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在破碎

第十六章 心在破碎

藺蘭在日本已經快三個月了,跟伊藤鷹同床共枕也有兩個多月了吧,她過得越來越開心,感覺這是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也是自小學五年級之後到現在最幸福的時光。:伊藤鷹並沒有常常對她甜言蜜語,但是那偶爾的一句“我愛你”更致命,她沉醉在這樣的幸福里。看着伊藤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臉上常是嬌羞的模樣。

是時候了,伊藤鷹在心裏冷酷的說著。他已經大權在握,想做什麼,再沒有人可以干涉他。而另一個目的,也達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到了差不多該驗收的時候了。

這天下午,伊藤鷹帶藺蘭出去,將她帶到一個美容院,讓人幫她全身按摩、做PA,他則先離開,告訴她晚點會讓人來接她。

晚上,做完美容,藺蘭微笑地回來,心情愉快地從大門走進院子,繞過一段迴廊,直接走向伊藤鷹的房間,因為這也是她最近一直住的地方。突然,她的臉變得僵硬,她聽到一聲聲耳熟的呻吟,那是男女**的激情聲音,她每晚都會發出那個聲音。

腳步變得遲緩、沉重,腿像灌了鉛般,每走一步都讓她覺得好累,越靠近那間房間,那種呻吟聲也更清晰,一聲聲聽在她的耳朵里如鐘鳴般讓她頭痛,而心如被琴弦緊緊勒住,好痛。

手無力的拉開門,那是一個多麼熟悉的畫面,同樣是一個**的、抽動的男人,同樣是一個承歡、在男人身下幸福呻吟、尖叫的女人,同樣是她深愛的男人,所不同的只是一個是她曾經尊敬的老師,一個是陌生的女人。

藺蘭跌坐在地上,漠然的看着,面無表情。伊藤鷹已經轉過頭,冷漠的看着她。

兩個同樣讓人作嘔的畫面在她的眼前跟腦海不停地重疊、分開,再重疊、再分開、、、、、、藺蘭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溢出,臉上是傷心欲絕的痛楚。

為什麼?為什麼總在她以為擁有幸福時,殘忍的將它摧毀?為什麼要是同樣她深愛的男人,為什麼要是同樣一個畫面?她以為她已經將它忘了,為什麼要再次重演?

她錯了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她?藺蘭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她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無聲地流淚,臉上的表情幾近絕望。她好想衝上去狠狠地甩他們幾個巴掌,可是她真的沒力氣,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樣,她連恨地力氣都沒有。

不,她要逃離,一如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掙扎着撐起無力的身體,藺蘭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門衛吃驚地看着她,卻沒有人阻攔,藺蘭跌跌撞撞的出了門,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伊藤鷹猛地從身下女人的身體裏抽離,陰沉地開口:“滾。”女人顫抖的抱着衣服,哆哆嗦嗦的逃離。

為什麼看到她幾近絕望的表情,他一點也不開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為什麼看到她無聲地哭泣他一點也不高興,彷彿心被狠狠地挖掉了一塊?為什麼看到她無助的眼神,他一點也沒有想像中的興奮,彷彿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看到她這樣,不是正如他希望的嗎?他成功了,他終於撕掉了她那一成不變的冷漠的面具,他該高興不是嗎?他計劃的一切都實現了,為什麼此時他的心卻在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他覺得很難受、很無力。

整整一個晚上了,她沒有回來。

她怎麼可能會再回來呢?伊藤鷹心痛地想着,藺蘭是個那麼驕傲的女人,她又怎麼會回來?

伊藤鷹呆坐到天亮。他好後悔。

等到他反應過來,急忙派人去找,並封鎖各個機場時,卻再也找不到她。

她該是很恨他吧。

藺蘭無神地走在路上,一輛車從眼前閃過,她差點就被撞了。一雙手輕輕地拉住她,藺蘭漠然的回頭,一張清秀美麗的臉,臉上還有着擔憂,是在擔心她嗎?

“小姐,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好。”女孩以中文問她,似乎是肯定她就是中國人。

藺蘭望着那張略帶憂心地臉,突然想起文歡跟小雅,她們那麼關心她,她又怎麼可以忘了她們會為她擔心難過,對女孩搖搖頭,艱難地開口:“我沒事。”

“啊,你真是中國人?”女孩有一些驚喜,“我叫趙琳,來自廣州。”

原來是同鄉,藺蘭想着:“我是藺蘭。”

這就是藺蘭跟趙琳的相識。

她們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趙琳沒有問藺蘭發生什麼事了,只是問需不需要她幫忙,藺蘭在考慮了幾分鐘后,就拜託她想辦法帶她回國,她的護照早已過期,而且又被遺落在伊藤鷹那裏,她身上什麼也沒有,確實需要別人的幫助。

真的只能說她有些幸運,遇上的趙琳正好有個親戚在航空公司工作,找他幫忙買了機票,藺蘭坐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國。

已經好幾天了,伊藤鷹失神的望着她留下的簡單的行李,她的東西都在這裏,連身份證跟護照都在,她會去哪裏了呢?回國的可能性很小,是還在日本嗎?可是為什麼到處都找不到她?

再也找不到她,他選擇遺忘,希望可以忘記她。也許,再見不到他,她會開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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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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