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出乎意料 上
洛恆等人當日進入人魚國國王城堡的中午就準備離開，但在走前還發生了點小插曲，離開前一撥人都是在衰老國王的王宮裏休息，老國王無實權，坐着輪椅只全神注目的是那個貌美陰柔的侍衛男寵藍若，對他觀察一番后，洛恆確定這國王不是智障就是老年痴呆症！混江湖那麼多年，要說見識洛恆他們都有，所以對此也比較淡定。
只是藍若招惹到洛恆時還是讓洛恆感覺有點雞皮疙瘩。這要從藍若偷聽他們討論行程開始。幾個人再次回歸團體總有許多事要交代，他們說的當然都是東境的語言，準備衣服與行程安排。互相詢問狀況與經歷。桂芳長老說藍若可以保證提供他們需要的旅行裝備讓他們溫飽的行到那個西境的碼頭。為什麼他同意協助呢，這當然也是因為武力的威脅。既然他所派的傭兵高手都被桂芳長老殺了，這裏是以武力決定待遇的原始地方，輸了順從便成正常服侍。
藍若偷聽他們交談，藉著送茶的機會在他們身邊一直駐足觀望。眼神兒似在瞅洛恆與雪夜玥與靈照空三人一起的方向。這隻讓靈照空打了個寒顫，他當時就問身邊雪夜玥怎麼回事。
雪夜玥倒是淡定的冷哼，洛恆也感覺藍若似盯着他們看，更似乎是看着自己，似有事要攀談，洛恆便也多了個心。商定好路線后，眾人準備吃點東西就上路。
維雅跟老國王敘舊后也上前來攀談。聽她跟幽彌長老的交談中能感覺出一股傳說被提起的味道。幽彌長老原來身份別有洞天洛恆多年前就想到，只是似乎比自己推算的更為傳奇。幽彌長老在入東境前的確是西境的人，還是魁斗魔王身邊的人。這讓人感覺一切宛如命運的安排。好多人的身份關係都被關聯了起來。錯綜複雜又非常合情合理。
維雅跟老國王是舊相識，原本交情匪淺，現在維雅依然唯美動人如花似玉，卻國王老態龍鍾還流着口水，總讓人感觸造化無常。按照維雅的話來說，國王完全跟從前不一樣，讓她無法接受。
靈照空吵着說聽不懂這裏的語言，在準備行路行頭換裝備時候，被他煩的無奈，洛恆終是道：“你等着，我給你去拿明言草，那個可以讓你聽清楚這裏的語言！”
靈照空感嘆道：“這玩意早該拿出來了！”
“包裹呢，包裹不是被你們撿來了嗎？”
詢問后才眾人想起來把原本的包裹給忽視了，被告知那個從廝殺街道提來的包裹放在隔壁大廳里。於是雪夜玥前去拿，而靈照空也屁顛屁顛的跟隨而去。
桂芳長老悠彌長老在跟維雅說話。雲相子在吃麵包。洛恆在整理衣裝，不一會靈照空又急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只着急跟洛恆道：“你快過來！有危險了！那個藍若在勾搭雪夜玥！”
洛恆聽了心底一驚，想來難道那人是男女通殺，於是趕快也隨靈照空跑去隔壁大廳。他們隱蔽在暗處豎起耳朵探聽，這隔壁大廳是一個開放式的半露台，陽光明媚的照進來。藍若姿態優雅的坐在大露台窗上對着雪夜玥說話，而雪夜玥在低頭搗鼓包裹回著話，洛恆湊近細聽，只聽到藍若陰柔笑聲飄出道：“你的容貌真漂亮。真要跟隨那群人回去嗎？你這麼出彩的人，卻要聽他們命令做下屬，太過浪費才能了，真的不能考慮下留下嗎？”
聽到這裏。洛恆心底震驚又怒，想來這藍若真在打雪夜玥主意，但是聽下去又感覺他們的對話完全超乎自己的意料。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事。
只聽雪夜玥翻找着明言草，頭都不抬的淡定道：“如果是多年前脾性的我，也許還真就聽你的提議留下了。但是對不起，現在不行了。現在我已沒那種爭雄天下的興趣，我只想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伴隨他左右，就足夠了。”
“哎呀呀，真是浪費啊。你的能力那麼強，不做點大事天下闖蕩出點名威來，真的太可惜了。”藍若說著伸出手來觸碰雪夜玥肩膀，卻剛剛碰到就被雪夜玥警惕的抬手打開，雪也玥很嚴肅的瞪着這陰柔男子道：“你膽子太大了吧？”
