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啟程,新人訓練家殿契參上!4
阿銀和真司一同走了過來,而後者發覺少女緊盯着的人不是自己,選擇沉默不語,照理說,這是不應該出現的情況,他心裏的煩躁感上升了不少。
「你怎麼……」
「說起來很抱歉。」
不讓少女有反應的機會,青年直接將她擁入懷中,並在真司訝異的目光下露出勝利的笑容。
「在神奧讓你知道我可能活不成了的這件事,我很抱歉,而且我一直拖到現在才過來,這些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沒關係的,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露沒有察覺身旁兩人之間的互動,離開阿銀的懷抱后,她只說了這句話,現在少年在場,解釋起來一定特別費勁,所以敘舊還是等晚一點再說,她轉而四處張望着,並沒有看見叉耳比,不由得感到疑惑。
「奇怪,怎麼沒有皮丘啊?小露你不是說有嗎?」殿契先行把她的想法說出口,他也探頭張望了一會兒,表情有些失望。
「真司,叉耳比呢?」露看向唯一可能知道牠行蹤的青年,露出不安的神情問道,對於真司的記性,她不敢肯定百分之百,但是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信任,所以她很快就駁回了對方忘記帶牠來的假設。
「一下船就跑去玩了。」真司淡淡地給了回應,他確實沒有忘記帶叉耳比出門,但是他少估算到牠的玩心,當時他覺得無所謂,就隨牠去玩了。
「誒……叉耳比也真是的,我去找牠回來,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放置貨櫃的地方,少女拋在這句話后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小露,等我啦!!」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殿契自然是想追着熟悉的少女去,但是卻被阿銀一手拉住,怎麼跑都掙脫不開。「幹什麼?!放開我!」
「這點事情交給露就好了。」阿銀沒有鬆手的打算,就找人的直覺,他可是很信任露的。
「礙手礙腳。」真司難得附和了一句,顯然過了兩年,嘴巴毒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他的話語非常直接。
「你說什麼!」殿契很想找真司理論,但是被阿銀拉住的他根本動不了半步,察覺這點之後,他索性站着不動了,這樣根本是浪費力氣。
「你講話不要那麼沖啊。」阿銀算是第一次見識到真司的說話方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起了剛才與對方的對話,還好沒有起口舌之爭,不然他可能第一戰就輸了。
「輪不到你管。」
話一出,兩個人又因賭氣而沉默,就殿契來看,兩人之間的表面上戰役是很幼稚的,很難想像他們是露的朋友。
「我說!」看見這樣的情景,他自然是沉不住氣的,掙開了阿銀的束縛,他衝著兩人喊道,並且提出問題。「你們真的都是小露的同伴嗎?」
聽了殿契的問句,兩人的眼中的冷意漸漸退去,不管對方是不是會阻礙自己,這個問題是不容置疑的。
「是啊。」
「當然。」
「唔、應該在這裏的……」露獨自站在巨大的倉庫前,金色的雙馬尾隨着海風飄動着,一會兒就停了下來,找不到那嬌小的身影讓她覺得很懊惱,她的路感並不好,要是隨便亂走可能會迷失在這裏。
這裏不只一棟倉庫,地上放滿了五顏六色的貨櫃,個個都比她高上許多,很容易迷路,但是不繼續走的話會找不到叉耳比。
到底到哪裏去了……她在心中喃喃着,總不會掉到海里去了吧?
「嗯?誰?」
她突然聽見了聲響,聲音很近,應該說就在眼前那棟倉庫里,基於好奇,她走到門前,門半掩着,裏頭確實傳出了人的說話聲,她悄悄的將耳朵湊過去。
「這次,一定……奪取……神奇寶貝。」
「嗯,為了……」
聲音很小,但是她全聽見了,她愣愣的退了幾步,所謂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的道理,在緊張的當下,她不小心踢到了後方的木箱,發出了些微的聲響。
「糟、糟糕!」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露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想找到能躲藏的地方。
「皮丘!」
霎時,她聽見了叉耳比的聲音,這種時刻已經不容她多想,她直接跑了過去,和叉耳比一起躲在暗處看着倉庫的門口。
在倉庫中的兩人用力的推開門,分別站在門外巡視,那是一名戴着眼鏡的棕發女子和一名身穿黑衣的金髮男子。
「沒有人呢,逃掉了嗎?」女子先開了口,她的眼神銳利,讓露感覺非常不舒服,只見她往他們躲藏的地方走近了幾步,所幸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誰知道,說不定是神奇寶貝。」男子的音量與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像是被聽見了、被看見了也無所謂,他的臉上漾着笑容,安慰似的回應女子的話。
「我可最討厭野生的神奇寶貝!」女聲說著,沒想到男子的話造成了反效果,後者搔了搔金髮,露出無奈的神情。
「是啊,還是受於服從的好。」沒有反對,他輕聲附和着,畢竟他的夥伴現在不能接受別的意見,無法以理性溝通。
沒過多久,他勸女子離開,伴隨着後者說教的聲音,兩人的腳步聲慢慢的離露所在的位置越來越遠。
「呼……」露站了起來,看着兩人的背影,他們穿的與一般人無異,很容易就能混入人群,也就是根本沒辦法分辨誰是敵人、誰是好人,這是最難辦事的情況,雖然她應該極力避免與這種人接觸,但是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她就拋開了這些想法。
「叉耳比,下次不可以再亂跑了呦。」
「皮丘……」叉耳比垂下耳朵,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我沒有怪你啦,多虧你,我現在知道了這件事。」
摸了摸叉耳比柔軟的絨毛,露笑了笑安慰牠,隨後再度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表情很嚴肅,但隨後又變得猶豫。
「走吧!我得……保護殿契才行呀。」
鮮明的話語到最終卻演變成自我催眠,隨着清涼的微風消散,化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