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永遠十八歲的生日
「算了,派蒙大方,嘖,給你也來一口吧。」
派蒙將吃了一半的斷頭胡蘿蔔遞給常世。
常世有點感動,但不多…
「嗨!」
常世將派蒙舉高高,一把拋向半空,一招黃金右腳射出了提瓦特大陸上最完美的拋物線。
只聽嗖的一聲!
「蕪湖~~~~」
虛幻的派蒙…就像一閃而逝的流星般,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身為旅行者的熒,廚藝的確不錯,做了不少好料理出來。
既然熒說了要補償常世的一巴掌,常世自然沒有客氣。
憑藉常世着腦子裏僅剩的記憶,再加上熒的聰明才智,兩人總算合力做出了一份滿意的特殊料理。
而,這份特殊料理本來就是常世專程為九條裟羅準備的。
九條阿姨對常世那麼好,常世自然要表示表示的。
好,是相互的才對!
處理好派蒙,將食桌清理乾淨,最後擺好特殊料理之後。
常世偷偷繞至庭院中閉着眼的九條裟羅身後,輕輕捂住了九條裟羅的眼睛。
「九條阿姨,慢慢的向前,小心點,前面有台階哦。」
在常世悉心的指導下,九條裟羅坐在了食桌旁的軟墊上。
當指間的溫柔撤去,常世甜甜的話語聲在耳畔傳來。
「九條阿姨,可以睜開眼睛啦。」
出現在視野里的東西應該是某種料理。
嗯,這是九條裟羅唯一可以確認的事情。
瞧見九條裟羅眼睛裏的疑惑,常世伸出手指,耐心介紹。
「這個呢,在我的故鄉叫做巧克力蛋糕。」
「九條阿姨,你看到這個沒有,這個是過去的你呢。」
在雙層「巧克力蛋糕」之上,的確聳立着一個人像。
除了衣物裝飾的顏色有幾分相似以外,九條裟羅在人像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絲與她吻合的東西出來了。
這個巧克力蛋糕模樣雖然不怎麼好看,可九條裟羅卻很開心。
這可是常世親手做給她的禮物。
「在我的故鄉,人們每年生日,就會吃巧克力蛋糕,揮手告別過去的自己,帶着滿滿的幸福迎接未來。」
「九條阿姨不是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嘛,那也沒關係的。我們就從今天開始,告別過去,迎接未來吧。」
常世拿出熒親手製作的小蠟燭,一根根插在了蛋糕里,然後用燭火一根根點亮。
九條裟羅好奇的數了數小蠟燭的數量。
「常世,為什麼是十八根蠟燭?」
「一根蠟燭代表一歲…」
「可我早就過了十八歲…」
「嗯嗯,不是的呢,在常世心中,九條阿姨永遠十八歲,我們以後年年都過十八歲生日,好嗎?」
望着常世湛亮的黑色眸子,九條裟羅不知為何,心猛然一縮。
就像是被小蜜蜂扎了一下,有點疼,有點癢,然後心臟似慢了半拍,流過的血液全帶上了電流***感覺。
「別愣着了,快看天空,有流星劃過的痕迹,九條阿姨,趕緊許願。」
常世催着九條裟羅許願。
「許願?」
「在我們那兒,人們過生日的時候,遇到劃過的流星,不管許什麼願望都會被實現的。」
九條裟羅冰山的容顏難得一紅,可當對上常世那雙無比期盼的目光,便索性不再嬌羞。
「我的願望是…」
常世趕忙堵住九條裟羅的小嘴。
「九條阿姨,要在心底許願的,說出來就不靈啦,記得許完願,要一口氣吹滅所有蠟燭哦!」
「…好!」
九條裟羅重重點頭,對着「流星」劃過的天空,將雙手捧在胸口,緩緩闔上橙麗色的雙眸。
「我的願望是…」
「呼~~~」
「九條阿姨真棒,一口氣都吹滅了呢,吃蛋糕啦!」新筆趣閣
常世將切下的第一塊遞到九條裟羅身前,笑笑並不說話。
巧克力蛋糕里的巧克力,是熒用牛奶,騙騙花蜜,日落果等從蒙德璃月平原收集得來的果仁製作而成的特質巧克力。
常世提前嘗過了,雖然與原味巧克力味道不太一樣,卻也是蠻符合提瓦特大陸的風土人情的。
淡雅,香甘,輕風,自由…
「好吃嗎?」
常世照顧了九條裟羅的口味,讓熒在巧克力中少放了一味:砂糖。
「味道真不錯。」
九條裟羅眼前一亮,手中的蛋糕不一會兒就消滅了一半。
乾淨白皙的臉儼然成個小花貓。
「哈哈哈…九條阿姨你的臉。」
見慣了九條裟羅冰山冷酷模樣的常世一下子沒忍住,嗤笑了出來。
「哼,小傢伙,敢笑我。」
臉角掛着些許傲嬌之色的九條裟羅一把將手中沒吃完的蛋糕糊在了常世的臉上。
「好啊,九條阿姨,接受正義的審判吧!」
常世一手抓住一把蛋糕,猛然跳起,全部抹在了九條裟羅精緻的臉蛋上。
「哈哈哈…」
交纏的身影伴隨着蛋糕大戰,讓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笑聲灌滿這座空蕩…是溫馨的道場…
…
小樹林中。
「哎喲喂!」
從天空飛來的派蒙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跑路熒的身上。
頭昏眼花的派蒙緩過勁來,伸出小手摸了摸小屁屁下,暖暖的,很貼心。
還好我派蒙運氣好,沒砸在大石頭上。
派蒙低下頭瞧見了口吐白沫的熒,趴着身子撿起落在一旁的胡蘿蔔,狠狠地咬了一口。
「吧唧…吧唧…熒,常世那傢伙太可惡了,竟然踢派蒙,派蒙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熒艱難開口。
「…派…蒙,你先下來…」
派蒙緩緩扇動翅膀,漸漸飛向半空。
熒扶着樹爬了起來,踮着腳望向道場方向。
「派蒙,你說我們還有和常世見面的機會嗎?」
「哼,派蒙這輩子都不想理踢我的傢伙。」
吃完胡蘿蔔的派蒙抱着小手手,別過頭去,眼角餘光卻是偷偷瞅向了道場。
「要是常世的話,也只准踢一次,要不然派蒙就和他翻臉,哼!」
熒啞然一笑,常世和她哥哥空真的好像,都是一般溫柔之人。
哥哥曾說過,旅途本身的意義,不在於旅途的終點,而是在於沿途的風景。
可,常世真的只是沿途的風景嗎?
熒心中沒有答案,她朝着背離道場相反的方向離去。
為了尋找哥哥的下落,稻妻的雷神熒非再見一次不可,哪怕她現在是稻妻的通緝犯。
旅行者的腳步,從來就未曾後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