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人之本性 上
“什麼！”說到這裏，所有人都震驚的盯着雪夜玥，雪夜玥被齊刷刷的視線網的一緊張人都一顫。靈照空慘呼大叫。幽彌長老也瞪大眼睛神態回不過神來，桂芳長老更是失落的嘆氣，容顏盡如天塌下來一般的悲涼。所見大家這種絕望的神態，洛恆着急道：“怎麼回事？情況很糟糕么？但是雪夜玥吸收后，她功力大增，這不好嗎？這說明我們的人中有頂級的高手，更有勝算！
這是提升了我們的戰鬥實力不是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那麼絕望的神態？有什麼不好的？
還是說你們都嫉妒她！自己人怎麼可以嫉妒同伴？我都不嫉妒，你們也放平心態不可以嗎！夜玥的性情品格你們都懂的啊，這麼多年接觸下來，她是怎麼樣的人你們都明白，難道她不可信任嗎？她是我們一邊的啊！”
“是啊，我又不會背叛仙境，都是自己人，你們至於那麼失望么？這神情好像我做了什麼錯事一樣。”雪夜玥微帶懷疑與不愉的道：“我又不是自願吸收的。那玩意不知如何就在掌心融化了。你們該不會是想殺我奪取寶物吧？”雪夜玥說到這裏嚴肅起來。她瞪着四周的人的眼神帶着戒備，神情不似在開玩笑。
而洛恆聽她這麼一說，也猛然心底緊張，握緊劍隨時準備動手，這個危險時刻，人們為寶物都六親不認了，現在雪夜玥就帶着寶物，他也怕這些人突然就改變成敵對的人了。
桂芳長老看她緊張警惕，他趕快溫柔隨和的安撫道：“怎麼會，你想多了。夜玥你別緊張，我們沒打過你的主意。”
“那你們這一個個態度是什麼意思？”雪夜玥凝眉冷酷道。
幽彌長老道：“這是無奈，但不是嫉妒。我就是感覺這便宜你了。
不過萬幸的是還好沒落入敵對人手裏，也算不幸中大幸，但是這樣就無法實現桂芳長老的願望了，也無法復興東境了。”
“此話怎講？”洛恆皺眉問道。
“聽我慢慢道來……”
幽彌長老與桂芳長老都是見識深遠資歷很廣的人，他們知道更多的天下事情，分析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解析天下的形勢動向，兩人也梳理開許多的前因後果。他們分析出西境之所以攻擊東境，還是為搶奪資源，無非是為長生樹的核心而來。東境自然靈氣渾厚的根本淵源是為地下的長生樹核心散發的無窮靈力，這股天然靈力融合萬物，滋潤各種生靈復蘇繁殖，所以土地才肥沃生機騰騰。
魁斗魔王算的很完美，他自己為獲得不死身軀與強大的統治天下能力，於是發動內戰搶奪了西境的地下長生樹寶石給自己一個人享用。
在幽彌長老還在西境的百年前他就達成了這個目標，他發動西境內戰，各西境魔王爭霸搶奪本地的唯一長生樹核心，最終經歷規模浩大的幾十年內戰後，他獲得了長生樹核心成為西境第一的魔王，但他一人得寶物后，卻害得西境失去生地氣靈息，因為長生樹核心一旦被人吸收，融入軀體就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到死也是隨着人一起毀滅。
魁斗魔王奪去了西境的地下核心后，西境土地變的貧瘠，資源稀少，便由此開始更為混亂。人都是貪婪的東西，得到了最高的魔王位置，他想要的是更多。想獲得的是更多。他窺視上了東境的資源。
為了東境的那塊最終的也可能是天下最後一塊神級樹靈核心，魁斗魔王是卯足了勁全體出動了。他想奪取這塊寶石，佔有東境的資源，他想的很貪婪與完美，但是結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被洛恆等少年給‘做掉了’。
東境的人知道長生樹秘密的人並不多，只有少數先知先天知曉這傳說秘密，比如辨天機靜止水寒封王玄鳳瑤芸之流，他們這幾位就知道，這些人是絕對正派正氣的人，所以不會有私心動地下那核心寶物，他們保護這寶物多年，保護了東境的心臟。
