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饞她的小金庫!
晏西錦則在快速看了容硯一眼后,揚起笑臉沖林聖說道:“阿硯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醒來了這件事告訴林師伯你們,害得林師伯你們為他牽腸掛肚了這麼數月,屬實是不該,難得林師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願意不辭辛勞的千里迢迢跑去綏州看他,實乃他之福氣啊!想來先皇在九泉之下知曉了有林師伯你們這般替他掛心阿硯,也能……”
“行了!數年不見,你武功不見長進,倒是越發的能說會道了!”林聖趕在晏西錦說出‘瞑目了’三個字之前打斷了晏西錦的話,然後將一個布包丟向晏西錦,“這是老朽給蘇阮的見面禮,你替老朽交給她。”
“是。”
晏西錦應罷窘迫的撓了撓鼻頭。
他還自認為自己的身手這些年長進了不少來着!
誰想在林師伯眼中,竟是絲毫都沒有長進?
難不成他已學到極限了?
往後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提升了?
憂桑中,他看見林聖睨向剪影道:“這乃殺安灝等人的兇手,老朽幫你們抓住了,是殺還是剮,你們自己決定吧,老朽先走一步。”
“林師伯慢走。”
晏西錦拱手低頭,還用胳膊肘撞了撞容硯。
容硯沒有理會。
十年沒見,二師父都沒給他禮物,卻給蘇阮那丫頭帶了禮物!
還跟他生氣!
他也是有脾氣的!
然後他就看見林聖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走人,且臉色還越來越臭。
最後晏西錦遭不住林聖的臭臉色攻擊,又用胳膊肘撞了容硯好幾下。
容硯暗暗嘆了一口氣,才敷衍的拱手,“二師父慢走。”
他錯了。
阿錦是不會被他二師父逼瘋的。
因為阿錦敢那樣用胳膊肘來撞他!
阿昭可是萬萬不敢的!
等林聖拂袖而去后,晏西錦又小聲嘀咕道:“林師伯肯定是聽出阿硯你在敷衍他了,走時才那麼生氣的!”
容硯斜了他一眼,就看剪影去了。
剪影剛剛一直用炙熱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見他目光看過來,忙再一次高聲說道:“屬下有錯,請主子重罰!”
“我是誰?”
“……”
聽見容硯問出的那三個字,剪影愣了一愣,才道:“絕影樓之主。”
“還有呢?”
“焰王府之主。”
“看來你這十年不僅長了個頭跟身手,腦子也聰明了不少,比某人要好多了。”
“???”
晏西錦猛地轉頭看向容硯。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麼覺得阿硯那個某人指的是他呢?
他這十年明明也是長高了一些的!
還比十年前壯了不少!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衝著剪影問:“安將軍等人是你殺的?”
剪影知他跟他們主子的關係,也就沒有隱瞞,如實的答道:“是的,他們一行人來到這支流放隊伍的當天,我就已經認出主子了,為了報復他罰主子跪,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旁邊深山裏頭的沼澤地抓劇毒的水蛇,不過我本來只是想讓他們吃些苦頭的,誰想他們被我抓的那幾條蛇咬傷后,竟然一頭栽進溪水裏淹死了!”
淹死……
晏西錦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堂堂驃騎將軍,還是他們東辰國有史以來最年輕,武功最好的一位驃騎將軍,死法竟然是淹死……
這要是傳了出去都能笑掉人大牙啊!
蘇阮亦沒有想到安灝等人會是那樣死的。
畢竟對於習武之人來說,被再毒的蛇咬了,也都能及時封住穴道爭取搶救時間。
且以安灝等人的身手,就算已經快要被她那特效痒痒粉給玩壞了,也不至於在被蛇咬了后直接栽倒在溪水裏淹死。
那麼也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安灝對她這個擁有女主身份的掛B起了歪心思,然後被站在她這邊的老天爺給收了!
可她正有點小得意呢,就聽得容硯說:“樓臻有讓人驗安灝等人的屍體,明天阿錦你去問問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好。”晏西錦習慣性的應罷,才反應過來問:“阿硯你莫不是覺得安灝等人可能並不是死在剪影那些毒蛇之下的?也不是淹死的?”
“嗯。”
容硯緩緩點了一下頭。
晏西錦又自行想了想,覺得安灝等人無論是被毒蛇咬死的,還是淹死的,都確實有些離譜,也就沒再多問。
而後容硯又沖剪影問:“你該等在冀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回主子話,冀城眼下已經亂如一鍋粥了,屬下準備修書告知主子冀城的詳細情況時,得知流影眼下不在主子身邊,實在有些擔心,就擅自做主來找主子了,請主子恕罪!”
“說說冀城的情況。”
“是,冀城的官員封城后,很快城內的秩序就因為糧食不足亂了,普通老百姓為了能獲得食物不惜賣兒賣女,高門大戶利用家裏的囤糧胡作非為,街頭混子則用官府手裏藏有大量糧食來煽動人對抗官府,在屬下出城前,他們雙方已經爆發了大大小小十餘次對抗,每一次都是官府輕鬆鎮壓了生亂之人,似乎是事先就有所準備了……”
聽到這裏,容硯眼神一冷。
若封城前,冀城的官員就已經想到會有暴亂了,且還早早就做好了準備,那說明他們手裏存糧不少。
若是將那些糧食拿出來救濟災民,是完全有可能熬到朝廷的賑災糧,亦或者是容家那般的商賈籌集的賑災物資送到的。
可見冀城的官員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沒有一個靠譜的。
幸好阿昭已經提前去了。
想到以樓昭的本事,就算不能完美解決糟糕的局面,該也能緩解幾分,他心下稍安,這才開口沖剪影說:“流影該要辦完差事回來了,你先隨行在周遭吧。”
“是!”
剪影應的很是興奮。
想着等流影回來后,他要立刻把主子的身份告訴她。
她肯定也會無比震驚的!
哪知下一瞬他就聽得容硯道:“關於我的身份,你暫時還不可對流影他們提起。”
“是……”
“退下吧。”
“是。”
剪影應罷退下后,晏西錦猛的一拍腦門兒,“阿硯!我忘記跟你說了,樓臻他們手裏葯不夠了,需要你幫忙。”
容硯看了他一眼,只道:“明早出發前我給他們留話。”
“那我們回吧。”
晏西錦話落就打着哈欠往回走。
蘇阮沒有跟上去。
她托着下巴站在原地盯着剪影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才猛地反應過來。
完犢子!
容硯那廝早就已經跟剪影流影聯繫過了!
但剪影流影等人還是把她要的絕影樓的家底給她送到了津州!
那意味着容硯說不定都早已經知道搬空京城裏那麼多庫房的人是她了!
那他就不是饞她身子饞她顏了,他饞的是她的小金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