“呵呵，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看你帶着的那個人魚之淚的項鏈，那個是我的眼淚做的啊。再見這物，有點懷念小時候了。”
聽到這裏。雪夜玥，洛恆都一愣，靈照空不知他們在說什麼，隨後雪夜玥表情死死盯着藍若，看着他的平滑胸部，又看他胯下衣擺，然後神情微帶惶恐的往後退道：“你變性了嗎？！人妖嗎？！你到底是男是女？！你好噁心……”
藍若又神秘的呵呵笑，然後神情非常淡然的道：“你們難道不知人魚是不分性別的嗎？”
“這個我被告知過，但是難道不是在成長期后就分男女進化了嗎？你是草魚村婆婆的女兒嗎，人魚婆婆只說過她有一個失散被人擄了去的女兒，並無兒子啊？！”
“我當年也不算女孩吧，只能說外表似女的。當時我無有性別，後來也沒選擇性別啊。我與其他普通的人魚不同，我可以自由變換性別，只要你想要的，或者為自己需求的，都可存在。要不我現在變成女人外貌給你見識下？”
“不用了，感覺會很噁心！”雪夜玥趕快拒絕。
藍若又呵呵的笑：“我女性特徵的外貌也很絕美的，不是什麼怪物。”
“我並不說你女人很噁心，我是覺得癒合男女功能的人，這全搞一個身上總感覺很膈應！就你不感覺難受么！我無法想像！”
雪夜玥那神情就如被驚嚇住，洛恆明白，這在她的認知里還是太突然了，說來也是，西境有好幾個性別可置換的人呢，比如曾經的聖血幽曇，現在的藍若。真是奇異的大陸，存在各種怪胎。
藍若看雪夜玥往後退，他依然呵呵笑的溫柔道:“我不知你們東境如何，但是在我們西境，在這片存在各種神奇異能人的地方，有的人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別非常的正常。不管是修功還是天生有這本是，都可通過特別的軌道變異變化。我們人魚天生就無性，還能幻化雙足為人，或者變為魚頭怪物。性別也可隨想轉換。在這種魔幻大陸，強者為變的更強，會選擇男性軀體來保護自己，而弱者，為謀得一份活命的機會，選擇為女性來取悅討好強大的男性靠依附獲得存在的價值。這便漸漸才區分了男女。”
“你真的是草魚婆婆的女兒嗎……”雪夜玥繼續表示懷疑。
藍若閉上眼睛認真的點頭一下：“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我以為我也早已忘記，不過你們身上散發的帶着的他們的味道，再加你們帶着的寶石，讓我想起了曾經。”
“你覺得變成這個樣子值得嗎？”雪夜玥皺眉問。
藍若笑的非常慷慨道：“當然值得。因為誰不想要權利與地位呢。這是男人的天下舞台，變成男人，更容易辦事啊。
曾經的人魚族弱小無助，似畜生類奴隸，比人低一等，因為天生化為人形時力量小，化為魚類又容易受到人族攻擊，一直活的很辛苦，唯獨有的容貌奇美，可以換得一份富足生活的資格，他們成為貴族富人的**或者賞玩寵物，但一旦老了也下場凄慘。我很小的時候就惶恐未來變成這樣，但我看着我的同伴親人們都這麼凄慘的接受命運，反抗過，卻被壓迫的更苦，無法翻身，讓人生不如死。
當年村落里被抓走的一批貌美小孩們，其中之一是我。當時的這片土地還沒什麼國王，只有一個個佔山為王的地主城主。這個亂世，對於女性更為苛刻，被踐踏辱虐致死的不計其數。
許多其他的小人魚都被活活折磨死，當時真是萬般絕望，幸運的是我是所有被抓獲的戰利品人魚中最美的一個。我做了四年的最美城主寵物，用美色換到了當時最好的生活。我也得到了各種想要的東西，吃最好的，穿最好的，這些都得到后，見識也跟着更廣了。知道了天下，知道了各種知識。我漸漸明白，這個世界很大，各種誘惑都很多。想要得到，想要滿足虛榮心就要自己強大起來。
但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根本不可能，天生的弱骨體質，註定只有被欺負的份，但也看出就算是弱者，用容貌也可成為一個自保武器。看着當初的城主想殺人就殺人，想霸佔誰就霸佔誰，我實在是羨慕，誰不想做取決他人的生死成為支配他人的王者呢。以女性的魅惑美貌，成功挑起許多領地城主的互相廝殺，讓那些為得到我的愚蠢男人們死個乾淨。最終蠱惑住現在的國王，讓他成為我攀升的最大墊腳石。他當年也為一方霸主。利用他的能力，完全的魅惑住他，殺盡所有的敵對，掌握這裏的土地。然後再利用歲月的消磨也掌握住這個色迷心竅的男人。這個地方，便是我權利的開始之地，也是我擴展疆土的啟示章。
