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芹澤死，複雜的人性
【在距離上次與沖田總司見面已經過去許久了，中間沖田總司沒有再來過這裏，只不過你道場的名號倒是被宣傳出去了，偶爾也會有人來你的道場。】
【不過，在來的人裏面，你察覺到了某些人的不對勁。
你知道，你被人盯上了，但是你並沒有聲張，而是跟平常一樣的生活着。
你也知道到底是誰盯上了你，是新選組的人。
對於新選組你在來京都之前也有所了解，在他們的內部此刻有些許的矛盾。
而你，則是被捲入其中。
不過對方只是派人盯着你，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你便也沒有過多計較。】
【你對於新選組並不感冒，儘管對方是為了維護幕府的統治。
但因為其中有着你所熟悉的友人，只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已，你才算是與新選組有了一點接觸。
不過現在看來，那些友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盤呢。
但你也無所謂。】
【只不過，在最近，因為一些意外的事情，你所在的道場被波及到了。】
【今天的天氣是一個陰天，看起來再過會就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不過你卻並沒有去開道場。
反正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開不開都無所謂了。
不，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心底在今天有一抹不好的預感，所以你才沒有去開道場。
在最近，你收到了一條來自新選組的消息。
新選組的局長，芹澤鴨。
在京都島原某酒肆被新選組土方歲三、山南敬助、沖田總司、等人襲擊，后逃走。
這可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啊。
芹澤鴨在幾人的暗殺下逃走了，但或許還會在京都，但是他會去做什麼呢？
這是一個值得令人深思的問題。
況且這消息，還是新選組傳過來的，這情況就值得考慮了。
也就是說，芹澤鴨可能會來你這邊？
你拿着名劍·明心坐在道場之中，神色認真的看着外面。
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竹劍從小雨轉變為大雨，你坐在道場之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就好似這天氣一般，你心中越來越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麻煩要到這裏來一般。
就是因為心中這不安，你專門坐在道場之中等着那“麻煩”的到來。
天空被烏雲覆蓋，雨滴拍打在地面、屋檐上的聲音一直在你的耳邊響起。
你看着眼前這雨下的萬物，慢慢的拋開了心中的一切雜念，陷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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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道場的門忽然被打開，引起你的注意，也讓你回過神來。
一道穿着新選組羽織的狼狽身影闖入了你的道場。
儘管你心中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但還是平靜的看着對方：“你好，你走錯了吧？這裏是緋村道場，今天不開門。”
芹澤鴨聽聞你的聲音忍不住一愣，隨後被雨滴拍打着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不，我就是要到這裏來的。”
你聞言，拿着名劍·明心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了芹澤鴨的身上。
“為何要到這裏來呢？明明你可以直接離開京都的。”
說到這，芹澤鴨也知道你已經知道他的情況了。
“我可不能就此離去，這可不符合我的性格，怎麼說也得報復那群傢伙一下。”
你有些無奈：“能請你放棄這個想法么？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代這個想法很普遍。”
芹澤鴨聽着你的話語，大概的知曉了你的性格。
芹澤鴨嗤笑的看着你：“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老好人啊，這可真是太稀罕了。”
你微微搖頭：“隨便你怎麼說吧，如果你再不退去，我就要對你出手了。”
芹澤鴨冷笑了一聲，一臉猖狂的看着你：“來啊？作為新選組局長！我會怕你嗎？！正好把你解決了也算是對他們的報復！來！”
你默默的將明心出鞘，看着對方。
此刻是雨天，在雨天之中的戰鬥對於劍來說稍有些不利，但這對於兩人都是一樣的。
沉重的雨滴拍打在了劍身上會導致行動有些遲鈍。
“請容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能請你退去嗎？”
芹澤鴨聽的有些不耐，直接朝着你攻擊而來：“婆婆媽媽的！”
清澈的雨滴伴隨着金鐵之音響徹道場。
芹澤鴨拿着劍攻擊到了你的身前，但很容易的被你防禦了下來。
到了這裏，你也不再猶豫，直接對芹澤鴨發起了攻擊，道道攻擊都是殺招，不帶絲毫猶豫。
轟！
你的攻擊即便是在雨中也能聽見寸寸勁風襲來的清脆聲響。
你只是靠着基礎的劍招就壓制住了芹澤鴨，並非是芹澤鴨太弱了，而是你變強了，再加上對方多年沉迷酒色，身體自然是弱了下來。
而芹澤鴨自然也是察覺到了自己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一直在被動的防禦着你的攻擊。
“可惡！”
轟！
在你的以擊下，芹澤鴨後退了十幾步，令你有些疑惑，你的力量應該沒有這麼大才對，但現在還在戰鬥，也容不得你多項，直接乘勝追擊朝着芹澤鴨而去。
芹澤鴨看着持劍衝來的你，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
砰！
你愕然的停下腳步，有些不可置信。
在你的右胸口處，出現了一道傷口，這是被火銃擊中的痕迹。
“用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時代變了，你恐怕不會還不知道吧？”
“火器遲早會取代劍。”芹澤鴨神色猖狂的看着你。
“你難道還不知道么？不知道么？哈哈哈哈！”芹澤鴨此刻的神情激動無比。
你感受着胸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與灼燒感，還有那時刻都有些胸悶的感覺，又看着不遠處在那裏猖狂大笑的芹澤鴨，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艱難的開口：“那也……不會是現在！”