而其他人想動也不知怎麼動，有的不知它的價值，有的根本不知它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如果當年仙境對這石頭的保密工作沒做好，那結果無法想像會有多混亂，也許會出現無數瘋狂的人為至寶的湧入仙境來，人的貪念可以為私慾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自相殘殺，烽火爭霸，什麼都可能發生，這種局面他們沒有讓他造成。
而和平這麼多年，多虧這些高人的壓定天下平和格局，他們壓定的天下無人敢亂搞。
辨天機所領導的一堆仙境高手是‘高玩’。能隱瞞天下的事做的滴水不漏，而就算到事發前一刻，也眾人才剛剛知道這秘密。
現在的最後結果就是核心水晶還是被知道秘密的人想私吞，可惜經歷一系列波折，在一系列的搶奪后，竟是被雪夜玥撿到個便宜給吸收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最無奈的一點就是東境也失去土地資源的靈脈了。這對天下實在不好。恢復東境原來生態環境的希望已經破滅了。而對個人來說，雪夜玥的能力瞬間被提爆到新的段位已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佔到了大便宜。她得到了天下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天賜神威。是下一代可比肩曾經魁斗魔王的神尊高人。
“是嗎，我有那麼厲害？我怎麼自己感覺不到呢？”雪夜玥聽了幽彌長老的分析撓撓頭又驚又喜又有點回不過神來：“我真的沒感覺到什麼特別，就是傷口癒合速度更快了。前日還左手那經脈斷着，今日倒是自我修復結合了。”
桂芳長老看她神情自然如從，他帶着無奈嘆氣道：“這便是長生樹晶體的一個功效，你已經成不死之軀，任何傷害，只要不是頭被割下來，你都死不了。如果修道到某種段位，也許還能成為魁斗魔王那種身死依能涅槃重生的體質。”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這麼好運氣不是輪到我啊！”靈照空最是羨慕，整個人都瘋狂的只嚎。
桂芳長老道：“我們本是想尋回這個晶體核心寶石，再送回仙境地下去，讓它融合回長生樹里，這樣還能保住東境的地脈靈氣，這也是我想給我答應過的一個人的承諾。而現在，終於是無法實現諾言了。”
看到桂芳長老沮喪，幽彌長老拍拍他的肩膀。
雪夜玥看他神情難受，自己也有點無奈道：“怪我嗎？”
桂芳長老搖搖頭：“不怪你，一切都是天定的命數。只能說，老天要你繼承的能力。我們無能為力。”
洛恆聽出他的無奈，洛恆想到也許他是為救玄鳳瑤芸，自從出事就不曾聽到這女神的消息，而桂芳對她的感情，洛恆完全明白，當時玄鳳瑤芸中偷襲時的事，依然讓人心有餘悸。洛恆不方便多問，只怕他傷心，但從桂芳眼神的悲涼中，他已感覺到是不好的結局，他只希望桂芳長老能想開點。
雖然桂芳長老嘴上如此說不介意，但雪夜玥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苦惱。洛恆看雪夜玥也神情悲涼起來，他在桌子下安安她的手背給予安慰，雪夜玥回報給他感激的眼神。
洛恆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既有桂芳長老與幽彌長老在，全聽前輩指點是最明智的，桂芳長老果然已全部想好，他終於緩過悲涼的神情來道：“我們這就啟程歸東境去，這裏御劍根本飛不過那個海域，必須得靠船，這個國度邊有個西境碼頭，我們從那邊走，坐船歸東境去，首先去天宮不夜城！找到辨天機與掌門再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洛恆那邊啟程往東境趕回，東境那些分散的仙家朋友親人們也活着的都在各自行動，所有人的目標都很明確，想都想到同一個點子上，那就是既然仙境暫時回不去，當首領導人也都不在，那首先要做的就是尋到領袖，這樣才有統一的指揮與目標，所有在外的人都往出事的天宮不夜城趕去。想探尋那些消失十多日音訊全無的掌門高手們的消息。
