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鬼屋
弦月蹙眉:「你下來幹什麼?快走!」
而這時的蟒蛇宛如受到驚嚇,突然像姚柏猛撲過來,姚柏不知從哪搞來了火把和匕首,見蟒蛇齜牙咧嘴咬向自己,立馬將火把塞進蟒蛇嘴裏,弦月同時竄上蛇頭死死地抱住,任憑蟒蛇像條大蟲子一樣在地上翻騰。
弦月被蛇頭帶着在地下蛇壇里上躥下跳,弦月瞄準地上一個人尖銳的殘骨,趁蛇頭接近伸手撿起,狠狠的刺向蛇頭上方部位,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段成兩截。
姚柏朝弦月揮動手裏的匕首:「接着!」
蛇頭剛好舞到姚柏跟前,弦月接住匕首,毅然決然地刺向蛇頭,蛇頭頓時噴出汩汩毒液,!姚柏看着直拍大腿:白瞎了!這得救多少人啊!蟒蛇依舊沒有停止扭動,弦月連續補了數刀,毒液噴濺到她的身上臉上,弦月顧不得那麼多,換了一隻手繼續猛刺。
蟒蛇折騰了一會逐漸力度變小,最後一頭栽稻地上。弦月也躺在地上,滿臉的毒液蟄的她不敢睜開眼睛和嘴巴。姚柏拿了一個破碗裝了一大碗不知是什麼的液體,上前告訴弦月:「別張嘴,別喘氣,我給你洗把臉。」
弦月洗好臉,皺眉問:「什麼味道啊?你用什麼給我洗臉?」
姚柏憨笑:「剛解了個手……」
弦月瞪大眼睛,怒道:「什麼?你……」話沒說完,她像被什麼東西噎到了一樣突然沉默了,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地看向姚柏,試探着問:「我來時點的火把……熄滅了嗎?」
姚柏頓感不對勁,看看角落裏正在燃燒的火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弦月沒有反應,她盲了!
姚柏:「這毒液威力竟如此之大。」他伸手去扶弦月:「來,我帶你回去找郎中,一定會給你治好的。。」
弦月:「不能走,它還沒死,只是昏迷了,它醒來第一眼看到誰,誰就是他的主人。」
姚姚樂本還不到能上幼兒園的年紀,可他完全沒有出生證明之類的東西,唐婉說他多大他就多大,下發戶籍證明的工作人員是拿錢辦事,才不管你孩子都三歲了說話還不利索,是不是缺點啥?
周一一早唐婉送姚姚樂上學,第一天正式入校,姚弛給他買了全套上學裝備。新加入的小朋友要做自我介紹,老師突發奇想讓每個小朋友說出自己爸爸的名字。
姚姚樂站起來,奶聲奶氣地回答:「我爸爸叫姚弛。」
他旁邊坐了一個自認為是小班「小霸王」的孩子,站起來洋洋得意地回答:「我爸爸叫李想!他在市政府工作!」
姚姚樂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哼~不就是市政府食堂的廚子嗎?有什麼可顯擺的?我姥爺還是南海市市長呢!
下一個輪到紐扣介紹自己的爸爸,她害羞地站起身:「我的爸爸叫……叫……老公~」
盛華學校高中部,晚上放學,唐婉沉默地走出教室,帶着身後的高宇走出校門,經過熙攘的街道,最終來到方媛曾睡過的長椅上坐下。她回頭看向高宇,唐婉拐上這條小鹿時,高宇就知道她要來這裏,這個叫唐婉的轉校生,一定認識方媛!
高宇在唐婉身邊坐下,目視前方,問:「你是誰?」
唐婉:「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和你一樣,我們都認識方媛,你可以認為我是她的好朋友,事實上我們確實是好朋友,她什麼事情都會和我說。」
高宇扭頭看着唐婉,緊張地攥緊拳頭:「什麼都和你說?包括我對她做過的那些惡作劇?」
唐婉點點頭:「是,她說了,而且……你們走進辦公大樓的時候我也在,但我是最後進去的。」
高宇眼神里放出久違的光芒,他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唐婉的胳膊:「真的?」
這段時間,這件事情把高宇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方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如果說是高宇做了一場夢而已,會有這麼真實和漫長的夢嗎?他怎麼都說服不了別人,更說服不了自己。
而現在有一個人突然站出來肯定方媛的存在,這對高宇來說意義重大,其實方媛去了哪裏已經沒那麼重要,連對方是不是真實存在都不能確定的時候,討論她的去向,很無趣更可笑。
姚弛與賀陽二人下飛機先訂了酒店——單人房,單人床賀陽竟有點失望,姚弛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賀陽帶姚弛先來到一個大型的海上遊樂場,賀陽指着過山車興奮地喊:「我要坐那個!你陪我好不好?」
姚弛用手在額前擋住太陽,看了半天才看清七拐八繞、上躥下跳的過山車座位上,竟然坐滿了人?!HAT?他想像着他們噼里啪啦像下餃子一樣掉進海里的樣子,搖頭道:「我不去,我還想多活幾年。」
