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交談
艾倫的臉色略有變白，他飛快退了幾步。
目光才凝重的望着那本書。
如果放在其他時候，或許他會想，是不是有人在用靈性千里傳話？
但對於這本引發過大災難的書籍，他總是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更何況作為靈感極強的超凡者，他明顯沒感覺到任何關於靈性的聯繫，這讓其斷定，一定是書本的獨特能力。
沒有繼續胡思亂想，他沉下心來，再往那邊掃去。
“你身上有很獨特的力量，那力量讓我畏懼……所以我不決定感染你……而是使用交換的原則。”
看着那詭異的單詞，他心中一愣，隨即明白了這本書的意思。
“神秘的力量……感染……交換……這就是系統所說的從它那得到好處？”
低聲喃喃自語中，他心中湧起濃郁的疑惑。
例如那力量從哪裏來，僅僅因為他是穿越者嗎？
但桌上的書籍明顯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自顧自的寫道。
“是的。你明顯不像那些低劣生物，沒有絲毫的價值，只能做身體上的傀儡。不過我要事先說明一下，你沒有和我等價交換的資格，至少，你得先超脫魔葯體系的六個等級，才能平等站於我面前。”
聽着，它喋喋不休寫着，艾倫眼皮一陣抽動。
這書是不是傻子呀，上來就說它高人一等的不平等條約。而且還明確告訴了自己，它所處的位階……是應該說它自信呢，還是說他太愚蠢了呢？
心中調侃了兩句，艾倫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這是個機遇，不容錯過。
想通之後，他再走了幾步，停靠於書籍一米的範圍外，道：“你想和我交換什麼？”
書頁輕顫了一下，單詞逐漸浮現。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畢竟作為一位智者，我了解的實在太多，有天文，有地理，有神秘，以及你最想了解的魔葯，甚至我可以告訴你魔葯之上的存在，也就是你們人類所稱為的第二階段。但這些你都需要付出代價......而這代價，很簡單，滴一滴血於這最後一頁，然後將他撕下，粘貼在第一頁。”
“滴血？就這麼簡單？“他眉頭皺起，似乎有些不相信。
“對，就是這麼簡單。“書頁再次抖動起來。
“本來，這應該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畢竟我吃虧了，你只需要用一滴血就能換取大量知識，但我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已經被關了3000年，已然是窮途末路。”
“3000年......“
他低吟了一聲，沉默不語。
看樣子，這書里居然關押着一個超凡生物，還是那種等級超高的。這讓他着實沒想到。
“你以前是什麼？”他忽然抬頭問道。
“這是第一個問題，記住我只回答3個問題，這是我千年前立下的規則。“書頁又是一陣抖動。
“好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問這問題有什麼意義，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之前是一名巫妖。”
巫妖？
艾倫心中略微有些疑惑，雖然他已經是超凡者了，但畢竟還沒有進行相關知識的學習，這兩天，也才看完六神的聖典。對於巫妖，只是略有耳聞。
不過面對這奇怪的書籍，他不能流露出半點異常。
“哲梅尼爾？你以前的名字？”
“不，怎麼可能，你見過有人被自己製作的武器傷到嗎？沒有吧，
既然低賤的人類都懂得預防，我這種偉大的巫妖怎麼會做如此愚蠢的事。”
書頁的抖動更加劇烈了。
“好吧，不過我建議你把那些奇怪的比喻去掉。”
他搖了搖頭，對於這本書，真心不敢恭維。
“我想了解，魔葯體系中，人類應該如何快速消化，或者修鍊？”
“修鍊這個詞用的真不錯……我以前也見過一位強大的存在稱提高實力為修鍊。最簡單，吸收世界周圍的靈性，如果想做的更好，那就要按照魔葯的名稱去主動體會。比如拾荒人，不就是撿垃圾嘛。永遠不要質疑前人的智慧，他們這麼叫自然有他們的理由。”
永遠不要質疑前人的智慧，他們這麼叫自然有他們的理由。只有你們人類才會所謂的創新……”
看着那不斷跳動，似在嘲諷的單詞，艾倫沒有搭理它，心中不斷品味着剛才它說的那句話。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撿垃圾，當一名乞丐，不是，是拾荒者？”
書頁微微震動了一下，道：“你想像的沒錯，但並不准確。“
“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所謂的規則，所以規則都是人定的，或者說神定的，所有人都要按神的想法去做。或許你現在可以通過當拾荒人來完成提升，但這並不是永久……”
“不是永久？什麼意思？”
“呵，愚蠢的人呀，後面不是你該問的了。不過作為一個巫妖，我還是要告訴你，想突破至第二等級，你必須找到進階配方。當然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沒興趣。好了，現在你可以提第三個問題了？親愛的小夥子”
書頁單詞的亮度逐漸減弱。
他眼睛微眯，沉默良久，道：“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裏，封印你的人又是誰？”
“呵呵，這個問題有些太難回答了。我挺不想回答的，但為了博取你的信任，我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嗯？“
“封印我的存在，是第二紀元的一位神之執事，或者說是神之手。雖然你大概率不懂這兩個詞意味着什麼，不過這不重要。
“他用自己的力量將我封印在了一本富含知識，秘術的書籍里，也就是這本。那個存在曾說，只有用特殊人的血滴至最後一頁，再將那一頁粘到第一頁，我才能被解救。雖然我知道，他是在羞辱我，但他或許沒有想到，如今我找到了逃離的辦法。”
書頁的抖動變得頻繁，它似乎正在回憶着什麼令人氣憤的事。
“所以，我的血有什麼特殊的嗎？”
艾倫繼續追問道。
書頁停止了抖動。
“這個......不太確定，我只能用靈性大概感知。好了，三個問題都回答了，接下來該你兌現承諾了。如果你將我解救，那這本充斥着知識的書籍，便是你的了。”
看着那行字，艾倫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道：“你先等我一會，我去一趟洗手間。”
書頁微微抖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滿。
他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一般是不騙人的。“
說完，他轉身朝着洗手間走去，進入洗手間后，他將門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