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重見二栓
大衷和雀娘一走,家裏就知剩下姚柏和姚錢樹,胖大海和玲瓏的婚禮在即,姚柏跟着忙碌起來,一番才買和佈置,姚柏發現這個年代和現代的婚禮流程其實都差不多,幾百年過去了,這件事情倒是傳承的很完整。
沈白和姚柏齊了點銀兩,趕着在大衷出門之前給了雀娘,相當於買他山上的那座房子。現如今那裏已經被姚柏佈置一新,成了新房,大衷也很仗義,雖然收了房錢,臨走前趕着給胖大海做了一套傢具算是賀禮。
結婚當天,胖大海從山上的家出發,身下騎一匹高頭大馬,身上戴一朵大紅花,到姚柏家迎娶玲瓏,從外面雇的一個老婆子在一旁攙扶着玲瓏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沒有八抬大轎,胖大海下馬將玲瓏抱於馬背上,然後自己也上了馬。
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有沈白在,人氣肯定不愁,胖大海把玲瓏一直抱上山,乞丐們為了參加婚禮穿的人模人樣,從山下一直綿延到胖大海山上的家。
姚柏和沈白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經過了跨火盆、拜天地喝稀粥等一系列的流程,婚禮順利結束,額……
姚柏摸着下巴:「為什麼一定得是喝稀粥?又不是吃不起米飯。」
沈白眯縫着眼睛搖頭:「你問我,我問誰?」
姚錢樹:「你們傻呀?沒看稀粥是給男人喝的嗎?肯定是「吃軟飯」唄!」
今天唐婉突然接到鮑不平爸爸的電話,說想晚上帶着孩子來家裏做客。
唐婉心裏早已是萬馬奔騰,卻還是趁着中午午休去超市買了點零食和餅乾蛋糕之類的東西。這麼大個人物光臨寒舍,姚姚樂還欺負過人家孩子,怎麼說都不敢怠慢。
姚弛和賀陽明天的飛機才回南海市,獨留唐婉一個人面對這些,也真是夠為難。
晚上放學,高宇和周權一起走出校門,周權突然指着街道對面,一驚一乍地說:「你看我就說這個唐婉不簡單吧?你看……那個好像是這幾天鬧離婚的小鮑總,聽說他年紀輕輕就身價過億呢!哎你看你看!唐婉上了人家的車啊!」
高宇把周權手上的雪糕塞進他的嘴裏,惡狠狠地附加一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然後看都沒有看唐婉一眼,推着周權走了。
鮑楓坐在姚弛家的沙發上,長腿長手的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唐婉給她倒了杯水,坐在他的對面,二人都有點局促。兩個孩子經過老師幾天的調解,已經和好,此時姚姚樂正在像鮑不平介紹自己的遙控飛機。
唐婉歲不知道鮑楓此行的目的,卻也不好問。一晚上兩個孩子玩的很盡興,唐婉在一旁看書,鮑楓賾一直在處理公事,偶爾打電話,偶爾發消息。
晚上八點半,鮑楓對兒子說:「再玩半小時,九點我們該回家睡覺了。」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語氣里全是寵溺,唐婉想起那天電話中的鮑楓,對孩子冷漠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時間一到,鮑楓抱起兒子像唐婉和姚姚樂道謝,說改天再請二位到他家去做客,唐婉知道他就是隨口一說,她也就隨口答應。門口的鞋柜上擺了姚柏打比賽時的照片,還是油菜花幫他拍的。
鮑楓一隻手抱著兒子,一隻手拿起照片,問唐婉:「這是……」他本想問他是你什麼人?姚姚樂此時卻快言快語答道:「他是我爸爸!」鮑楓其實並不認為姚姚樂是唐婉的孩子,畢竟唐婉才高一,怎麼會有這麼大個孩子?
可這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幫他看風水的那個人,而他身邊的女孩子可不是眼前這個,鮑楓一向不太擅長推理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
唐婉低頭淺笑:「他是我表哥。」
這就對了!表哥帶表嫂出去度假,孩子拜託給表妹照顧,這就說的通了!
