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曹氏跌倒狗吃屎
“孟家二嫂,那不是你侄女,你咋不進去?”
忽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籬笆牆上爬的最高的婦人腳下一滑,差點從上面摔下來。
孟家二房媳婦兒曹氏從上面跳下來下來,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沒好氣的瞪着下頭說風涼話的婦人。
“老三家的客人,我去算什麼樣子。”
再說了,去了人家也未必歡迎自己。
曹氏眼角餘光掃了眼往孟老爺子家裏搬的那些箱子,說不羨慕那是騙人的。
“陳秋娘,我看是你想進去看看趙家送了什麼來吧。”
“嗤,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叫做陳秋娘的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衝著曹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誰剛剛差點都翻進去了,還在這嘴硬,真是丟人。”
“你……”
“得了。”陳秋娘打斷曹氏,譏諷道:“你們二房和三房從來不和多年,只怕你去了也是自討沒趣。我要是你,肯定連來都不回來。”
“臭娘們,胡說八道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陳秋娘嗓門很大,曹氏擔心被裏面的趙三郎一家聽見,氣得衝上前伸手要捂住她的嘴。
“大家快來看啊,有人心虛了。”陳秋娘一邊躲,一邊扯着嗓子拔高聲音喊了起來。
屋內,趙嵐菲給孟向南把了脈,又見他氣色好了不少,便放下心來。
“外祖母,外祖父,二舅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只要繼續調理三個月後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蘇氏聞聲,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越過薛氏坐在床邊。
“老二,聽見沒有,再有三個月,你就完全康復了。”
“嗯!”孟向南也是激動的很,轉頭看着趙嵐菲道:“嵐姐兒,多虧了你。”
“都是一家人,二舅你這話可就生分了。”
一旁的孟氏也依偎在趙三郎懷中,情不自禁的抹着淚。
二哥終於不用再受旁人白眼了。
“好了,你們別傷懷了。”孟老爺子也是眼眶泛紅,卻還是比蘇氏冷靜一些,安撫着道:“老二安然無恙,是一件喜事,別哭哭啼啼的讓人笑話。”
“沒錯。”蘇氏抹掉眼眶的淚水,打起精神道:“今天是好日子,我不哭。”
話雖如此,蘇氏還是聲帶哽咽。
趙嵐菲見狀,連忙岔開話題,“外祖母,外面好像有人在吵架,我陪您去看看吧!”
“大好的日子在我家門口吵架,我倒要看看誰那麼不開眼。”剛才還很是傷感的蘇氏立馬變得彪悍起來,風風火火沖了出去。
趙嵐菲趕忙跟上,生怕蘇氏被人殃及。
蘇氏一出門就看見曹氏正和陳秋娘吵得不可開交,她立即上前橫在兩人中間。
“曹碧珍,大過年的,你在我家門口吵吵什麼?”
曹氏過於強勢,愛佔小便宜,蘇氏也是個潑辣性子,又見不得人偷奸耍滑,兩人雖為妯娌,可是一直以來都不合,分家多年,兩人走得還不如周圍的村民親近。
更何況,當年蘇氏老蚌懷珠,卻因為曹氏差點一屍兩命,她就更見不得曹氏在自己眼前晃悠。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你要是在敢出現在我家門口,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曹氏被忽然出現的孫氏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兩步,“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憑啥不能走,有本事你在這路上寫上你的名字,我保證不從你家門前過。”
陳秋娘躲在蘇氏身後,聽見她這話立即哈哈笑了起來。
“曹碧珍,你可別這麼說,孟家現在和以前不同了,說不定就把這塊地給買了,不讓你走,我看你怎麼辦。”
曹氏一陣語塞,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她家英子怎麼就沒有找到像趙三郎這麼好的夫婿。
“陳秋娘,你這張臭嘴不說話沒有人覺得你是啞巴,在怎麼說趙三郎也是我們老蘇家的女婿,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可別在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挑撥我們妯娌的關係。”
蘇氏眉頭一皺,他們關係不和的事全村都知道,曹氏這麼說莫不是看着女兒日子過好了,想過來套近乎?
“我們妯娌的關係用不着人挑撥,要不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孟字,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多說一句話?你這麼上趕着解釋,難道是看我女兒女婿回來了,想巴結巴結嗎?”
趙嵐菲看着面相刻薄的曹氏,又見蘇氏不如她想得一般軟弱便放了心,站在一旁靜靜看戲。
曹氏被戳穿心事,頓時臉頰燥熱。
“放……放屁,不就是賺了幾個錢,我家那女婿可在咱們鎮上縣衙謀職,將來說不定還能調任,我用得着羨慕你?”
“十多年前是個主簿,現在還是主簿,說出來也不怕丟人,趕緊滾,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蘇氏說著,就走到門口抓起旁邊的大掃把朝她衝過去。
曹氏見狀嚇得立馬拔腿就跑,生怕晚一步蘇氏的大掃把就招呼過來。
趙嵐菲撿起地上的石頭,望着曹氏的背影,稍一用力,那石頭就像暗器一樣擊中曹氏的腳踝。
曹氏吃痛慘叫一聲,隨後如狗吃屎般跌倒在地,一頭載進地面的泥水坑裏。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曹氏又羞又憤,顧不得放狠話,帶着一身泥濘往家裏跑。
趙嵐菲拍了拍手,轉身正打算回屋,卻發現不遠處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腳尖一轉,她徑直朝着慕容君謙走去。
陸延川並沒有交代慕容君謙和趙文軒兄弟說什麼,只是為了順着趙嵐菲的話罷了。
幾人在院子裏,將蘇氏和曹氏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慕容君謙想,趙嵐菲之所以性格這麼潑辣,應該是隨了蘇氏。
“十四哥,你說那些人到底是回去了,還是跑了?”
慕容君謙聞聲若有所思起來,戚雲這麼久沒有追過來,難道是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
青山鎮
陰暗的房子裏,一群裝扮極為樸素的粗壯漢子圍在一起,神情嚴肅。
“人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被抓了?會不會被嚴刑逼供,將我們都供出來?”
寂靜了許久的房子終於有了一點點聲音。
站在中間年紀略長,留着鬍鬚的男子,凌厲的目光掃了眼開口說話的手下,那人嚇得當即眼神一陣閃爍,抿唇不語。
片刻后,長須男子冷肅開口。
“收拾東西,立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