過山車沒玩成,賀陽又拉姚弛玩鬼屋,這就好比情侶一起看鬼片,女孩一般都會趴在男朋友的肩頭,嬌滴滴地說一句:「我好怕~」賀陽其實膽子大的很,而且她去過鬼屋,有心理準備,想着來這一趟,要麼被姚弛保護,要麼保護姚弛,都是不錯的體驗。
姚弛一開始還不想去:「世界上哪有鬼來給你看?都是假的,這年頭,人比鬼可怕多了!」
實在扛不住賀陽的死纏爛打,姚弛一邊嘟囔着「都是假的有什麼好怕的……」轉眼就看見鬼屋門口的牌子上寫着——388元一位。
姚弛立即改口:「這也太可怕了!」
進鬼屋之前,工作人員拿出一張「魔鬼協議」,大致意思就是「在這嚇死了不關他們的事」,結尾處還有一條加粗字體寫着:嚴謹辱罵及毆打工作人員。
一系列「願者上鉤」的條例簽完字,姚弛認為下一項該是「留遺言」了,最後走來一個工作人員告訴他們注意事項:「一會進去之後呢,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會有一個環節讓你們吃一種可食用的蟲子。」
賀陽面露驚慌:「啊?什麼樣的蟲子啊?是不是很噁心啊?」
工作人員志得意滿地點點頭,隨手將手裏肉.蟲的照片遞給他們看,用「我吃這玩意兒長大」的口氣說道:「就是這種。但也還好,比裏面那些鬼強多了,鬼才叫真的可怕。」
姚弛就看不上這種人,能有什麼比388的門票更可怕的事情?故弄玄虛!
姚弛把蟲子照片還給工作人員,側頭對賀陽說:「沒事,有我呢,來都來了,咱們進去吧!」
工作人員攔住他們:「哎先別走啊!看得出你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為了你們的心理健康着想,我這裏有鬼打不動的黃金甲,穿上這個,所有鬼都不能靠近你們。」
姚弛看向賀陽,賀陽:「多少錢一套?」
工作人員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元一套。」
賀陽搖頭道:「不要,我有我男朋友,不怕!」
工作人員又像變戲法似的拿出幾張寫着咒語的福紙:「還有這個!這個30塊!看見哪個鬼朝你來了,貼腦門上,鬼碰不……」
姚弛有點不耐煩了,怎麼見鬼都這麼難?趕緊掏出一百塊錢:「要兩張,花錢買您歇會兒。」接了福紙剛要走,又被攔住。
工作人員:「還有,還有這個你們肯定需要!有了這個,你們可以不吃那個蟲子。」
姚柏:「大姐,我們花錢來見鬼,你讓我買一大堆驅鬼的,那我來幹啥?那個蟲子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賀陽,繼續說道:「正好我倆沒吃飯呢!所以我們不僅吃,還、得、吃、飽!」說完牽着賀陽入場了,獨留大姐在風中凌亂。
鬼屋裏只有幾盞昏暗的綠燈和白燈渲染氣氛,身邊時不時地冒出那麼幾個一驚一乍的「鬼」,姚弛牽着賀陽的手,兩人像正月十五逛花燈一樣,偶爾對那些「鬼」指指點點:「你看牆上吊著的那個男鬼,裏面還穿粉色襯衫呢!」「那算啥?剛才過去那個女鬼,手錶都沒摘。」
終於到了期盼已久的吃蟲子環節,走到這才知道,蟲子就是那種胖乎乎、肉墩墩的小東西,賀陽抓了幾隻放在手心裏,小蟲子弄的她手心痒痒的,逗的賀陽直喊:「真是太可愛了呀!真想捉兩隻回家!」按照劇本,下一步應該有兩個鬼衝出來揪住女孩子的頭髮,逼她吃下蟲子。
誰知有兩個「鬼」剛要飄過來,姚弛眼疾手快掏出那張福紙貼在自己的腦門上!
「鬼」門傻眼了!這是啥操作呀?福……福紙不是貼我腦門上的嗎?貼你那了我現在該是什麼反應呢?繼續前進?還是退回去?兩個「鬼」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一左一右飄走了。,
姚弛跟賀陽玩了一會蟲子,揭下福紙,稱讚道:「真挺管用。」
姚柏扶着弦月回到梅里庄,帶弦月去看郎中。還是那個老郎中,見面就喊姚弛:「姚老哥啊!」見姚柏帶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問道:「這位是姚老哥的……女兒?」想了一下又改口:「不對,是夫人吧?」
姚柏隨意答道:「都不是,快幫我看看,她眼睛染上了蛇毒,看不見了。」
郎中用他抖的厲害的手給弦月號脈,然後又是一通翻眼皮、看舌苔等複雜的操作,最後搖頭:「老夫無能。」
姚柏:「怎麼?治不好了嗎?」
郎中苦着臉,抖着手:「我們王家世代行醫,我自認為醫術高超,可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是我孤陋寡聞啊!這位姑娘確實體內有毒,但她氣血旺盛,內力頗豐,蛇毒對她的影響不大才對,可她的眼睛……老夫……沒看出有什麼不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