“不對啊，我怎麼聽不懂了。你不是女人么？”雪夜玥神態更為窘迫。她眯起眼睛，神情宛如在聽五雷轟頂的故事。
藍若繼續微笑的說著自己的經歷，說的緩慢又清晰，宛如在感嘆一路的曲折艱險。他道“我早就說了。我可自由變化自己的性別，哪怕其他人魚在少年期選擇了自己的性別無法變化，但我與他們完全不同，我就有這等本事可以變化。”
“你對我說這麼多，到底想表達什麼？”雪夜玥沉默着臉。等待藍若的解釋。
藍若嘆氣道：“我是想拉攏你，因為從你身上，我也感受到了如我一般不服拘束的個性。覺得你是跟我一樣性情的人，應該會明白我。我告訴你曾經自己的經歷，也是想以曾經算為女性的關係拉攏你這同類吧。
是人心底就有**，我從來沒有熄滅過**，我們的**都是放眼天下。我不信你心底沒這麼想過，當你擁有強大能力的時候，我想你有完全考慮過吧。你的同伴固然都很厲害，但是我能完全感覺到你所蘊含的能力是他們的幾倍多，可說這些人雖然厲害，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成為你的對手，你只是隱藏起了能力。讓它被塵封起來。這樣實在可惜。我活那麼多年，真的除了曾經的那些西境魔王，我從無再在其他人身上感覺到這股強大的蘊含能量。我有心愿追隨強者一統西境力纜狂瀾開啟我們的征途，所以我一直在尋找值得跟隨的良主，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股心有靈犀的感覺，我感覺到你應該是我尋找的那個心有靈犀的王者。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在這裏開始支援你，從這西境的第一步開始，從人魚國度開始為據點，為你開啟西境的霸途。我可以讓所有的人魚族支持你。只要你有開疆的決心，我願意跟隨你開闢西境征途天下。”
雪夜玥聽到這裏完全表情；愣住了。洛恆在後方偷聽的只叫糟糕。原來根本不是藍若看上雪夜玥美貌了。是他在聳動雪夜玥去爭霸西境實現**，他在努力喚醒雪夜玥所存在的野心。
每個人都有野心，這完全跟能力掛鈎。原來雪夜玥堅定的心只為保護親人朋友保護仙境，而經歷那麼多事，她所遇到的其他人沒遇到的最特別的一個事就是她吸收了長生樹的晶體，這完全是上天賜予的頭等級！讓她可以變的非常厲害。洛恆真擔心那個藍若真的挑動雪夜玥變心！本來她就是獸族，天性就是有野心**的人，是否會因為利益來的太驚喜太大，而動搖呢？
“我聽得懂東境語言，從你們的對話中，我了解到東境正混亂是不？其實西境也一樣，別看我只是個小小人魚國度的侍衛，但我其實掌握許多西境的事。我想尋找可以輔佐的王者征戰西境。西境魁斗魔王倒了。聖血幽曇尊王神隱不出。幾大聯合國度必會暴亂，各種小王小霸主必將爭位而內鬥分權定位。亂世必需一個強大的王者來統一。既你有能力，何不爭取，我人魚的知覺非常准，你是符合資格的那個天定的王者，雖為女性，但女人也可成為天下支配之王。
這些年來。我修魔功吸收各路高手功力自己也增進段位。老國王武功曾經也算天下一方聞名，我跟他學藝學功學各種能力。當我成為他一樣強大的人後，我便不再變為女性只用身體取悅他人，而需要的是他人取悅我來換取活命的機會，地位與立場按照我想要的變化了。這便是改變，女人也可變成男人一般的強大。
我們人魚本性是吃人的。當人族變的強大競爭賽過我們后，我們便被作為了各種方面的食物。成為了被命令的一方。但本性還是存在。我們能吃掉人族吸收他的功法強大自身。我們也想天下舞台有一席立足之地。我這些年也殺掉過許多的高手，有的是吸收了他們的功力。有的是吸收他們的精力。宛如你們擁有的血元珠一樣，給自己提供更高段位的能力。”
