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到日本

第十章 初到日本

站在東京國際機場,藺蘭微笑地環視四周,她終於來到日本了。*

一個星期前,藺蘭所在的貿易公司由於業務的原因,決定派兩個人到日本工作,她毫不猶豫的申請前來。大學時,就把日本定位這輩子一定要去的地方之一。對日本,說不上愛也說不上恨,也許有些日本人對中國有罪,藺蘭並不屬於恨日本的人,在她心中本就不會太在意愛恨,她只想簡單的生活,民族之恨,是一個沉重而偉大的話題,她自認為還不夠格去探討。對日本,只是有一種好奇、一絲淡淡的嚮往,無關乎任何愛與恨。

在藺蘭的成長歲月中,陪伴她的動漫、電視劇很多來自日本,那時她很瘋狂,很喜歡那些東西,還包括日本的衣服、食物,更吸引她的是日本的櫻花。

真的很難想像,像她這樣冷然的人,曾經也有過那麼瘋狂的歲月。是的,曾經,她不是這樣的,曾經,她也是一個很容易被感動、很容易動心的女孩,也會為一個感人的劇情而又哭又笑,像個瘋子。曾經,她也憧憬着美麗的愛情,每個女孩都渴望着愛情,她當然不會例外。曾經她有一個幸福美好的家,有一對深愛着彼此的父母,她以為她擁有了所有的幸福,然而,直到那一天,那是她讀小學五年級時,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提前回家,開門的瞬間卻看到了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凌亂的客廳里,她的父親,那個深愛着她的媽媽,深愛着她的男人,正全身**的在一個同樣全身**的女人身上快樂地馳騁,他滿足而快意地抽動,女人幸福的尖叫,滿屋的**。她覺得好想吐,書包掉到地上,那個女人,轉過頭來,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是她的老師,一個她那麼尊敬的人。

藺蘭已經忘了那天她是怎樣慌忙逃出家門,一個人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她突然覺得世界在這一天變了樣,她生活在一個怎樣的謊言中?而你媽媽又有多可憐?

記不清怎麼回到家的,家裏一片混亂,媽咪哭得好傷心,而她的父親,卻無半點慚愧之色,見她回家,衝上來就給她一個巴掌,那是她第一次挨打,有多痛?她早已心都麻木了,又怎會知道那個巴掌有多痛?她漠然的望向那個打她巴掌的父親,他是為了什麼而打她呢?是因為姦情被發現而惱羞成怒,還是因為她晚歸?

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結局已經出現,他們離婚了。而她,當然是跟媽媽。從此,她再沒見過那個曾經是她父親的男人。

從此,藺蘭的世界改變了,如果說她之前是活在童話之中,那麼,之後就是活在現實之中。而藺蘭,也由一個快樂幸福的女孩變得冷漠、淡然。

媽媽的工資並不高,要養活她們母女,還要供她讀書,生活可想而知有多艱難。為了給她好一點的生活,媽媽開始做更多的工作,也因為這樣,媽媽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終於有一天,她被告知媽媽在醫院,而她只來得及見媽媽最後一面,媽媽流着淚跟她說:“蘭蘭,我的蘭蘭,媽媽要走了,再也不能陪你,你要記住,不要隨便輕信男人,愛情是那樣的脆弱。:”

陪伴了她18年的媽媽走了,在鄰居的幫助下處理了後事,然後她回到學校參加高考,報志願時,選擇了廣州的學校。18歲那年的夏天,她度過了人生第二次悲傷。從此,她遠離那個曾經讓她擁有快樂與痛苦的小城。

一個人的生活,並沒有讓她覺得有多痛苦,她沒有時間難過悲傷,上課、打工構成了她生活的主題,她很少跟人聊天,沒時間也沒興趣,文歡跟小雅是僅有的例外。一個宿舍,三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竟然成為最好的朋友。而這,是她大學生活的最好禮物。

大學畢業,她進了一家貿易公司,不是很大,待遇還不錯,只是她要存錢買房,所以,扣除一部分要存的錢,身下的錢也只夠生活開支而已。

因着曾經對日本的嚮往,在大學時,她自學了日語。她想去日本,看看就行,但自己是暫時沒錢去,而有個可以來這裏公幹的機會,她當然不放過,所以,此刻,她就在東京國際機場,還有一位男同事。

