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山寨覆滅完成
爆炸聲轟隆隆的響起。
躲在牆后的土匪被爆炸傳來的震動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保衛隊隊員把床弩推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心裏就有點打鼓,但想着有他們的修築的關隘存在,關隘的牆單憑床弩射不垮的,只要牆不塌弩箭是傷不到他們的。
現在是怎麼回事,這弩箭居然會爆炸,他們想抬頭看,但是後續的弩箭呼嘯而來,他們只能躲在牆后瑟瑟發抖。
看到床弩射擊效果,王澤搖了搖頭。
床弩的射擊精度還是不高啊,本來瞄準的是門,但每一波射擊,最多一支箭射到了門上,有時候一支都沒射到門上,全部射在土牆上。
隨着三隊長的一聲聲口令,巨大的弩箭攜帶着黑火藥,一波接一波的傾瀉在那簡易的關隘上,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牆后的土匪被壓制住,不敢探頭,就連阮老大也只敢躲在牆后不敢吱聲。
在轟隆隆的爆炸聲中,門被炸塌了,關隘的牆也被炸開了一個口子。
看到關隘直接被炸開一條口子,大家激動了。
這是長這麼大沒怎麼出過門,很多連縣城裏都沒有去過的新安里村民,第一次見識熱武器的威力,當然這還算不上熱武器。
這樣使用王澤也是取巧了,威力尚可,射程、射速都很一般。
二隊長更是直接請戰,請求進攻。
王澤搖了搖頭,讓三隊把口子開得在大點。
王澤內心對這武器的威力不太滿意,用了這麼久了才把眼前那個簡易的關隘炸開,雖然黑火藥沒進行顆粒化,但也是到了這現配的。
配方也是採用的15:1:2的最佳配比。
可能是工藝或者是原材料上不過關吧,也或許是使用方法上的問題吧,畢竟綁在箭上,爆炸的時候不一定是貼着建築爆炸的。
隨着口子的加大。
二隊開始行動,二隊長與一名身材高大的隊員各自拿起一張加大加厚的盾牌,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每個人身後跟隨着四名持刀隊員。
一隊數名隊員也隔着一兩丈的距離,跟在身後,箭搭在弓上,進行掩護,隨時準備射擊。
大家緩緩的靠近關隘。
三隊也換了射擊方式,不在齊射,三張床弩交替射擊,壓制土匪。
阮大聽到爆炸聲的頻率不一樣了,好奇之下,從牆上的觀察口探頭望去,剛一抬頭,負責掩護的一隊成員,直接一箭向他射了過來,嚇得他趕緊躲開。
但就這匆匆的一眼,讓他看清了牆外的情況,敵人壓上來了。
阮老大趕緊呼喚眾人進行反擊,有弓箭手就起身準備反擊擊,但其剛起身,一人就被一隊成員的弓箭射在其身上,倒地而亡。
另一人起身反擊的時候,一支帶着黑火藥的弩箭在他的不遠處爆炸,人直接被炸飛,各種碎石,木頭殘片射在他的身上,整個人血淋淋的,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周圍還有人被呼嘯而來的炸藥的爆炸給震傷了,也有人被關隘破開時崩飛的石子,木屑給刺傷了,發出痛苦痛苦的呻吟。
這下可把其他土匪嚇壞了,任憑阮大怎麼呼喊,就是紋絲不動,躲在牆后當起了縮頭烏龜。
眼看保衛隊越來越近,阮大也知關隘守不住了,趕緊招呼眾匪撤退。
可這個時候能有幾個人聽他的,除了他那倆親信跟在他身後,其他土匪就蹲在牆角,誰也不理。
阮大沒辦法,只能帶着他那倆親信跑了。
......