“所以老國王也是被你吸干精力才那麼衰敗的嗎？”此時突然插話的不是雪夜玥，而是衝過來的維雅，維雅神情憤怒的出現在藍若與雪夜玥身邊，雪夜玥依然聽的表情很窘迫，這個面前人魚的經歷對話，太顛覆她的三觀與世界觀，洛恆覺得雪夜玥此時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茫然。但是維雅的神態就相對非常的憤怒。洛恆繼續跟靈照空圍觀。
維雅突然出現讓雪夜玥一驚，而她不等他們反應，只她一把抓起藍若的領子提着惡狠狠的凶道：“你這賤人！你把老國王搞成這個鳥樣你於心何忍！你是吸干他的精力了吧！老國王收養你，你卻反而吸干主人，你也太狠毒了吧！人魚果然是自私的畜生！”
藍若淡定的冷冷看着維雅，挑釁一般的呵呵又笑道：“隨便你怎麼說。我沒殺掉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誰喜歡當下面一方啊。當年他視我為玩物，本早該功成時把他弄死。但想來他也算對我有恩，就讓他安度晚年吧。不然我早把他做成人肉乾了。”
“你這人妖！我是聽明白了什麼事了。我不管你想幹什麼，還是你野心有多大，總之，你把國王變回來!他也曾是一代梟雄，怎麼能這麼凄慘。”
“抱歉，變不回來了哦。我在床上吸幹了他的精元能力。他的功力全部傳導給我了。這等事你應該懂的，做了就結果不會改變。
維雅魔女你不也擅長這種手段嘛。你我都是同一屬性的魔者，利用身體的本事吸干那些壓在我們身上的人的精力能力。但做這手段我比你更痛苦呢，你是女人還能享受，而我沒有任何享受，只有屈辱。因為我本心是男人。跟你感覺的立場完全不一樣。
那些貪婪的人踐踏我，那我為何不可吸收他們協助自己，等價對換嘛，你此時不爽快只不過因為我把你曾經所喜愛的一個上床對象搞成了殘廢不是嗎？你不能跟他再做快樂激情的事了。所以你很惱怒。但你可以跟我來試試，我可以滿足你哦。我這方面一直很強大。可以讓你欲仙欲死。到現在還沒有人不在我身下沉淪過。
不過就不知是誰吸誰功力了。也許我會抽得你也變成老太婆哦。”
聽到這裏。宛如是被戳中要害，維雅憤怒的抓着藍若就毆打起來。雪夜玥一看整個人再次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上去拉扯阻攔，她現在感覺自己完全被捲入奇怪的事了。
藍若並無還手，他胸口被維雅抓了好幾個血痕。不過還是有基本的男人風度，整理下頭髮，只搖頭嘆氣：“哎呀呀，能讓你這麼粗暴，看起來你是真的生氣了。何必呢。”
維雅憤怒的放下話道：“就如你說的，你把我曾經喜歡的男人搞成了殘廢老頭，我很火大，而我對人妖沒興趣！今日之事我且不提，但你不為同道人，我行我的魔女道路，你走你的人妖之路。你這妖魔別讓我在野外遇到，不然我也可心情不好就殺了你！”
“哎呀呀，我本還想拉攏你組成我們的女性聯盟呢，讓你們稱霸西境，一起來抗衡這個世道不好嗎？既然你們都無意，我只有自己行自己的道路了。呵呵。”
雪夜玥再次扶助額頭嘆氣：“這都啥跟啥啊……”
正是她鬱悶時，洛恆覺得這對話也該結束了。不該再讓藍若蠱惑雪夜玥了。洛恆跳出柱子後上前打招呼。所見洛恆出來，他們這些人也很淡定。洛恆現在出現也表明他有話說了。洛恆招呼雪夜玥回去，然後對藍若嚴肅的道：“我能感覺到你有野心陰謀，但你不要拉雪夜玥下水，她是我們東境的寶物，不要扯她入你們西境的事。你要稱霸西境，要做什麼都你自己去就好。本你這種性情的人，就不是我們想要多接觸的類型。不過看在原來你是我們要找尋的那位，就這次不跟你爭辯了。只是可憐了人魚婆婆。期待的女兒竟是變成這麼野心騰騰的魔人，不過也罷，都是你們的事，我們尋到你也算完結一個事，只希望你如果有空去看看人魚婆婆喝你的原來族人，他們依然過的生活原始又艱辛，只為自己宏圖霸業做夢時，也請回頭看看故人。你的東西，我們還給你，與你也再無瓜葛。不要再糾纏雪夜玥蠱惑她。”洛恆說完拿下雪夜玥的人魚項鏈，也扯下自己的項鏈，把那兩寶石還給了藍若。然後道：“我們要走了。希望不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