到達公司定好的酒店,藺蘭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後吃飯,跟同事討論了工作的事宜后就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明天要開始工作,今晚當然要好好休息。

忙碌了一天之後,同事提議去逛逛,藺蘭當然沒問題,要知道他們呆在這裏的時間並不多,只有一個星期,當然要抓緊時間到處逛逛。藺蘭並不喜歡到處亂逛的,只是難得出國一趟,不四處看看真的有點對不起自己。

他們去看東京鐵塔,夜晚的東京鐵塔跟白天看起來是截然不一樣的,而且,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也是不一樣的。

第二天他們去了秋葉原,那裏是有名的電器街,來了日本,當然要去看看。

接下來幾天又去了新宿、涉谷,當然銀座是不可能不去的地方,雖然消費不起,但逛逛總行吧。而日本的歌舞伎也是一定要看的,為此,藺蘭還真的花了不少錢,倒也不是有多心疼,畢竟難得來一次,該看的總要看。

今天是在日本的最後一天了,同事去買禮物了,藺蘭因為早就準備好了給文歡跟小雅的禮物,所以就沒有去,她一個人呆在酒店,覺得很可惜,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不是應該好好再逛逛嗎?

藺蘭坐車來到彩虹大橋,這裏真的很漂亮,還記得在日劇里看到時,她就覺得這座橋很美,一直想親眼看看,現在她終於站在這裏了,走在行人路上,感受迎面吹來的習習涼風,微張着雙手,藺蘭臉上露着滿足的微笑。

站在橋上向橋下向遠處望去,整個東京籠罩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下,而城市的燈火交相輝映,構成一張絢麗的夜景圖。每個城市都有他獨特的風情,屬於東京的是魅惑。望着高聳的東京塔,藺蘭突然覺得,人生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尋找一個高度,尋找一個自己嚮往的高度,然後努力走向那個地方,站在那俯瞰腳下的蒼生,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人總會仰望天空,因為自己永遠也無法到達,總是生着一種渴望、敬佩吧。

沉醉在這樣的美景、沉醉在這樣的夜裏,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藺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也沒有注意到原本還熙熙攘攘的人流此時已走得差不多了,夜已經很晚了。

突然打了個冷顫,藺蘭醒過來,看看手錶,真的已經很晚了,每一個城市都會有她自己的休息時間,廣州跟東京應該說是差不多的時間,現在,遠在廣州的文歡跟小雅大概也都睡了吧,還有雙胞胎。想起他們,藺蘭又一陣溫暖,他們都是跟她相依為命的人呢,都應該還好吧。那個杜靳臣是不是在追小雅呢?他總是輕易就把小雅惹得怒火滿腔,不過,他們看起來還真的挺配的。文歡呢,會在夢裏夢到那個讓她幸福也痛苦的男人嗎?她的乾兒子文星、乾女兒文夕最近好嗎?有沒有再生病呢?

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這個時間沒有多少車了,恐怖打不到出租車,反正也不是很累,藺蘭就低着頭慢慢地走着,在這樣的夜裏散步,別有一番情趣,以前很忙,每次回到家都巴不得倒床就睡,而休息的時候也是在午夜之前回家,像這樣的深夜散步的機會倒好象真的沒有,下次拉着文歡跟小雅去試試。想着,卻發現路被擋了,藺蘭不解的抬起頭,幾個年輕的日本男人,嘴叼着煙,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

藺蘭淡淡的看着他們。

“小姐,借點錢來花花?”其中的一個男人吐掉嘴裏的煙,往她身前再靠近。

藺蘭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皺着眉,唔,他身上的氣味好難聞。

“你們想要錢?”藺蘭淡淡的開口,臉上表情很漠然。

“沒錯,快點把錢拿出來。”另一個男人跳出來想搶她的包。

藺蘭側身躲過,他的手真臟,她不想讓他碰到她的包,隨即她打開包,拿出裏面的錢包,把裏面的錢全掏出來,遞過去。她知道不給也不行,與其讓他們動手從她包里拿東西,還不如她自己動手,免得她的東西被他們弄髒。

