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到底是誰呢?

第七十章 到底是誰呢?

夏長贏蹲下之後,就先觀察了一番金珂的臉色,又接着給金珂把了把脈,這樣的脈象……感受到此,夏長贏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簡直,現在這人還活着都是奇迹。

這躺着的老者,面色灰白,唇色泛黑,垂死之相,就像是被突然被抽去了生機的樹。

他突然想到了,當初自己求雨時的樣子,當時自己求雨,便是感覺到大量的生機流逝,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與常人不同,再加上及時停下,恐怕下場和眼前的老者是一般模樣。

生機抽離。

很難治啊。

不能說難治,這種情況,是根本治不好,就算是在現代,也是治不好的,就像是每個器官都衰竭了,就像那已到暮年的老人,他的每個器官與皮膚都呈現衰老的狀態,想要救,幾乎是不可能。

但夏長贏卻不死心,他想試試其他的方法,說不定可以救一救。

但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夏長贏直接告訴離姜「你讓所有人都出去等,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金茂實聽到這句話時,情緒波動大了起來,語氣也有些激烈,連忙道「為什麼,不能救嗎?」

「有些難,或許能治,但我不能保證。」夏長贏目光真誠,金茂實質疑的話都說不出。

「那我能留下嗎?」這是他最後的祈求,說著金茂偏頭看了看金珂。

夏長贏只能很遺憾「不能。」

這件事,他還需要驗證,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

「你要做什麼。」離姜壓低了聲音,他總覺得夏長贏要做什麼不好的事。

「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一定要幫我看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夏長贏再次囑咐。

看夏長贏的神色,離姜也不沒有再多問,只是招呼屋子裏的所有人馬上出去,離姜都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留,就從門口出去了,金戾也不敢多說什麼,也帶着自己的族人出門去了。

現在屋子裏只剩下了夏長贏和躺在獸皮上的金珂。

屋子裏很安靜,只有邊角處還燃着柴火不時的會發出燃燒的噗呲聲。

夏長贏跪坐在金珂面前,閉上眼睛,開始默念曾經使用過的咒語,只不過這一次面對的只是一個人,他不需要運動全身來向天禱告,只是雙手交疊,交疊的指尖挨在金珂的心臟處,開始了他的禱念。

一時之間,天地氣息流轉,生命綿綿不息,夏長贏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就像之前一樣開始流逝,從自己的指尖處,慢慢的向金珂流去。

隨着生命力的流逝,金珂原本老去如樹皮的臉頰開始變得勻稱舒展,灰沉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有血色,那乾枯的嘴唇也漸漸的回溫,老去掉金珂似是大漠遇雨回春的草木,在這一刻獲得了生的生機。

老樹回春。

甚至,金珂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比從前還要年輕幾分,而且也沒了之前的肥胖,一對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樑,就連金珂的皮膚都變了些,沒有從前粗糲了。.

夏長贏額頭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等到收手的時候,夏長贏只能倒在地上大口得喘着氣。

關於之前的祭祀他一直都有疑慮,後來遇到巳言時,巳言也說他用錯了,那以後,閑來無事,他也去研究過,具體的用法,但他也一直苦於沒有實驗對象,現在好不容易碰到金珂他自然也不願意放過。

所以他才遣散了所有人,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力量太過於恐怖了,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也可能會為河洛帶來滅頂之災,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能掌控生命力,如果被人覬覦,那麼夏長贏道未來恐怕是不會安寧。

而且之前自己使用這份力量時,不太嫻熟,導致將自己的生命力作為獻祭送了出去,導致自己昏迷不醒。

不過這還不是夏長贏覺得最奇怪的,他覺得更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失去了生命力,還能漸漸復蘇,而這位金狼族巫卻不能,明明這位族巫做的事情和他做的有異曲同工之處,雖然他不知道之前這位金狼族巫是使用了怎樣的力量,但他知道這份力量是導致金狼族巫生命力流失的主導者。

而且這件事,也漸漸的一直印證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

在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族巫,祭司都有着神秘的力量,他們或許各不相同,金狼族的祭司在使用這種神秘力量之後,生機盡失。

玄鳥族的力量,夏長贏猜測是可以問靈,或者大概類似於卜卦的一種,因為當初夏長贏覺得玄鳥族加入他們還是太過於容易了一些,一定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和他說了什麼,而且還是他一定可信任的人,否則玄照族巫這樣精明的人不會那麼輕易的加入河洛。

而且在加入河洛之後,對夏長贏還是尊敬有加,幾乎把夏長贏說得話都放在了心裏。

再加上,平時玄照族巫神神叨叨的,不時的就會拜靈,說不定玄照族巫真的能通靈也說不定。

還有曾經離山族的族巫,他總覺得離姜當時對他的態度也是,難道單單隻是因為自己救了他們嗎?

如果只是因為自己救了他們,也沒有必要讓他當祭司吧,畢竟自己是一個陌生人,誰會把一個年輕的陌生的人當做自己族裏的祭司呢?

試問,夏長贏自己,就不會。

所以,夏長贏猜測,離山族的祭司,也可能有一種預測的能力。

甚至預見過什麼,並且告訴了離姜。

並且離姜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仔細想來,忽然間,夏長贏覺得細思極恐,一種咽喉被命運遏制住的感覺,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註定的一樣,一步一步的,都巧合得踩在了一種既定的道路上。

夏長贏捂了捂有些脫力的手,重新坐了起來,額間的頭髮被汗水打濕,夏長贏臉上滿是疲憊,有一種墜落深淵時脫力的墜落感,讓他感覺到手腳發涼,心裏發軟。

他有些不禁的想問,他自己是誰,他真的是夏長贏嗎?

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這真的是他的宿命嗎?

夏長贏有些失神的,他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拉扯上了一種難以揭開的面紗,霧蒙蒙的,他什麼的都看不清,也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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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遙遠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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