他居然看不清她的未來走勢了。
難不成是因自己的插手，故導致她的命格變化？
——
「之瑤師妹。」
蘭之瑤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不知道是在叫她，只顧着悶頭向前走。
一道高大的身影攔在了她的面前，低沉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嚴肅：「婉婉的傷是不是你做的？」
蘭之瑤都無語了，又是因為女主的事，能不能讓她消停一下。
她抬頭看向攔路之人，這不是男主又是誰呢，同樣也是原身那所謂的心上人。
他的模樣確實不錯，烏髮高高束起，劍眉星目，鼻樑英挺，青衣佩劍，一股浩然正氣之風。
這樣看來，原身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但不知為何，蘭之瑤腦海里閃過暨珩的面容。相比下來，男主還是稍遜了一籌。
「你這是默認？」見蘭之瑤不說話，景滄愈加篤定她心虛，眉眼冷了幾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蘭之瑤神色不耐，這事還有完沒完了。
景滄聽聞，認定她就是傷害季婉婉的兇手，語氣冷然。
「去向婉婉道歉。」
「不去。」蘭之瑤飛快地拒絕，暗算女主的又不是她，憑什麼道歉。
突然，蘭之瑤感覺身後一股凌厲的風朝她打了過來。她憑着直覺閃躲開，而下一秒卻見一把利劍抵在她的脖間。
「大師兄，跟她廢什麼話，直接押過去就好了。」藍衣少年劍指蘭之瑤，語氣透着不羈的狂。
蘭之瑤聽出來了，這人是和原身最為不對付的小師弟。她頓感心累，女主的護花使者也未免太多了吧。
「祁嘉，把劍放下。」景滄搖搖頭，眼底帶着看小孩子般的無奈。
祁嘉不情不願的把劍放了下來，冷哼道：「臭女人，去跟我師姐道歉。」
蘭之瑤一字一頓：「我、不、去。」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也敢命令她。
「你！」祁嘉氣結，怒目橫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蘭之瑤嘲諷：「元白師叔就是這樣教你對待宗門師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