幾個男人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配合,反倒有些吃驚,但一見那些錢又隨即不滿:“怎麼只有這些?還有,快掏出來。”

藺蘭在心裏翻翻白眼,他們以為她多有錢,這已經是她的全部家當了,乾脆的開口:“沒有了。”

“沒有?搜她的包。”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的人對其他人說。幾個男人立刻從她手上把包搶過去翻來翻去,除了一隻半舊的手機,就只有一張銀行卡了,而那張卡在日本不能用。

藺蘭在心裏嘆道:幸好她出門之前有拿出一些錢,不然她就得身無分文的回家了。

“媽的,什麼都沒有。”其中一個男人恨恨地把她的包扔到地上,還狠狠地踩上幾腳,藺蘭有些心疼,畢竟是花了花幾百塊錢買的,還新着呢。

幾個男人不爽的咒罵,然後又涎笑着盯着藺蘭:“這個妞看起來還不錯,身上很有料。”說著,一雙雙淫笑的眼睛齊齊射向藺蘭的胸部。

藺蘭的心裏開始有些後悔:都說日本的黑社會很多,晚上女人最好不要出門,尤其是在深夜,更不要獨自上街。她沒有在意這些,現在可好,真的讓她遇上了。看到幾個男人的淫笑,她有些慌了,臉上卻還是維持着鎮定的神色,她要想辦法脫身。

不遠處,隱在黑暗中的一輛車上坐着幾個男人,靜靜地看着這邊的一切。後座的男人眼神犀利的盯着藺蘭,若有所思: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害怕,眼神里沒有一絲怯意,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冷漠的。

“少主,要不要處理?”前座的男人回身恭敬地問。

後座的男人,伊藤鷹,轉過頭,回了一個字:“不。”他有點好奇,這個女人會怎麼做呢?這裏除了他們,根本空無一人,而她看不到他們。

幾個男人逼近藺蘭,分散着把她圍住,藺蘭不斷在心裏估摸着哪個看起來比較容易對付,畢竟她只是跟着小雅學了幾招跆拳道而已,這麼多人,她對付不了,當然要想辦法快速打倒一個,然後逃出去。

幾個男人越逼越近了,她瞄準一個看起來不那麼厲害的,迅速的一記迴旋踢,將他踹倒,飛快地向前跑,還好,她沒有穿高跟鞋。

幾個男人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有這麼一個動作,竟然愣愣的,回過神:“媽的,還不快追,該死的婊子。”個個都憤怒的在藺蘭後面追。

藺蘭拚命的向前跑,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裏,但是就是不能停下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藺蘭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他們抓住她。

沒有注意眼前突然冒出一個男人,她直直的撞進男人的懷裏,由於衝力的作用,男人被撞得向後退了幾步。

“啊,好痛。”藺蘭小聲的叫着,她抬起頭,看到一個男人,長相很帥氣,眼睛是漆黑如墨的,很深邃,如黑夜般看不透,臉上的表情不知該稱為酷還是冷。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伊藤鷹略帶欣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臉很美,是那種清幽的美,經過剛才的跑動,滿臉通紅,急促的踹着氣,一頭黑髮此時有些凌亂,看起來帶點嫵媚。她真的是讓他有點吃驚,一個人面對幾個流氓竟然沒有絲毫害怕,而且還想辦法脫身了。看着她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后,朝這個方向跑來,他忍不住想下車幫她。

緊追藺蘭而來的幾個男人在見到伊藤鷹的瞬間,臉上全都佈滿恐懼,身體瑟瑟發抖。

“少、、、少、、、”那個看起來像頭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開口。伊藤鷹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他立即住口。而藺蘭還在他的懷裏揉着發疼的鼻子。

“滾。”一個簡單的字從伊藤鷹的嘴裏吐出,幾個還在篩糠般的男人聽到這個字,如蒙大赦,立刻連滾帶爬的跑走。

不等藺蘭有什麼表示,伊藤鷹把她塞進汽車後座,自己也坐進去,吩咐開車。

藺蘭什麼也不問,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會對她不利。至於去哪裏,到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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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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