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被騙婚的公主5
天色大亮,一夜好眠的希夷在芳若等人的伺候下洗漱完畢,進宮之前,對着雙林淡淡的吩咐,「把府中這些東西都撤了,恢復咱們以前的裝扮。」
雙林面不改色的應了,恭敬的送了希夷上了馬車,轉身就吩咐府中下人動了起來。
務必保證公主回來的時候,府中恢復到公主一貫喜好的樣子。
相比於希夷的滿不在乎,在宮裏煎熬了一夜的當今司徒宸就不好了。
若不是昨夜太晚了,皇妹又被折騰了一天,那個點皇妹該休息了。說不得他得連夜招皇妹入宮問問情況。
在成王爺和海川的勸解之下,只能按下滿心的焦躁不安,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這一大清早,頂着黑沉的臉色上了朝,草草的了事就宣佈退朝了。
各位朝臣心知肚明,現在陛下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是頭鐵的往上硬撞。
一個個的閉口不言,等着陛下散朝之後處理佑國公主的事情。
司徒宸在會寧殿內坐卧不寧,終於等到了慢悠悠來了的皇妹。
海川親自迎了出去,小心的看了一眼公主,見公主面色如常,眼底瑩白一片,想必沒有受到多少困擾。
他心下疑惑,打疊起百般的小心,堆上笑容,領着希夷進了會寧殿。
會寧殿是司徒宸經常用來批閱奏摺,召見朝臣的地方。
司徒燕從小在會寧殿呆的時間就長,早就熟悉了殿中的一木一梁。
今日的會寧殿依然如往常,除了端坐上上位的不是溫和笑意的皇兄,而是一個面色陰沉的帝皇。
希夷照常進了殿,向著往常一樣行了禮,笑的嬌俏,「皇兄,大早上的,你就給我擺臉色看。我可沒惹你!」
原本端着架子,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給皇妹一個嚴厲的教訓的司徒宸瞬間敗了下來。
他的臉色和緩,面上浮現一抹無奈,「你呀你,讓朕說你什麼好?」
希夷頭一擺,任性的說道,「皇兄說我做什麼,我又沒做錯事!」
司徒宸一聽這話,都氣笑了,「你還說你沒做錯事?」
「哪家的新娘子成婚第一天,洞房都沒入,就把新郎官扔出去的?」
「你還說你沒錯?」
「燕兒,給皇兄一個解釋?」
希夷眼見的司徒宸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這是他生氣的前兆,只能放軟聲音,低下頭,無比委屈的樣子。
「皇兄,這事情也不能怪我,那李學義藐視皇族,我身為雍朝的嫡公主,當然不能忍受這個侮辱!」
司徒宸看見皇妹剛剛還一臉的心虛,越說越昂着小小的頭顱,精緻的眉眼上透出和以往如出一轍的驕傲和肆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養出來的性子,當然得自己承受這樣的後果。
司徒宸控制不住的按了按額頭,語氣無奈中透着一絲寵溺,「那你說說,他怎麼在新婚當天就藐視皇族的?」
雖然昨夜就聽見成王爺說了經過,但是還得是問問皇妹這個當事人不是?
至於,問問李學義?
呵,沒必要。
希夷轉頭看向司徒宸,一雙晶亮的眼睛透着顯而易見的憤怒,抱怨的語氣軟糯:「皇兄,你不知道,他太過分了,居然在合巹酒的時候把酒水全部撒在我身上了,那可是宮裏的綉娘做了一年才給我做好的嫁衣……」
司徒宸眼中透出一股憤怒,潑酒到了皇妹的身上?
這簡直不可饒恕。
不過,還是按捺下情緒,沉聲問道,「許是他手抖了?或者是隱疾?」
「哼!」希夷重重的不屑,面上的嘲諷顯而易見,「我還召了太醫來給那李學義看看呢,誰知道,他根本沒事!」
小公主面上惱怒,「一點事兒都沒有,還騙我是手疼!騙誰呢?!一顆東珠都比那小小的酒杯重,還能撒我一身的酒!」
「我看,那個李學義就是存心的!就是想要給我個下馬威!」
「李學義就是藐視皇族!他不敬我,就是不對皇族不敬!」
希夷斬釘截鐵,一臉義憤填膺的說完,一雙晶瑩如琉璃的眼睛看向司徒宸,等待這個好皇兄的反應。
小系統眼睜睜的看着大佬這倒打一耙的反應,瞬間給了好評:666~
希夷不以為意:能以最省力的方式擺脫李學義,何必費腦子呢?小公主有着雍朝最粗的金大腿,不好好的用上一番,還自己費心費力的上去跟他鬥智斗勇?
幹嘛?嫌腦細胞死的太少了?
司徒宸眼中沉怒,看見皇妹依然等着自己反應的樣子,像是小時候一樣,可可憐憐而又驕傲任性。
一腔慈愛之心漸起,想要端起往常和藹的笑容,忽然想到後面一系列的事情,還得給朝堂個交代,只能垂下嘴角。
「李學義可是你親自挑的?」
希夷斬釘截鐵,「我眼瞎了。」
司徒宸猛地一僵,龍目瞪大,隨即昂着小臉的皇妹。
這話,這話讓人怎麼說?
司徒宸氣急,猛地站起來,指着希夷低斥,「說的什麼話?!好好的,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你眼睛好好的!誰會說自己眼瞎了?!」
「給朕收回去!以後不準這麼咒自己!」
「聽見沒?!再有下次,朕必然不會饒了你!罰你抄上一年的書!」
希夷老老實實的道歉,「皇兄,我錯了~」
司徒宸見她道歉,才坐了下去,喝了一口海川遞上來的茶水,一雙龍目看着希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過一個男人,你不喜歡了,換了就是。何必用你自己咒上自己?」
聽見司徒宸的口風,希夷小臉一亮,語氣討好,「皇兄,您答應啦?那我現在就回去休了那個李學義!」
司徒宸皺眉,心內再次哀嘆,熟悉的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
這是自己養大的親妹妹,這是自己養大的親妹妹,這是自己養大的親妹妹……
如此三遍之後,才開口,「現在不行……」
面對皇妹翹起的嘴角,不滿的小臉,司徒宸只能掰碎了,揉細了,將利害關係細細的告訴了她。
希夷狀似懵懂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裏門清。
她口中說道,「皇兄,我知道了。不就是朝堂上那些破事嘛?我小時候跟你去上朝,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他們真煩人!」說著,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一臉保證的看着皇兄,「皇兄,你放心,為了皇兄的清凈,我也忍了這幾天。」
司徒宸:……
司徒宸:皇妹,你還記得,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嗎?
神特么,為了我,忍了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