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蝴蝶之緋紅的子彈(二)
徐一林回到家之後十分疲憊,直接和蔣依然睡覺了。
在睡夢之中,他仍然能記得三歲那年大火。他和他記憶中一個和他差不多一般大的小女生坐在車上,父親開着車,母親在副駕駛位置上坐着。突然,十輛車橫空出現。雖然他記不清是怎麼發生的,但他仍清楚地記得:車翻了,父親和母親把他搶救出來,卻沒來得及搶救出那個小姐姐。最終,那個小姐姐在熊熊大火之中被他們拋棄了。
每當他想到那個小姐姐灰頭土臉的從車窗里爬出來,用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睛瞪着他,不停的,一遍一遍的喊着:救救我,救救我!的時候,徐一林就滿身冷汗的被嚇醒了。
槍神仍然線索很少很少,徐一林決定要動用大量的警員,可是除了他父親關係中那些警員,他再不認識其他的警員。這個時候,他在警局碰見了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少年。當時那個少年拿了一瓶奶茶,徐一林拿着一瓶開水。那個少年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上來碰了徐一林一下,開水灑到了那個少年的衣服上,卻沒有到他的身上,那個少年的奶茶也扣了。他非指責是徐一林沒有注意看路,碰到他的。徐一林也給他賠禮道歉了,又出門給他重新買了一件衣服和一杯奶茶,少年才不跟他計較了。但他看得出,這個少年其實是來碰瓷的,他便問那個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少年看得出,他認為自己是碰瓷的,但還是慢吞吞地說:“我不是碰瓷的,我只不過想來看看你是不是那種對於碰瓷的人不理不顧的人,看得出你其實是一個好人。”然後伸出手,說:“我叫鄭子藍。其實我是市長鄭元的兒子。但是我並不張揚,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市長的兒子,也請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這樣我們還能做朋友。”鄭子藍的一番話聽得徐一林雲裏霧裏的。但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順便加了微信,方便聯繫。
就在他跟鄭子藍暢談的時候,接到了鹿爽的電話,他告訴徐一林,他找到槍神的一個線索了。雖然他萬分開心,但是作為一個職業的強迫症,他猶如紳士一般看似十分冷靜的開車去找鹿爽了。
鹿爽發給他的地址是一個已經廢棄的醫院後面的一個爛尾樓。那個爛尾樓的一樓的門房裏還坐着一個正在聽戲的老大爺,現在是夏天,那個老大爺卻穿着棉襖,看着神經兮兮的。而且他沒有買新式的收音機,還在用老式的那種破銅爛鐵般的收音機聽戲。
他按照定位繼續往前走,才發現鹿爽給他的地址並不是爛尾樓,而是爛尾樓旁邊的一間小屋。可以見得,當時的定位系統很發達,連他在哪間屋子都能看出來。屋子裏很熱鬧,顯然不是只有鹿爽一個人聽着聲音,像是在打麻將,但應該不是。他進去之後,發現人們三五成群的坐在那間小屋裏打牌。本來看着就不大的小屋,現在他們十幾二十個人都在裏面,看着十分擁擠。鹿爽見徐一林來了,趕緊從那個角落裏硬擠出來,滿頭都是汗,拉着徐一林出來。他對徐一林說:“我來這裏不僅找到了槍神的線索,還要給你介紹一伙人。他們其實原名叫宙斯偵探團,但是由於新接任的團長是個女的,便改名叫雅典娜偵探團了。”徐一林白了他一眼,大吼了一聲:“說正事,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
鹿爽一聽,不敢跟他掰了,只能乖乖的說:“但是這個線索可以是他們的人告訴我的。他們說,槍神住在阿爾卑斯山下的一個小屋裏,那裏是他的常住地,也經常為了辦案,在案件發生地周圍租屋子或者住酒店。而且他可能還有無數個身份證,應該是暗黑蝴蝶組織給他辦的,這樣他就能夠銷聲匿跡於人山人海之中。”徐一林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他抓着河邊的欄杆,望了望天空,嘆了口氣,說:“唉,真正的大boss什麼時候才能被挖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