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流
“咳咳！”面色有些蒼白的董飛揚聞言，看着那破碎的廊坊，氣息波動間，突然面色有些潮紅，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董公子這是生病了？”張可恆見此，一臉關切的問道。
董飛揚面色不自然的擺擺手道：“無礙，昨晚不小心着了涼，染了風寒！”
“不嚴重吧，要不我叫柳大夫給你瞧瞧？”張可恆一臉關切間，如是回道。
“那倒不用了，本人自己就會點岐黃之術，治點頭疼腦熱的，還是沒問題的。”董飛揚咳嗽了片刻，才將翻騰的氣息平復了下來。
言語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涼亭處，坐了下來。
張可恆一邊動手泡起了早已端上的茶，一邊頗為詫異的道：“董公子還會醫術？”
“只會些山野間採藥的土方子罷了，上不得檯面。這不，上京大半年了，也只敢幹點體力活混飯吃。”董飛揚神色恢復了淡然，平靜的回道。
“這樣么，我家倒是和幾家大葯堂有些關係，能說上些許話。”張可恆一邊言語，一邊遞過了一杯茶，道：“請！”
董飛揚伸手接過了茶杯，小酌了一口才道：“多謝公子美意，我這點手段，還是不去獻醜了。”
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熟悉着，就是交流間，氣氛總有些怪怪的。
“對了，不知董兄今日上門是為了······？”片刻，兩人熟絡了一陣后，張可恆問道。
到此時，雙方其實都明白昨夜是對方了，雙方也知道對方知道是他，並且也知道各自都知道，且假裝不知道，保持着默契。
“也沒什麼大事。一來是張兄你昨日來去匆匆，在下想着該來問問。”董飛揚回道。
這是變相再問我昨日的目的？
“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該是在下登門賠罪的。至於昨日去董兄那，純粹心血來潮，日常家訪罷了。”張可恆神情淡然的接話道。
這些年，他為了經營自己的名聲，可沒少親自下場。作秀也罷，真的也罷，反正他沒少做善事，去平民家庭也沒少干，因此昨日之事也不算多突兀。
“張兄活菩薩的美名，這半年在下確實沒少聽聞。”言語間，他接着道：“這二來，就是昨日張兄離開后，在下特意打聽了你的一些事情，這才聽聞了怪病一事，所以厚着臉上門瞧瞧。
我尋思着，兄台這樣的活菩薩，不該經受這些病痛的。”
張可恆聞言，神情終於愣然了一瞬。
這是······？
在暗示昨晚的目的？
但是···這董飛揚有病吧，半夜潛入式看病，要幹嘛？
交好張家？深夜裝逼，高人現身？
哈！
你以為能在京都搞出這麼大一家業的家庭，即便是商戶，也是你說上門裝逼就能行的？
還半夜來······
你一醫生，把自己搞成採花大盜、梁上君子，這···真的好么！
思緒電閃間，張可恆面上沒什麼變化的道：“倒是讓董兄掛心了，那董兄今日可瞧出什麼毛病來了？”
董飛揚再次仔細的端詳了張可恆一瞬，隨即才道：“抱歉，在下瞧了這半天，也沒瞧出張兄哪裏有問題。相反，我觀張兄氣息平穩，面色紅潤，比這京都絕大部分人，看起來都還健康。”
張可恆一臉淡然的擺了擺手，帶着些寂寥的道：“沒事，我這怪病，這些年沒一個大夫瞧出由頭的，我已經認命了。
”
隨着兩人閑聊，張可恆漸漸發現，對方和昨日的態度有了很大不同。
昨日對方淡然中，帶着些俯視，看上去隨和，卻感覺很高傲。今日卻似乎在極力交好自己。
而董飛揚這人雖然不是先天武者或者說修仙者···至少沒有練氣其修為。但是從其背景和行事來看，絕對和仙蹤有着脫不了的干係。
因此張可恆也是有意交好，所以半響下來，兩人都變成了好友，其樂融融。
“時間也不早了，在下就不再叨擾了。”良久，董飛揚開口作別道。
“那改日有空，咱們再約？”張可恆作別道。
“行，改日再約。”董飛揚回道。
言語間，兩人起身，張可恆將其送到院子口，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口道：“對了，昨日我丟了一枚隨身玉石，可落在了董兄院中？”
欲離開的董飛揚動作一僵，然後搖頭道：“是么？在下倒是沒怎麼注意到。”
“這樣么，那估計是什麼昨日逛街時被人順走了吧。”張可恆回道。
“要不待會回去，我在院中找找？”
“不必了，已經一日有餘，想來也尋不到了。”
董飛揚：“······”
“不過這京都治安，確實該治理治理了！”
董飛揚：“······”
“那在下就告辭了！”言罷，董飛揚快速離開了小院。
“少爺，是他？”劉啟盯着離開的董飛揚，對方雖然掩飾的不錯，但是已經算得上高手的劉啟，這麼近距離接觸，怎麼可能看不出對方氣息不暢，疑是受了不輕內傷。
“八九不離十了，而且他也沒掩飾，甚至今天不是專門上門解釋了么！”張可恆淡然的道。
“那要下面人仔細查查么？”劉啟皺眉問道。
“不用了，昨夜應該真是個意外，估計是想偷偷上門瞧瞧我的具體情況，再說其他。
至於如此做的目的······他要是想接觸皇宮某位，除去搞出天大動靜，成為大崇醫道聖手這路子外，我這個送上門去的工具人，怎麼可能不抓的？”
在這大崇，普通人想接觸到皇族，還真心不太容易。
當然，狠的下心，給自己老二來一刀，這種捷徑還是可以很快速的。
劉啟聞言，眉頭更加緊皺了幾分。
張可恆卻不再多言，轉身進了臨淵閣中，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
······
“呼！”
快到中午時，將一切工作都初步整理完成後，張可恆坐在書桌前，伸了個懶腰，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即感知到了什麼，神色微動，進入了識海空間。
首先看向了變法天命徐媛媛，輕輕觸碰了一瞬。
“早上好，仙寶！”
耳邊先是傳來一句徐媛媛的留言問候，隨即視線看到了周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