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臉疼
唐婉安排好姚姚樂的晚飯,開始斟酌措詞準備給鮑不平的爸爸打電話,她看看無憂無慮正在大快朵頤的姚姚樂,心裏有些不痛快:又不是我真兒子,卻要因為你提前當一次娘,我多虧啊!以後要怎麼嫁人啊~
電話突然接通,裏面一個深沉低啞的聲音傳來:「你好,哪位?」唐婉:「你好你好,我是您兒子同學的家長。」
鮑楓:「嗯?我不再南海市,我發給你一個電話,你給她打。」
真是莫名其妙啊!難道它不應該先問問自己的兒子怎麼了嗎?唐婉準備好的台詞一句也沒說,就掛了電話。兩分鐘後手機傳來簡訊,唐婉繼續打過去,這次是一個女人,應該是鮑不平的媽媽。
唐婉自報家門后,電話那頭傳來像被踩到尾巴一樣的尖叫:「啊!平兒怎麼了?」
唐婉把來龍去脈一說,女人表現出和鮑不平爸爸完全兩種極端的態度:「什麼?平兒嚴重嗎?我說剛才幼兒園怎麼給我打電話呢,我要先去接他,回來再找你算賬!」
算賬?
賀陽自從上次喝醉后,交警暫時吊銷了她的駕駛證,也多虧賀凡的緣故,不然非拘留不可。現在她可低調多了,發誓以後滴酒不沾!這天他們-在酒店的私有海灘上閑逛,這個海灘俗稱「會唱歌的沙灘」,意思是沙質非常細膩,腳踩上去「嘎吱」作響,彷彿誰在唱歌一樣。
賀陽提前買了兩件情侶裝,姚弛的那件事紅色T恤,下面是白色短褲;賀陽是大紅色的沙灘長裙,前面看是弔帶,後面看是露背,襯托的她性感熱情。
太陽把沙灘烤的很燙腳,賀陽在前面跑起來,薄如蟬翼的裙擺在海風中肆意飛揚,後背上的飄帶纏繞着她的長發,像一隻火紅的蝴蝶,姚弛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賀陽,猶如一張有了生命的照片一般活力四射。
玩兒了一會,賀陽吵着太熱了,兩人便回酒店休息,路過大唐時,幾乎所有的眼睛都被這樣一對金童玉女所吸引。可就在下一刻,全部人的眼光又從他們身上快速離開,大家紛紛收回目光,氣氛瞬間凝重而嚴肅,彷彿每個員工身上的衣服都跟着收緊。
緊接着有人帶頭開口:「鮑總好!」其他人開始附和:「鮑總!」「鮑總您好!這邊請!」
姚弛也感受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回頭看向來人,先不說這人長得有多帥,姚弛是有一點風水常識的人,這頭上一大片綠色的霧氣是什麼?不對!是墨綠色!
姚弛側頭輕聲對賀陽說:「長得挺帥,可惜霉運壓頂啊~」
賀陽輕輕掐了姚弛一把,狂使眼色:「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
為時已晚,那人從姚弛身邊經過,剛好聽見,先是回頭看了姚弛一眼,然後轉身問:「你說什麼?」
偌大的辦公室里,鮑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指着一張酒店鳥瞰圖:「那你幫我看看,我這風水好不好?」
姚弛:「不用看圖,我在這逛了好幾天了,風景確實很美,但這裏的水流動性太大,」姚弛指着地圖上的大海,繼續說道:「留不住你的財,而且後面還有一座山,雖然不高,卻還是會影響這裏的風水。」
鮑楓:「再小也是座山,我挪不走啊!」
姚弛:「不用挪,在這裏挖個泳池就好,吸收天地之靈氣,又是死水,可以幫你斂住財。」
鮑楓眯縫着眼睛盯了姚弛半天,才略帶戲謔地開口:「那你剛才說我霉運壓頂又怎麼解釋?」
姚弛無奈地攤攤手:「我也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麼,只能感受到那團黑色和綠色綜合在一起的霧氣。」
鮑楓:「黑色是霉運我可以理解,綠色代表什麼?」姚弛搖了搖頭,鮑楓自言自語:「頭頂……綠色?不會是……」
鮑楓吩咐客房部給姚弛二人免了住宿費,權當是感謝姚弛為自己指點迷津,可即便這樣,鮑楓內心其實病不完全相信姚弛的話。開業前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專門請了這方面的大師來做法。一個毛頭小子還能比大師看的准?
鮑楓整個家族都是南海知名的企業家,在全國多處都有產業,涉及房地產、酒店餐飲、新聞媒體等各個方面。因為產業太多,幾乎每天都要在全國各地飛,有時候上午還在G市,下午就在B市應酬了,一個月都回不上一次南海的家,
鮑楓的妻子叫陳令儀,比鮑楓小了12歲,出身好,長相好,B市華清大學研究生畢業,畢業后奉子成婚,在家做全職太太,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自從姚弛說鮑楓頭上有綠色的東西,他就突然開始看鮑不平怎麼都不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於是他私下和鮑不平做了親子鑒定,結果——真的不是!