粉仔與尋白安一撥人也在太陽升起后出發，水雲瓶的身體依然虛弱，但無法再停留更久的時間，沐雨族畢竟與世隔絕，他們急切需要獲得外面的消息，要知道仙境到底還存在不存在，他們的目的地也選定是天宮不夜城，一己之力渺小抗衡不了大團體的入侵，而尋往天宮不夜城有很大的幾率能尋到自己的人，這是他們最後的集結希望了。
沐仙胤音與他們也一同上路，按照她的說法來講，她有自己的目的。而既有一位高人協助，尋白安長老求之不得，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於是這行人一共是五人，沐仙胤音，粉仔，尋白安，水雲瓶，曼熙一同上路前往天宮不夜城。
水雲瓶重傷未愈，臉色蒼白的她一路強撐軀體趕路，只叫尋白安長老心痛，本他設想是水雲瓶與曼熙都留沐雨族裏養傷躲避亂世。而他出去尋組織，但水雲瓶心繫在天宮不夜城也被捲入危險的花雲殿長老綠蹤女仙，所以硬是要跟着一同上路，道這也是她的職責。曼熙自然是跟着的，她的態度也是一股要為仙境儘力的話，因她表決了這股心意，所以昨日的事尋白安長老就沒計較，就宛如根本沒發生昨天的事一般，眾人都隻字不提昨日的尷尬之事，五個人一同上路。
尋白安長老背着水雲瓶趕路，因為都帶傷不適合御劍，所以行路就為步行，這樣行進的速度很慢，而且很容易遇到危險，於是商定從水路前進，東境水路發達，尋到船趕路並不難。
只是東境已淪陷，尋到的船都是空無人的岸邊棄船，百姓都逃難去了不見蹤影，大城池也不敢進去。只有自己尋找可用的船隻，他們行到一個水上村落，此處一塌糊塗，各種房屋燒焦，不見人蹤，根據破壞度推測至少三日前這裏就毀滅了。那些房屋的倒閉廢墟中，還可見各種人的屍體，有百姓的，也有穿黑袍的尖耳特徵的人骨，也有西境體格魁梧的人骨，更有魔物的殘肢。尋白安長老分析這裏混戰過，走了好多批人。至少能確定的一點是這裏的百姓反抗過，死亡的東境百姓多數為壯年年齡段，都帶着武器，有的是與魔人同歸於盡死都纏在一起。從這些死亡的屍骸特徵姿態來看，尋白安長老對他們很佩服，因為這些不是懦弱的民族，很明顯東境的百姓被攻擊時反抗了，壯年都出動為保護家園而與入侵者拼殺，這裏少有小孩女人老人的屍體，應是撤離了。
“雖然這些百姓都不會武功，但依英勇無畏，為保護自己的親人族人，給孩子與婦女留下存活的幾率，男人們挺身而出抗敵入侵，實是感人，我想祭拜他們，超度他們的魂靈安息冥道。”水雲瓶看着這個村落的慘象，由衷的感嘆道，而尋白安長老看她觸景生情悲慟難耐，他也被她所感染，體諒她的情誼，只他點頭道：“你休息着吧，這事我來做，我來行術法渡化他們魂魄歸冥。”
仙境的人也懂超度靈魄的術法，於是尋白安長老起劍念咒，在亂屍堆中，以東境術法化極道靈光之圈，燃燒化盡地上那些戰死的百姓，讓他們腐肉身軀入土消散，而點他們的冥靈陰火魂魄之光，引渡開啟彼岸冥界之門，超度他們的亡魂。
他在做法式的時候，水雲瓶坐在一邊認真觀望，而粉仔，曼熙與沐仙胤音也知這是很嚴肅的儀式，不敢打擾，也都站一邊瞭望。
沐仙胤音與粉仔眼底都包含同樣的悲涼感觸，當看到那些死屍中的綠色靈光為人的執念靈魂飛天消散后，兩人都眼眶濕潤，這是被亡者的蒼茫悲涼氛圍所感染。但就在這種悲情時刻，曼熙卻不耐煩的看着，只她問身邊粉仔道：“這種儀式要多久？”
粉仔擦擦眼淚道：“應該半個時辰就結束了。之後還要掩埋他們的屍骨。”
“啊！為什麼我們要掩埋他們的屍體？又不是我們乾的！”曼熙嫌棄的道。
因為她的話，沐仙胤音眼神帶着點鄙視的掃她一眼，冷笑掛嘴角無奈搖頭，粉仔也聽了不舒服，她認真的對她道：“你忘記仙家教訓之一就是：路見屍骨，必須掩埋的嗎？這一是防止屍體腐爛引起病毒感染空氣，是維護生態，二是怕有冤魂邪靈化為魔物靈源作亂為念，是為死者的憐憫之舉，也是積德行善之義！”
