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得的是瘟疫
驛站。
雲若初和蘇雲開將排隊的那些病患全都醫治了,該安頓的安頓,剛剛忙活完,楚南弦便來了:“忙完了嗎?”
蘇雲開抬眸,看到是楚南弦苦笑道:“剛清閑下來,你不是跟蕭月冥去河道了嗎?這麼快就忙完了?”
楚南弦自己都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無奈地撇嘴道:“忙完什麼,河道還有一大堆事呢,蕭月冥就突然抽風似的跑回來了,這會兒在太守府呢,他讓你們都回去。”
蘇雲開和雲若初面面相覷:“出什麼事了?”
楚南弦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你們回去了就知道了?”
蘇雲開和雲若初再次對視一眼,交待了蕊兒她們幾句,便跟着楚南弦回去了。
太守府這邊。
一直待在房間的蘇沁心見蕭月冥一個人回了房間,許久不出來,心裏瞬間便有了想法。
她換了一身粉色留仙裙,便去敲了蕭月冥的房間。
蕭月冥也不知道是范舟帶着蕭日曜回來了,還是楚南弦帶着雲若初他們回來了,也沒敢吭聲。
敲了兩下門,也沒見裏面有聲響,蘇沁心便自己推開了房門。
屋裏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蘇沁心就進了房間。
她見蕭月冥躺在裏間的大床上,突然心跳加速起來,情不自禁地一步步朝那大床走去。
閉着眼睛裝暈的蕭月冥聽到蘇沁心的腳步聲時,便已經知道進屋的是誰了,下意識地皺了眉頭。
蘇沁心走到床邊,看到蕭月冥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什麼。
蘇沁心一顆心怦怦亂跳,伸手就想去摸蕭月冥的臉。
蕭月冥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倏地便睜開雙眼。
蘇沁心沒想到蕭月冥會突然睜開眼睛,被他嚇了一跳的同時,又羞紅了臉,緊張地收回手:“王爺,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白,臣女會醫術,臣女給您看看吧。”
蘇沁心說著便要去給蕭月冥探脈。
“滾!”還沒等她碰到蕭月冥,蕭月冥便怒喝一聲。
蘇沁心瞬間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蕭月冥,眼底滿是傷心。
剛到房門口的雲若初和蘇雲開正好聽到蕭月冥的這一聲吼,兩人都是臉色一變,急忙衝進了房間。
楚南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兩人這般着急,也屁顛顛地跟着進了屋。
幾人衝進房間,便見蘇沁心委委屈屈地站在床邊,一副懸淚欲泣的模樣,而蕭月冥臉上還余怒未消。
看到蘇沁心身上的衣服完好,蘇雲開和雲若初竟然同時鬆了口氣。
還好,他們想的情況並未發生!
蕭月冥看到雲若初他們回來,默默鬆了口氣。
雲若初上前,瞪着蕭月冥道:“你讓我們回來,就為了看這戲碼?”
蕭月冥聞言急了:“我沒招惹她啊,是她自己進我們的房間,跟我沒關係。”
雲若初蹙眉掃了眼蘇沁心:“蘇姑娘是有事找本宮?”
蘇沁心被剛剛蕭月冥的話氣得委屈極了,可又不能發作,彆扭道:“我擔心王爺,進屋看看王爺而已。”
雲若初不屑地冷哼一聲:“男女授受不親,幾歲孩子都明白,男女之間要避嫌,怎麼蘇姑娘這個未出閣的姑娘卻不明白呢!”
蘇沁心再次被雲若初這陰陽怪氣的話給氣得半死,張口就想罵人,卻被蘇雲開冷喝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隨便進王爺王妃的房間,還不快出去!”
見蘇雲開又是不幫她,反而罵她,蘇沁心惡狠狠地瞪了蘇雲開一眼,便氣呼呼地跑出去了。
蘇雲開皺眉看了眼蘇沁心的背影,又看着蕭月冥和雲若初道歉道:“我妹妹無狀,衝撞王爺王妃了。”
蘇雲開朝着雲若初和蕭月冥鞠了一躬。
雲若初也知道蘇雲開是個好的,這會兒也不想跟蘇沁心計較,只看着蕭月冥不耐煩道:“叫我們回來什麼事啊?”
蕭月冥這才想起什麼,再次閉眼哼哼道:“我身體不舒服,好像是染上瘟疫了。”
“什麼?”蘇雲開和雲若初,楚南弦聞言皆是大驚。
蘇雲開立刻去關了房門,雲若初則是立刻給蕭月冥把脈。
楚南弦則是一頭霧水地看着蕭月冥。
這什麼情況?
剛剛在河道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染上瘟疫了?
查探了一會兒,雲若初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蘇雲開見她這副樣子,也跟着着急起來:“是不是很嚴重?”
楚南弦也急了:“真染上瘟疫了啊,這可要了命了!”
這染上瘟疫可是大事啊,這瘟疫是從哪傳來的,如今錦州本來就有水患呢,若是再加上瘟疫,豈不是雪上加霜了。
雲若初實在也探查不到什麼,疑惑地看了眼蕭月冥,見他臉色又的確不太正常,便起身讓位:“你給他看看。”
蘇雲開也不客氣,坐下,給蕭月冥探脈。
探了一會兒,也跟雲若初一樣,眉頭越皺越緊。
楚南弦見狀徹底急眼了:“到底怎麼樣啊?”
如果真染上瘟疫,那錦州可徹底完了!
蘇雲開抬眸看向雲若初:“你查到什麼了?”
雲若初苦笑:“跟你一樣,什麼都沒查到!”
蘇雲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蕭月冥:“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傢伙明明什麼病都沒有,怎麼突然就裝起病來了,還說自己得了瘟疫,這不是胡鬧嗎?
楚南弦被他們搞懵了:“什麼都沒查到,那他到底有病沒病啊?”
蘇雲開沒法回答,朝蕭月冥抬了抬下巴:“你問他!”
楚南弦不解地看着蕭月冥:“你什麼情況啊?你到底得沒得瘟疫啊?”
蕭月冥什麼也不解釋,只道:“你們只要記住,我得的是瘟疫就行,瘟疫會傳染,你們去把面紗都戴上,別被傳染了。”
蘇雲開……
楚南弦……
雲若初……
就在雲若初他們懵逼的時候,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雲若初立刻過去開了門,便見外頭是范舟,還有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以及一張她熟悉的傾國傾城的臉。
雲若初看到茗音,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戴面具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