姚柏最近花錢花到手軟,請賓水縣和梅里庄所有的乞丐大吃了一頓;又給大衷家才買了足夠一年的糧食,雞鴨鵝狗全養齊;還有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準備給胖大海和玲瓏置辦「婚禮」!
胖大海醒來第一眼看到玲瓏,還以為見到了天上的仙女,緊緊地抓着人家的小手問:「你是嫦娥嗎?」羞的玲瓏紅着臉就跑了出去。自那以後二人就開始形影不離,弦月這個高度「大燈泡」無處可去,只好以蛇帶路來找姚柏,
姚錢樹坐在姚柏旁邊的椅子上幫忙打下手,姚柏賾專心給人換藥,最近患者不多,丐幫的弟兄已經全部治癒,現在來的都是賓水縣的百姓。
如今姚柏的口碑可是都超過了謝家,這麼大的病免費治,這得是有多大的覺悟啊!有些有錢人家不喜歡欠人情,還想硬塞給他點錢,姚柏都生氣了也不肯要。
今天弦月來,是失明以來姚錢樹第一次見到她,以前姚柏曾對她多次提起弦月,說她剛烈睿智,姚錢樹今天看到她,剛烈倒不覺得,睿智是真的,因為她在裝瞎!
姚錢樹為了試探弦月,也為了向姚柏證明,故意在給她的茶水裏放了只蒼蠅,還在地上放了繩子,她心裏素質極高,蒼蠅差點吃了;繩子也確實絆倒了她。
至於為什麼庄瞎,姚錢樹用了讀心術也沒能讀出來,說明弦月意志力非常強,達到這個程度,弦月自己可能都已經忘了她自己是能看見的,其控制能力非一般人能及。
姚柏和弦月共同經歷過生死,對姚錢樹的提醒沒有太過在意,如果說她真是裝瞎,那應該也是為了接近我吧?畢竟在丁掌門一心想要殺自己的時候,是弦月冒着被發現的危險來救自己。
姚錢樹說不出理由,更拿不出證據能證明弦月是藏了什麼壞心眼,也就作罷。讓姚柏將計就計,不要揭穿,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姚柏可能是對自己沒那麼自信的緣故,要說弦月緊緊是為了接近自己,費這麼大心思,其實他也不太確定,可看弦月關鍵時刻做出的那些事,她又找不到其它原因,反正姚錢樹讓他小心,謹慎些還是沒錯的。
這天,姚柏又沒錢了,他之前花的都是「紅木銀行」里的本金,就是棺材裏面自帶的,暫時還沒用要是開過鎖。現在本金差不多花完了,他準備用「銀行卡」取點錢。
走過一段漫長而狹窄的通道,姚柏將手電筒放在一邊,每次來這取錢,對他的心理都是個考驗,腦海里都是盜墓筆記里的畫面。若是有姚錢樹在身邊就會好很多,但他還是讓姚錢樹在上面給他放風,自己心裏更踏實一些。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終於來到「提款機」旁,要是就放在紅木棺材的一個角落,姚柏攥進棺材,把要是***鎖孔,只聽「咔嚓」一聲,哎?沒有東西掉下來?什麼情況?故障了?沒電?姚柏下意識地拍拍棺材蓋,還是沒反應。
這下他慌了,趕緊跑回去叫來姚錢樹,姚錢樹也忙活了半天,最後累的坐在地上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上次我就是這樣操作的呀!」
姚柏氣急敗壞地回到房間,想到自己前段時間花錢如流水,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姚錢樹在一旁勸到:「沒錢就沒錢嘛!再窮還能窮過叫花子?你連乞丐都干過了,還有啥苦不能吃的?沒錢再賺嗎!」
姚柏委屈~難受~以為自己一步登天了,沒想到卻是***愉。還真就是瞬間回到了解放前啊!比解放前還解放前!他看見姚錢樹就更生氣:「你老母豬戴胸罩左一套右一套的,現在說這些風涼話有什麼用?」他目光移到別處,眼神獃滯地說:「早知道現在要失去,還不如乾脆沒有擁有過」
姚錢樹氣得跳腳,指着姚柏的鼻子罵:「我告訴你那裏有錢,是讓你去買蛇!結果蛇沒買回來,買了一大堆女人!我提醒你多少次錢不要亂花,就算一直有錢,按你這個花法肯定早晚也是要出事的!你聽嗎?」
雀娘聽見二人在屋裏爭吵,趕緊進來抱起姚錢樹,哄道:「這是怎麼了啊?不哭不哭~」低頭見姚錢樹氣鼓鼓的並沒有眼淚,又埋怨姚柏道:「你跟一個孩子吵什麼啊?她還這麼小,不懂事呢!真是的!」說著就抱着姚錢樹上街買她最愛吃的玫瑰餅去了。
姚柏氣呼呼坐到床上:不懂事?她他*可能比你歲數都大!
從天上跌進谷底,摔的姚柏那是真疼!可接下來還有讓他更疼的事情,就是再來治療梅花毒的人,姚柏要收費了!你問哪疼?當然是臉啊!想想剛開始時,姚柏說的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來的都是朋友,見面都是緣分,提錢就生分了啊!
別鬧別鬧,拿你的錢就是打我的臉呀!快收回去~
……
現在他要收費?姚柏摸摸自己的臉,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