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他還活着嗎?
罷了、隨他去唄,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是正常情侶應該有的,一切都聽天由命。
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所以這個結果雖然難受,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不說話,一直沉默的楊恬恬卻憋不住了。
她看着厲北琛道:「不是、這個事情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這個女的她是個騙子,她剛剛故意沒事找事老囂張了。」
楊恬恬的話才剛剛說完,江盈芯馬上看着厲北琛道歉,聲音很柔很沙的道:「對不起,我剛剛確實多說了兩句,我不該頂嘴的,就是因為我沉不住氣才讓你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千嬌。」
我笑了,沒忍住。
真的、不為別的,就是現場見了個專業演員給我演了個笑話。
我的笑惹得厲北琛極度不悅,眸中怒意漸深地看着我:「你真是不可救藥,陸千嬌就是陸千嬌,永遠活的這麼自我。」
他說完就氣憤地轉身離開,多看我一眼都委屈一樣。
「做女人還是應該要有點女人味,不要一直和自己的男人對着干,誰受得了啊。」
江盈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挑釁的看着我,說完這句話她小跑着去追厲北琛。
「千嬌姐這個女的也太囂張了吧?」
楊恬恬氣得直跺腳,指着江盈芯的背影叫道:「她哪個部門的?我叫我媽買下這個醫院把她開除了。」
我轉過頭看向她。
「你說什麼?」
「我說我叫我媽買下這個醫院把她開除啊,怎麼了?我、我說錯了?」
「你媽媽有錢?」
我問完瞬間發現自己問的好像不太妥當,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爸爸不在家你媽媽有那麼多零花錢嗎?」
「我爸找到了啊,不過他現在有點兒老年痴獃,不太認識人,有時候迷迷糊糊的。我媽已經讓他把公司大權交出來了,以後我媽管公司,我爸退休了。」
找到了?
這倒是有點兒讓我覺得意外,不過老年痴獃說不過去吧?
之前突然失蹤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我懷疑過是不是妖界的人乾的,但是妖界的人可不是仁慈的主,他們沒理由讓楊家豪活着回來。
不過從楊恬恬的話里還是可以聽得出來楊夫人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楊家豪變成這個樣子她一定有責任,怎麼做到的我不清楚,但她一定有。
一個公司貿然更換老闆可不是鬧着玩的,接手的人如果沒有能力根本做不到。
可這個楊夫人在家裏當了二十年的家庭主婦居然還敢簽字接手,可以說明她其實從來沒有閑着。
而且從上一次她和我的談話來看,她對楊家豪是有怨恨的,一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個自己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也在肚子裏被丈夫給弄沒了,她能不怨恨?
這一天怕是蓄謀已久。
不過這也許對於楊恬恬來說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楊夫人是真的愛這個從小養大的唯一女兒。
再者、這也算是他的報應。比起我父母,他這點兒報應算是輕的了。
「恬恬,你爸是怎麼找回來的?上次不是說找不到了嗎?」
「是你朋友送回來的,她還救了我的命,上次我不是發病了嗎?多虧了她,而且她還給了我媽一個奇奇怪怪的藥方,說是把我爸的血和大公雞的血一起在月圓之夜給我塗上施法,可以慢慢的解除我的降頭。對了、她還給了我媽一個咒語用來和降頭黑吃黑。」中文網
她說的應該是沈清。
這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雖然沈清幹了很多不可以被原諒的事情,但她的心一直是半冷半熱的。
熱的那一半是她的本性,冷的那一半是這個世界帶給她的傷害。
如果不是因為周玥,我也許也不會真正了解沈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千嬌姐你朋友真好,我媽說要報答她還被她拒絕了,只說這是你交代給她的事情,我和我媽還一直想找你道謝的,就是我媽剛接手公司太忙了,一直沒有空。」
是啊!
周玥真好。
不管沈清做過什麼,周玥一直是她的魂。
雖然我不是很理解她最後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但我想她的內心一直是很矛盾的,每一次作惡都讓她心裏愧疚痛苦,否則她不會收留那些孤兒。
即便比起她做的惡這點兒善遠遠不夠,但這也足以證明她的心還沒有涼透。
因為遇上我,她感覺到自己可能一切都要敗了,滿身疲倦已經讓她開始慢慢地選擇放下了。
「千嬌姐你怎麼了?」
「沒事,突然想到一個朋友。」
我回神,緩了一下情緒道:「走吧,上去看看我媽媽。」
「好!」
楊恬恬十分樂意的和我一塊兒上樓,剛剛還被江盈芯氣得悶悶不樂,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拋到九霄雲外開開心心了。
我看着她臉上洋溢的笑容突然覺得……活成她這樣真是很美好。
上了樓我見到了我媽和小黑貓妖。
我媽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一直吵着要出院,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她常年被陸大山打,身上的後遺症真的不少,讓她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我也放心。
「過兩天吧,過兩天我來接你出院。」
我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撫。
主要是柳一敏現在住我那兒呢,她這個情況我不想影響到我媽,只能給柳一敏緩兩天的時間,然後再把我媽接回去。
我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糾結了很久小聲地問:「千嬌,媽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
我媽看着我的眼神變得十分嚴肅,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想問什麼了。
***笑了一聲,「媽你想問什麼?」
「陸大山到底去了哪裏?他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果然還是問出口了,我就知道這樣一直瞞着是不可能的。
時間久了還是會露餡的,果然還是沒有逃掉。
我抿了抿嘴唇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只是看着她不說話,沉默已經是個答案了。
她平靜的眼裏慢慢的溢滿淚水,顫抖着嘴唇問:「所以……他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