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凝視是有力量的

「你來半島帶唐人街買的東西回去是不是有點過於敷衍了。」李賢株扶額，無語看着路俞在這邊買的臉譜，茶葉當做特產帶回家。

尤其是臉譜，這玩意一看不是這邊的「特產」。

哦，也不對以這邊人的習性全世界都是這邊的。

也不對，漂亮國他們可能不敢碰瓷，畢竟他們青瓦台做的事情已經夠離譜，

在駐韓美軍基地鼓勵女性，這操作也是沒誰了。

話題扯遠了，再聊下去書都要沒。

「沒事，反正路蒼也不在乎。」路俞滿不在乎李賢株吐槽，他來這是有正經事情要做的，又不是專門來旅遊的。

雖然最開始是抱有這種打算的，

但萌芽資本漸漸步入正軌，至少在短短兩個月業內都知道萌芽資本後面是萌芽生物了。

嗯，很好的打了波廣告。

「你居然還會看這種粉絲向視頻，你最近很反常啊，」李賢株身體探來咂舌路俞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狐疑打量路俞，神色玩味：「你這是什麼情況，鐵樹開花了？」

路俞毫無反應，滑動手指頻率要快上不少平靜自然：「去看演唱會肯定要先了解一下。」

身體不自覺坐正，

李賢株猛的拍一巴掌：「阿西……我們路總居然真的枯木逢春，IU真的這麼有魅力嗎？」

「你一旦撒謊就喜歡擺出一副正經樣子，你看看你現在搞得跟辦公似的。」

「你剛剛可不是這樣子，好了你可以狡辯了。」

李賢株把手放在腦後，身軀倚靠在座椅上，北涼的座椅此時住擋不了想看路俞那標準式回答他都可以猜到路俞接下來要說的話語，

計算好時間輕啟嘴唇：「隨你怎麼想吧。」

異口同聲的話語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李賢株捧腹大笑，握拳對着他揮動：「路俞你還是這樣子，撒謊都不自然。」

「好久沒見你這副模樣了，」

路俞無言只要默默把李賢株伸過來拳頭啪的一聲，省的在他前面礙眼。

李賢株適可而止，生怕路俞忍不住暴走那可就不太美妙了。

雙手張開平行於腦袋旁：「不笑了，我不笑了。」

神情一臉正色，如果肚子沒一抽一抽嘴角沒有露出笑容可能更會有信服力。

「路俞你不會到現在還只談過一次吧，」

「你上的開始藝術學校，還作為交換生留學一段時間，怎麼還和以前一樣。」

「傳聞不會是真的？」

李賢株彷彿打開了潘多拉的話盒子，那小嘴巴子碎的根本不會停。

完全不給路俞回復機會，李賢株也沒想過路俞會回答他的問題，他只要看路俞臉色大概就知道答案了。

「滾，怎麼說話的。」路俞沒好氣出言道

「這不是我們上學時的見聞，怕你也加入他們了」李賢株故做驚恐，屁股還挪了一座位。

有傳聞，藝術生是****基數不小，在他和路俞上學時就親眼目睹過幾對。

還幫過他們干過大事，

作為一所國際學校，來自不同國家人群較多相對來說包容性是很強的。

但要說路俞是，李賢株是第一個不信。

調侃路俞一陣之後，成功的把路俞狀態打沒了。

路俞只好放下手機，無語瞪了一眼嘴巴都快笑歪的李賢株。

從隨身攜帶的背包拿起一塊畫板，和炭筆。

思索一陣，手指就在畫紙上動起來。

沒過一陣路俞把固定的畫紙拿下來，細緻小心裝好放回背包。

接着又重複之前動作，一副新出爐的李賢株鮮明出現在畫紙上。

表情猙獰扭曲，路俞滿意點了點頭遞給了旁邊李賢株，

讓他欣賞自己傑作，

李賢株看到后沒啥反應還點評：「路俞你退步了，這次還可以看清楚五官，不行啊。」

說完收起畫紙換了白的一面把他墊在自己屁股下，絲毫沒有那是畫的自己的自覺性。

路俞斜視李賢株，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

「旅客們請注意：」

「飛向羊城的U435次航班現在開始登記了，請該航班的旅客朋友們前往10門登機」

」Attention，passengers:「

「FlightU435toYanhengisnoregistered.PleasegotoGate10toboard.「

「走了，」

路俞聳一把玩手機李賢株，手中票揮了揮。

李賢株不慌不忙起身拉動行李箱跟在路俞身後，另一隻手也不閑着用語音跟人聊着天。

聽聊天露骨內容路俞猜都不用猜以李賢株的尿性鐵定在跟一個可能他自己都叫不上全名的妹子聊天。

「公共場合之下能不能收斂一點，你不要面子我還要」路俞腳下起風，跟李賢株保持有效距離假裝不認識這個人。

李賢株聲音完全不做絲毫掩飾，聲音不小但他嘴裏吐出來刺激的話語無不讓人側目。

感受越來越多人目光注視李賢株這邊，路俞連忙拉開距離不想被殃及池魚。

注視是有力量感的，凝視是人在一個人身上多了會給人一種極其不舒適之感。

那是一種生命承受之輕的無法言說，這種事情說出來別人怪你矯情，不說出來我難受。

這種情況在女性身上發生較為普遍，很少有男性能夠切身體會那些感受。

很多時候是有相隔的，

經驗與經驗之間是有隔離的，那就是一種偏見的隱形的暴力，

這和知識無關，和人品有關！

路俞此時感受到了來自眼神的力量，那種鄙夷，嫌棄的目光落在身上弄得路俞渾身不自在。

反觀落在後面慢悠悠走着撩閑李賢株熟視無睹，那些目光根本進不了他的身，他那臉皮之厚已經可以免疫這些目光。

甚至如果此時有人譏諷他還會笑着反駁過去。

不遠的里程卻讓路俞倍感難受，後方有個「加成」buff實在受不了。

他可不想要以這種情況引起矚目，

終於路俞看到了曙光，走VIP通道進入機艙。察覺目光消失之後路俞才長呼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汗，

前往拿了瓶水對準嘴角喝了起來。

返回時李賢株剛好進入，看情況天應該是聊完了，路俞一股氣把手中是水瓶砸了過去嘴裏大罵：「去你的，下次離我遠點。」

李賢株一隻手抓住水瓶，擰開瓶蓋，隔空喝起來，原本還剩下一半的水被他一口氣消滅了。

手裏空瓶子用力往下壓，壓成一團放在旁邊。

抬起眼皮：「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沒記錯的話，這句話是這樣說的吧。」

路俞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放心對他沒有跟好辦法后回到自己位子上休息起來了。

李賢株看了一眼路俞笑了起來，也回到自己位置，路俞位置旁邊。

拿起手機看了眼信息后，在屏幕上操作一番把手機放在兜里，轉頭看了眼路俞也休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