第二天的財經新聞頭條便是鮑楓的離婚風波,新聞上說:鮑楓近期發現兒子並非自己親生,但多年來自己與兒子感情非常要好,儘管妻子婚前就對他不衷,但他還是願意用五百萬換取兒子的撫養權。
新聞上貼出了親子鑒定的報告,和幾張他帶著兒子到處遊玩的照片。圖片中的鮑楓一臉的和藹可親,儼然一個慈父,新聞上甚至說鮑楓為了討兒子歡心,屈尊帶他到同學家做客……一點富豪的架子都沒有。
陳令儀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假的!都是假的!可是會有人相信她嗎?這時鮑楓剛好走進來,看到地毯上還亮着的手機屏幕,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陳令儀:「我還沒怎麼樣,你倒是比我還生氣。」
陳令儀有些失控地上前抓住鮑楓的衣領,嘶吼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否則你怎麼會給孩子取那麼一個難聽的名字?!」
鮑楓一點一點掰開陳令儀的手,將她狠狠甩在沙發上:「我知道什麼?我他*要是知道你給我戴綠帽子我要你這個婊.子幹什麼?你還有臉找我鬧?臭婊.子!」
陳令儀爬到鮑楓的腳邊,搖着他的褲腿哀求道:「我求求你~把孩子給我吧!我不要五百萬都行,求你把孩子給我~」
鮑楓俯下身,捏着陳令儀的下吧,笑容里藏着溫柔刀說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他的。」說完,甩開陳令儀轉身上樓。
姚柏讓弦月暫時先住在大衷那屋,心裏有點慶幸:大衷和雀娘要是不走,弦月還真沒地方住了,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家家的住山洞去。
今天沈白來找姚柏,身邊還站着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矇著面,頭上戴的斗笠壓的很低,但只那一雙眼睛,姚柏瞬間就叫了出來——「二栓?」
二栓想抱拳行禮,想起以前跟着姚柏站軍姿,又趕忙立正,朝姚柏敬了個軍禮。姚柏笑着給了他一拳,上前緊緊地抱住二栓。姚柏趴在二栓耳邊開玩笑說:「下次你要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來,最好把眼睛焐住,要不然你焐哪都白費!哈哈哈~」
二栓還帶來另一個好消息,就是那天的大火,並沒有燒死所有集賢堂的人,鐵柱和春生都沒有死,但是後來因為遭遇追兵走散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沈白:「我看,你也別再我這丐幫混了,你比我都有錢,重建你的集賢堂吧!」
重建集賢堂?豈是說重建就重建的?比你還有錢?呵呵……
不過姚柏自那開始還真有點懷念以前做堂主的光輝歲月,不是虛榮,是那種同甘共苦的感覺。由此姚柏又回想起害他失去兄弟們和油菜花的死和尚,姚柏氣息深沉,手上握緊了拳頭。
重建集賢堂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油菜花還沒找到,他不想動和尚,萬一死和尚把油菜花藏起來了,自己就算殺了和尚出氣,油菜花可就更難找了,打草驚蛇的事可不能幹。
再說現在姚柏在梅里庄雖出名,外人可是誰都不知道,一旦重建集賢堂,那可就地球人都知道了,不行,低調,要低調~
二栓從此又回歸姚柏的跟班,和姚弛吃住都在一起。姚錢樹便搬到了弦月的房間,和弦月形影不離,現在姚錢樹說話一套一套的,她一邊喊姚柏「爹爹」,一邊用餘光瞟弦月的表情。
終於有一次她探索到了弦月的心裏活動:明明那時他已經來了梅里庄,幾天不見就冒出個孩子,不知道是誰的,哼!不過是個多情之人!
這個弦月,難道真的喜歡姚柏?男未婚女未嫁的,雖然有姚錢樹這個拖油瓶,可當今時代,這種事倒也時有發生,可怎麼就是覺得怪怪的呢?
轉眼到了春節,古代的年味那是真的足,可惜現如今的姚柏吃老本已經有點吃不飽了,今天殺一隻雞,明天宰一隻鴨,大衷留下來那些小動物差不多沒剩幾隻了,再這樣吃下去,熬不到過年。
這天姚柏領着姚錢樹又下了遞到,帶了斧頭,鉗子,準備給棺材拆了看看!結果姚柏到那,用鑰匙嘗試輕輕一扭,裏面就「嘩啦啦」掉出銀元寶來!
姚柏和姚錢樹對視一眼,眼裏都是問號。姚柏上去取了紙筆,記下今天的日期,留在棺材裏,以後每天都來開一次鎖,看下次什麼時候有錢,以此來掌握規律。
這次掉出來250兩銀子,這數字有點符合姚柏的氣質啊!不過好歹是能過個踏實年了!大年三十當晚,姚柏把準備好的肉餡和面準備好——包餃子!其實姚柏根本就不會包餃子,以前過年油菜花回她父母家過,臨走前給姚柏買幾袋速凍水餃而已。
所以在姚柏的記憶里,餃子是用來煮的,不是包的。現在他就要干一次從來沒幹過的事。憑着記憶和想像!開整!
他想像着電視裏看過的鏡頭;剁餡,先把肉切成小塊,然後翻來覆去開始剁,一邊剁,一邊美滋滋地哼起歌,想着一會就能吃上親手包的餃子,彷彿是對自己人生的一種肯定。
古代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調味料,姚柏只放了鹽,就算做出來沒有500年後的那麼好吃,至少也比現在這些白水煮青菜好的多吧?剁完了餡開始和面,和着和着發現有點干,來點水,水放多了,再加點面……
這樣幾個來回,本來只有一個海碗那麼大的麵糰,最後和成了月亮那麼大,姚柏實在和不動了,就這樣吧!隨緣~看着如嬰兒臉蛋般細膩光滑的麵糰,姚柏得意的笑~
接下來就是難度最大的一關,擀餃子皮!擀麵杖用大衷打磨好的一根圓木棍代替,用着也算順手,就是,就是這個面啊!有點硬!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最困難的其實是包餃子裏面的「包」!
因為姚柏的面實在是太硬,像個鐵片一樣,姚柏奇怪,放了肉餡上去,怎麼都合不上呢?他不知道其實沾點水就行。不過機智如他,姚柏喊姚錢樹:「幫我拿針線來!」
姚錢樹納悶:不是說包餃子嗎?不會是剁餡把手指給剁了,要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