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條阿姨,一百次
想着想着,九條裟羅一下子紅了臉,說起寵物,她的真身也是一隻小天狗呢…
「九條阿姨,你的臉怎麼好紅啊,不會是吃豆腐吃多了燙的吧?」
不喜歡吃油豆腐的常世將目光全部放在了九條裟羅的臉蛋上。
真不愧是他家的阿姨,長得可真好看呢。
隨風輕舞的齊頸短髮微微撩撥,露出一截如玉竹般的雪頸。
冷漠肅穆的眸子裏含滿脈脈溫情,
極少上揚的淡雅薄唇沾染着豆腐油脂的光亮輕輕帶笑,
以及居家型着裝服飾下的清涼,顯露出來的雪色風光,
此刻全都只屬於常世一個人的,真是好好幸福呢。
「嘿嘿嘿…」
九條裟羅隱下臉蛋上的羞紅,好奇問道,「傻笑什麼呢?」
「九條阿姨長得真好看,看一輩子都不膩。」
略顯輕薄的情話從常世的嘴唇里甜甜吐出。
純真的眸子裏雖瞧不見一絲褻瀆之色,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從來未和男子這般親密相處的九條裟羅的臉不禁紅成了一個大大的紅蘋果。
見常世還在肆無忌憚打量她,還不停傻笑。
羞紅了臉的九條裟羅將筷子顛了個頭,重重敲在常世的小腦袋上。
「一天到晚瞎看什麼呢,哼,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常世捂着頭不停道歉。
九條裟羅哪裏真的生氣,不過是教訓教訓常世。
「好啦,我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頭疼嗎?」
「不疼啦!」常世放下手,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形,模樣奶的很。
隨着朝陽漸起,早餐用畢后。
九條裟羅在和室隔間裏脫下居家的短袖短褲,換上了平時巡邏穿的黑色緊身衣…
「好像又胖了…」
九條裟羅弄了好半天,就是扣不住黑色緊身衣後面的絲帶,無奈嘆氣。
「常世,過來幫阿姨一個忙。」
「好嘞!」
早晨的曦光將雪背上肌膚的細膩紋理照的通透,恍若極光流轉的玉瓷,美輪美奐。
連帶着連體黑色緊身衣里的歐派和胖次都有些透了。
常世雖見過一次九條裟羅只穿歐派和胖次的樣子。
可那是做了噩夢以後,下意識將九條裟羅的香懷當作了避風的港灣,根本沒有旁的心思。
如今可就不一樣了,常世清醒的不得了,雖記憶殘缺,身子可不殘缺。
九條裟羅身段不僅高挑,而且超級有料。
因為帶領幕府軍的緣由,每日都有大量訓練的九條裟羅哪怕什麼都不穿,
宛若雌豹般的玲瓏身段依舊是該挺的挺,該翹得翹。
再套上巴黎…咳咳…黑色緊身衣的神秘光環。
這種神秘狀態下的九條裟羅和***了什麼的相比,
堪比c4和核彈的差距,完全不是一個當量的。
轟的一聲!
熱感如海流湧出!
常世只感覺鼻子上痒痒的,便伸手去摸,低頭一看。
全是血!
懵懂無知的常世抬起頭,伸出血手,朝背對着自己的九條裟羅傻傻的說道。
「九條阿姨……我好像…流了好多好多血!」
當九條裟羅轉身的同時。
嘭!
常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個時辰過後。
九條裟羅將人生的第一次交給了常世。
想歪的盆友請左走,轉彎,面壁。
是第一次工作遲到啦。
終於穿好幕府大將正裝,提着單屜木屐的九條裟羅急匆匆推開道場大門。
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朝常世說道。
「常世,面具遞給阿姨一下。」
腦袋昏昏沉沉的常世捧着天狗面具遞給九條裟羅。
九條裟羅接過面具,將雷霆元素纏繞在指間。
青煙升起的同時,赤血色的面具變成了黑木色。
九條裟羅將變了顏色的天狗面具遞給常世。
「常世,你要是想出門,一定要戴上這個面具,記住了嗎?」
常世接過面具,重重點頭。「好的。」
吱呀——
道場大門推開。
提着單屜木屐,神色慌忙的九條裟羅和拿着天狗面具常世的二人場景。
就像新婚的小奶狗丈夫替着急上班,提着高跟鞋的女上司妻子拿來忘記的公文包,溫馨送別的場面。..
這一幕,正巧讓巡邏而過的九條軍看了個正着。
踏踏踏!!!
然後他們邁着整齊的步伐,手持兵器,目不轉睛離開這條街道,
就在九條***進下個街道的瞬間,議論聲如雷霆暴喝而起。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好激動!好激動,冷酷無情的九條大將終於修成正果了。」
「九條大將昨晚肯定把那小子給睡了,我賭一包辣醬,誰來。」
「都多大人了,辣醬沒意思,要賭就賭點大的。」
「我賭昨晚睡了兩次。」
「我賭昨晚睡了三次。」
「那贏了怎麼算?」
「贏了…贏了,老子算你厲害。」
「這個不錯,那我賭昨晚九條大將睡了那小子七次。」
九條軍全都齊刷刷朝最後一位士兵豎起了大拇指。
「算那小子厲害!」
九條裟羅的聽覺何等敏銳,將不遠處九條軍的議論聲聽了個全。
整個身子頓時變得猶如小母豬在沸水裏滾過了一遍——肉都熟透了。
九條裟羅穿好單屜木屐,氣沖沖朝着九條軍營跑去,咬牙切齒。
「臭小子們,你們完了!」
將黑色天狗面具戴在髮髻上的常世,迷茫的摸了摸後腦勺。
「為什麼他們猜的次數都那麼少。」
常世掰了掰手指頭,從那天噩夢過後,他和九條阿姨睡了至少有…好多好多次了吧。
「才七次…嘖嘖嘖,瞧不起誰呢,保守估計,至少一百次。」
「撕拉,好痛!」
常世的腦袋忽然傳來一道撕裂般的劇痛,強忍着頭疼用身子關上了道場的大門。
緩緩抬起腦袋,常世望向佈滿紫電雷霆的天空,模糊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天守閣方向。
我究竟為何會懼怕連身都近不了的雷霆呢?
又為何會如此害怕疼痛呢?
可當看到佈滿雷霆的天空中飄滿的櫻花,我又為何滿懷歡喜與憧憬?
我到底是愛這個名為稻妻的地方?
還是恨這裏?
「有人能給我一個答案嗎?有人嗎?」
痛苦的呢喃伴隨着漸漸模糊的意識,常世身子一歪,倒在了道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