“原來是真要這麼做啊？我從來沒出過仙境，一直不知真要做到這步。”
“當然要這麼做！你當開玩笑么？”粉仔皺眉道：“你的覺悟太淺了吧！”
曼熙聽到粉仔的話，有點不爽快的扭頭不說話。
之後果然要掩埋屍體，但因為此處屍體太多，來不及處理，尋白安長老想的辦法是把屍體都集合在一個坑裏焚燒，然做這個村裡個墓碑紀念，搬運屍體的活就他們幾個人做。而水雲瓶因為重傷無法動力，所以依然坐在一邊休息，尋白安尋求沐仙胤音與粉仔曼熙幫忙，幾個人都答應點頭。但是搬運屍體是個很刺激的事，各種恐怖的腐爛畫面都是對人的一個考驗，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這種視覺感官刺激。沐仙胤音淡定處理，粉仔因為曾經跟洛恆身邊見慣血腥場面也早淡定行動，可惜曼熙嬌生慣養，曾經不曾參與任何‘收尾’的工作，哪裏願意做這種事，看到那些噁心的屍體，就神態很不自然的嫌棄，雖並不怕爛肉腐蝕，但嫌棄忌諱之色全部顯露臉上。
所見她動手處理屍體很慢與嫌棄，幾個人都看在眼底。
尋白安長老只嘆氣搖頭。
“我這樣仙境一代女仙，竟然要做搬運屍體的事，真是掉價！”曼熙還一直抱怨着，她的嘀咕粉仔都聽在耳朵里。只越發不爽快，倒是沐仙胤音一句抱怨都沒讓粉仔很是欣慰。
同樣是女孩子同樣是徒手搬運屍體，一個好不嫌棄噁心認真整理屍體堆積焚燒又認真埋葬鞠躬叩拜。一個是嫌棄的用腳與鞋子頂推屍體，還嘴巴一直嘀嘀咕咕，做事的耐心與態度全是被兩高人看在眼裏，高下立見，曼熙讓水雲瓶更為擔憂。
終是用一個時辰處理了這裏的屍體又立了個無名碑。幾個人準備再次上路，村隔壁就是個河道，上飄着村裡原來用來捕魚的船隻，尋了個中等規模帶帆的漁船。一行人上船準備從水路前進。橫穿東境有四條大河道，利用任何一個河道，都能行的很通暢。
船上尋白安長老發功用風氣來推動船隻前進，而船前端沐仙胤音幫忙掌舵，粉仔與曼熙都陪着躺在船倉里的水雲瓶。
粉仔感覺曼熙雖然陪着她師父，卻是根本不看水雲瓶，心思眼神兒全在窗外尋白安長老身上。水雲瓶也因為昨日的事還沒回過神來，也與她無話。
好久后曼熙問道：“師父，你說如果各位高人們都真死了。我們該怎麼辦？”
水雲瓶聽了她的話睜開眼睛，她依然保持打坐療傷的盤腿姿態，神情帶着悲涼，她迷茫着，神態堅定又悲涼道：“我沒想過，如果真是這個結局，我會養傷好，誓死追殺害死他們的人為他們報仇，不死不死，除魔衛道，殺戒天下。”
“也就是要打殺一輩子咯？”
水雲瓶皺眉看曼熙：“我們的歸路不都是血戰殺戒？”她看曼熙神態苦惱，水雲瓶也似想到什麼，她嘆氣道：“當然我這想法不會強加灌輸於你。每個人的路都不一樣，我也說過我們門派解散了。你很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如果未來真的是邪壓正不立，我是放不下我的職責，我不會原諒殺滅我仙境的敵人，我會戰死到底，而你不用這樣陪着我冒險，你的人生還很長，你可以尋求自己的生活，隱姓埋名，逃命去我也不會怪你。”
粉仔聽到這裏默默想這個師父真是開明，這是在暗示自己的弟子逃命嗎？
曼熙聽了水雲瓶的話神情感動的舒展開，然後道：“我不會丟下師父的，我最愛師父了。”
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出？粉仔心底這麼想，但沒說出來。
曼熙又問：“那尋白安長老呢，他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嗎？”
到這裏，終於粉仔是看出個瞄頭了。粉仔搶在水雲瓶之前開口道：“那是當然，你沒看出這幾個高人都只心繫仙境，是絕對好殺的戰鬥份子嗎？你要逃命你就一個人去吧，但他們一定不會跟你去的。”
粉仔的話讓曼熙一愣，水雲瓶叫粉仔別說了。曼熙看粉仔一直在瞪她，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懦夫逃兵，只讓她很不舒服，雖然粉仔個頭很小，但眼神性格非常的有氣勢，連曼熙都心感惶恐，她借口出了船艙去。