後面操作床弩的三隊隊員看見二隊靠近關隘了,停止了射擊,拔出長刀,向關隘靠攏。
從豁口突進關隘的二隊眾人,以為會有一場惡仗,但沒想到進去一看,阮大不在,牆後面的土匪正在那瑟瑟發抖呢。
眾匪見保衛隊攻了進去,立馬丟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還報告說阮大帶着兩名親信向山寨內跑去啦。
見此情況,劉隊長讓手下把這些土匪捆起來,在確定沒有威脅之後,就向王澤報信,關隘拿下了。
此時三隊成員還沒靠近呢,戰鬥就結束了,就只有原路返回,繼續與床弩作伴了。
按照原計劃,二隊突入並佔領豁口,如遇到的抵抗頑強,就佔住豁口,等待三隊上來,一起進攻。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劉隊長還是做好了有土匪頑抗的準備的,但現在拿刀砍土匪變成了拿繩子綁俘虜了。
王澤帶着警戒成員與推着弩車的三隊來到了關隘。
劉隊長正指揮隊員們清點俘虜,打掃戰場,看到王澤來了,就向王澤報告情況。
王澤看到劉隊長很鬱悶似的,就開口問到:
「怎麼,打了勝仗,還不高興?」
「沒有,王隊長,我很高興,只是有點鬱悶。」劉隊長直接回答,「這段時間我苦練戰術,以為能大展身手,沒想到這幫軟腳蝦直接投降了。」
說完還踢了腳邊的土匪一腳。
聽到這個理由,王澤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就這?沒事,還有你發揮的機會,阮大不是跑了嗎,你帶着你的隊員,把他給我抓來,死活不論,去吧。」
「是!」劉隊長大聲回答,然後點了幾名隊員,帶着弩箭與長刀就向阮大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王澤就帶着人在關隘,清點消耗,查看黑火藥武器的攻擊效果。
讓偵察隊員去詳細的偵察岩山以及周圍的具體情況,並繪製成地圖,這地方保衛隊打下了自然就是屬於保衛隊的了。
但周圍的情況必須了解清楚,這地方以後或許還用得着呢。
這個隘口是下山的唯一道路,可以放心的讓劉隊長去抓阮大,堵住了這裏,就是瓮中捉鱉,阮大無處可逃了。
劉隊長帶着數名隊員沿着道路追擊,很快就到了土匪的山寨大廳。
一進入大廳,就看見阮大坐在大廳上首的一把椅子上,他的兩個親信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後。
劉隊長很好奇,阮大為什麼不躲起來,直接在這等他。
這位窮途末路的土匪老大看到劉隊長帶人趕到,很平靜,只是輕輕的抬起頭看了看來人一眼,好似熟人打招呼似的,說了句:
「來了啊?」
劉隊長對阮大的行為感到很奇怪,但他沒有忘記他的任務,用刀指着阮大道:
「你這萬惡的土匪,還不快束手就擒!」
阮大搖了搖頭,不說話,拔出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長刀,想着劉隊長衝過來,他的兩個親信也拔出長刀跟着一起沖。
「嗖」、「嗖」、「嗖」兩名親信還沒走兩步,就被二隊成員用弩射到在地,然後二隊成員都後退了兩步,拔出長刀警戒。
他們知道他們的隊長鬱悶壞了,想狠狠的打上一場,他們就把戰場留給了他們的隊長。
阮大見此愣了一下,但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此時場上就只有倆人了,對視了一眼,倆人加速向對方衝去。
......
數息之後,場上的倆人不動了,阮大的胸膛上插了一把刀,瞪大着眼,沒有了呼吸。劉隊長喘着粗氣,身上有兩道淺淺的傷口。
當刀***阮大胸膛的這一刻,阮大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往事:
自己當初也是一名辛勤耕種的農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世道變化得太快,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自己的家人一個個的接着死去,他們三兄弟跟着流民外出乞食,一步步的來到了黔縣。
經歷一系列的變故,他帶着他的兩兄弟上山了,然後他們就開始無惡不作了。
每天醉生夢死,腦海中死去的親人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自己以前也是一個辛勤勞作的農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呢?
然後一步步的發展到現在?
......
來不及想明白,呼吸就這樣停止了。
保衛隊沒有割腦袋的習慣,只是把三具屍體抬到一起,
留下兩人看守屍體,劉隊長拿起阮大的長刀就去向王澤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