芹澤鴨停下了他的話語，轉而一臉懷疑的看着你：“哈？你這傢伙在說什麼呢！居然還敢說出這種話！是真的不了解這東西的實力嗎？那再給你來一下好了！”
但你卻不會再給芹澤鴨的開槍時間了。
你忍着胸口處的疼痛，猛然朝着芹澤鴨衝去。
“飛天御劍流·奧義·天翔龍閃！”
咔擦！
一道身影閃過芹澤鴨身邊，而芹澤鴨身上也出現了一抹明顯的血痕。
芹澤鴨有些不可置信的捂住脖頸，手中的火銃掉到了地上，微微轉身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你的背影。
“你這傢伙……要是出去闖蕩……加入一方勢力的話，肯定會跟曾經的織田一樣獲得那驚人的聲望吧……可惜……”伴隨着芹澤鴨一聲沙啞的遺憾嘆息，他的身形就直挺挺的倒在了這雨中。
你視野有些模糊起來。
“芹澤，不，芹澤先生，人各有志，我對出名，並沒有興趣……”你說完，也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找到了！是芹澤！還有緋村！喂！山南，快過來！”
這是昏迷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至此，芹澤鴨死亡，但不可否認的是，芹澤鴨對於新選組的功績也是實打實的，就算芹澤鴨遭到了內部暗殺，但是芹澤鴨的葬禮依舊是由新選組鄭重舉行。】
【你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你的道場之中，沖田總司，山南敬助等人都在這裏，兩人率先表達了新選組的謝意，然後才將一切說出，對於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
【你再度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在道場之中的房間了，窗外是明媚的陽光，大雨早就過去了，也就是說，你已經昏迷許久了。
“你醒了？”一道身影推門而入。
你認出了他，山南敬助。
“山南先生，許久未見了。”
山南敬助朝着你微微一笑：“你的傷口還好是在右胸，要是被射中心臟，恐怕整個京都的醫師都沒辦法治你的傷了。”
“那我還得感謝芹澤先生對我的留手么？”你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山南敬助聞言，神色暗淡了一下：“芹澤先生其實，他對新選組的貢獻不小，但可惜了……”
你也知道山南敬助在說什麼：“山南先生，沒有必要這樣的，芹澤先生對於新選組的貢獻很大，但是他的性格對於新選組的你們來說不能忍受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記得，芹澤先生的改變，似乎是因為……”你頓了頓，山南敬助接了下去。
“新見錦的切腹之後芹澤先生就變成這樣了。”
你有些遺憾：“如果新見先生沒有切腹的話，恐怕芹澤先生也不至於成為這樣吧？”
山南敬助沒有再說下去，但他此刻的神情出賣了他。
“欸？緋村你醒了啊。”沖田總司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對你的醒來顯的很是驚喜。
你朝着沖田總司微微點頭：“沖田小姐，好久不見了。”
沖田總司打了個哈哈，絲毫沒有注意到場中氣氛的凝重：“啊哈哈，確實挺久沒見了。”
由於沖田總司的到來，山南敬助也恢復到了平常的神色。
隨後，山南敬助將新選組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你，其中也包含了對你的打算。
然後山南敬助真誠的向你道了歉，表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芹澤鴨也不會到這裏來。
而你則是無所謂的搖搖頭，表示這一切在之前沖田總司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並沒有怪罪他們。
隨後，你們又閑聊了許久，最後在日落時分兩人才離開。
你看着兩人的離去，殊不知這是最後再看見山南敬助了。】
【元治元年，有兩人專門來京都找到了你。
這兩人都是你的熟人。
分別是，坂本龍馬，高杉晉作。
其中高杉晉作是專門來找你的，坂本龍馬只是聽聞在這裏，正好來順路看看你。】
【你看着來到了自己的道場的兩人，有些無奈。
“高杉啊，你專門來找我不會是因為我親近新選組的原因吧？”
高杉晉卓沒有否認：“你在京都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難不讓人想像你已經倒向了幕府，即便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說過你不會親近任何一方，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現在看來，結果我是已經知道了。”
“緋村，聽說你親自把新選組的芹澤鴨擊殺了？”坂本龍馬帶着些許驚訝的向你問道。
你點點頭，有些疑惑坂本龍馬問這個幹嘛：“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坂本龍馬得到了答案后，微微搖頭：“沒什麼。”
“緋村，要跟我走么？即便我們已經確定了你不親幕，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只是因為我們與你交好才相信你，如果你繼續留在京都的話，恐怕會遭到暗殺吧。”坂本龍馬如此說道。
是的，你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在所有人眼裏有目共睹，就算眼前的兩人相信你，但也不代表着其他人也相信你。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這個道理這些人都懂，但有時候，這個道理都會被他們共同的忽視掉。
因為他們見不得有超越他們的人出現。
這，就是人性。
人性本就是一片空白，如同初生的嬰孩一般，只是有人給它帶上了善惡的標籤而已。
人性，是一個複雜的詞語，在其內包含了許多的東西。
人性是由欺騙，背叛，忠義，忠誠，許許多多有着對應詞語的詞語所組成。
人性從來都是經不起更深層次的考驗，只是初步的試探就會引來他人的拋棄。
有人因為人性這個詞變成了一個高層，只是因為他看懂了人性這個詞彙。
有人因為人性這個詞家破人亡，只是因為他曾經很相信人性是良詞。
“我就不跟你走了，即便我離開了京都，也避免不了他們的議論與討伐。”
而你，在這些年的經歷之下，早就熟知了人性這個詞彙，也因為這，你也知道即便你離開了這裏也不會停止他們的暗殺的。
坂本龍馬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見了你那堅定的眼神以後，還是將想要說出口的話語吞進了肚子裏面。
因為他知道，你是不會答應他的。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坂本龍馬與高杉晉作在此地沒有久留，只是跟你多說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