看她離開，粉仔看看錶情苦逼的水雲瓶，她嚴厲道：“道仙，不是我說你，你這徒弟教的真的很失敗啊！她有異心啊！”
水雲瓶嘆氣道：“我明白，曼熙的確是沒什麼立志，而且我也沒想到她那麼沒用，我不會栽培人，識人不準，雖然我理解她害怕前途危險的想法，但沒想到她真怕成這樣。怎麼那麼沒勇氣，唉……我不會怪她，只能說她還是普通人，不是我們段位的人，她如果害怕想要逃，只要她開口，我就原諒她讓她走。我不會強求她跟我們一起去天宮不夜城送死。”
粉仔認真道：“不是啊，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你聽不出她剛剛問題里的別有意思嗎？她問的不是你的安危，她更側重的是尋白安長老啊！你按照我主人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情商好低啊，你看不出她在動其他的小心思嗎？
她已拋棄你了啊，她也許現在想的是如何設計未來跟尋白安長老退隱。她只關心她自己的未來在做打算啊。
你沒聽到她剛剛話里關心的意思嗎，她更關心的是尋白安長老的將來。這樣下去你的立場很危險，也許她會害你。”
“曼熙絕對不會，我是養大她的師父。”
“你真的好傻啊，人心叵測，也許她就是很自私的人只是沒暴露出來呢。原來生活條件好，所以不容易暴露，現在危難關頭，所以就只顧自己顯露最邪惡的一面了啊！你要提防着她點啊，她腦子有問題不知在動什麼壞腦筋啊！哪日她殺掉你害死你你就等着哭吧。”
“……”粉仔的話讓水雲瓶沉默不語，粉仔希望她一定要明白現在的情況。
曼熙的異心他們局外人粉仔與沐仙胤音都看的很清楚，這女孩背後詛咒師父死，詛咒沒人愛她，在如此大難當口，她並無其他人想法的是跟親人抱團抗魔，而是想要排除異己泡帥哥，這想法圖謀之意昭然若現，只是水雲瓶無有提防，還一直信任着，粉仔真怕這位女高人有危險。
曼熙說是關心師父，卻也從來沒說幫師父換藥膏，也沒說過關心師父餓不餓渴不渴的話，她只對尋白安長老關心有加，雖然尋白安長老根本不理睬她。
這一路在船上，一天的情形他們也都親眼看到。曼熙似乎在思索什麼事，總是悄悄看着尋白安長老發愣，眼神兒一會充滿蕩漾一會又充滿憤怒。對身邊師父根本問都不問一聲，全是粉仔與曼熙照顧水雲瓶。
船開到一條大水道后，四周都是青山高崖不見人跡，應該是要穿過一處無人的山海林中河道。行到這裏，因為河兩邊高崖陡峭高聳，遮擋了許多的陽光，顯得這裏非常的陰氣。而也是在這裏，猛然間河道兩邊的山裏飛出幾個如蝙蝠一般的黑影人來，掌舵的沐仙胤音定神望去，那些人是從天滑翔而下直浮水面上，雙手都帶白色圓弧刀刃，行跳如蜻蜓點水從四面八方圍殺上他們船來。來者一見就不是善茬。
沐仙胤音當即大叫，而尋白安長老聞聲自然也看去，他一眼就認出來者身份，抽劍同時大叫道：“你們都回船艙里躲着，我來對付，這些人危險，是沙華教的殺手！”
天下殺手出沙華。粉仔曾跟洛恆出行有聽說過這個邪教，是為錢利殺人不眨眼毫無人性毫無底線與三觀的邪派組織，不曾相見只聽過他們的傳說，這門派中人善於各種遁隱身軀的術法，可以完全的隱蔽在場景中，如沙流無孔不入，又華麗殺人手段極致瀟洒，殺手一個個都是傳說，因為神秘與厲害，反而是江湖上被傳的很玄的一個神秘組織，不屬正邪，但比邪門外道更邪門。
尋白安長老認出這波人來說明他見識很廣，但粉仔真不懂，怎麼就這個殺人組織找上他們了？而且還是在這荒山野嶺，他們怎麼就動手了！也許能解釋的就是：他們無意闖入沙華教的隱蔽地盤了！所以這個組織的人才圍攻他們！
兩岸青山綠水，湖心殺影飛旋，一棧小舟定立水波中心，船上白髮高手抽劍而出，而四面踏水而來鬼魅身影帶着如鐮刀的殺器奪命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