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同的命運
這一日，肖恩坐在火爐前烤番薯，悠哉的生活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紅薯烤得又香又燙，吃起來糯糯的，真好吶！”
“能勻我一個嚒？”
“你，哪位？”
一個身材算不上高大，還有點駝背的中年男子坐到肖恩身邊。
他掏出一張紙和一盒煙草，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煙草放進紙里，捲起來叼在嘴邊。
點火……呲嘎……男人猛得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嗆得肖恩難受。
“喂，把煙給掐了，這是在我家。”肖恩是在聖伊麗莎白醫院的後院。
“咳咳……抱歉……”這個男人的話是這樣說著，但是根本就不管肖恩，繼續自顧自抽着煙。
“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煙男就好了。”煙男嗜煙如命，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煙味。
“請問有什麼事嗎？”肖恩繼續烤着紅薯，絲毫沒有遞給他的意思。
煙男的喉嚨上下咕嚕嚕動着：“我在你身上聞到好聞的味道，但是靠近了卻有點陌生，所以想着來確認一下。”
“紅薯烤好了，你要嗎？”肖恩用火鉗夾着一個紅薯遞到煙男跟前。
煙男似乎沒有任何防備，正要伸手去拿的時候，肖恩冷不丁地提醒道：“如果我在裏面下了毒，你吃了就一定會死，那你要還是不要？”
煙男的手停在半空中：“那還是算了吧。”
“不試一試？”
“不了，我很惜命的，在沒有百分百把握之前是不會動手的。”
“你現在的把握有多少？”
“23％。”
“這麼高？不見得吧？會不會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一級職業者，我現在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是二級或者一級預召者，我現在也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勝率。”
“但是你，我只能看到百分之二十多的勝率，喔！勝率上去了些，現在有百分之二十七了。”
“現在呢？”
肖恩把靈魂從人偶師切換成為支配者，煙男的心一下子就沉到谷底。
“居然！居然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哪怕是面對一些超越特級稱號，擁有特殊稱號的職業者，我的勝率也絕不可能低於百分之一！”
“你，到底是誰？身上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
煙男失去他賴以成名的自信，整個人變得格外急躁。
“我為什麼要說？你都說了勝率不到百分之一，拿捏你豈不是有手就行？”
“哦豁，現在勝率漲上來了，有百分之五！果然你我之間的差距，絕對沒有那麼大。”
煙男主動接過肖恩手中的紅薯。
沒有死亡。
“你就是神秘收容物協會的人？”
煙男的腦袋偏了偏，勝率從百分之五跌至百分之二。
“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麼猜出我的身份，但是你潛在的威脅實在太大，一定得讓你死在這裏。”
煙男猛得吸了一口氣，把這一張捲紙的煙全燒完了，然後把這一口憋的氣猛得吐出來。
煙霧繚繞，整個後院都是煙男吐出的煙霧，肖恩屏住呼吸，對準煙男的脖子就是一槍狠的。
砰！
子彈擦身而過。
“我射偏了？！”
肖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肖恩神乎其神的精準度，怎麼可能射得偏？
是不是這煙霧在搞鬼？
光線是沿直線傳播，
在通過不同介質的時候會發生偏轉，如果煙男利用煙霧密集程度改變光線折射，勢必讓肖恩打錯了方向。
“上一槍確實沒打准，但是這一槍呢！”
“砰！”
肖恩憑藉感覺修正射擊角度，朝着煙男左偏五度，開槍，射擊！
這一次子彈按照肖恩的預想飛行而去，但是宛若無物一般穿過煙男的身體。
“給我去死吧！”煙男把身體融進這一片煙霧中，向肖恩發起了總攻。
“死的人是你！”卡門·蘇珊珊突然出現，將煙男一分為二，他也因此失去了戰鬥力。
“這是否……也太弱了？”卡門·蘇珊珊揶揄地調侃道。
“那還不是因為有你在嘛！”
隨着煙霧散去，由於沒有及時融合成一個整體，煙男的上下半身分開了，切面非常整齊，像是一塊凍透的豬肉狠狠地挨了一刀。
“百分之……十。”
“直到現在還惦記着你那個勝率？”
“因為勝率上升了，不是嚒？”
煙男雙手撐着地面，仰着腦袋，艱難地看着肖恩以及一旁的卡門·蘇珊珊。
“蘇珊珊，你在這裏看着他，我去屋子裏找摩菲教授商量一下如何處置他。”
由於菲拉塔大酒店被拆毀，再加上摩菲·巴里教授名聲在外，菲拉塔港又處於百廢待興的階段，沒有一家旅館敢再接待這一位瘟神。
因此，摩菲·巴里教授只能住在肖恩的聖伊麗莎白醫院。
“摩菲教授？有一位自稱是神秘收容物協會的傢伙找上門，被我教訓了一頓，你看怎樣處置他？”
換作一般預召者，肖恩直接喀嚓一刀，哪裏還會過問這麼多事情。
“抱歉，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肖恩又重複了一遍。
“現在人在哪？”
“就在後院。”肖恩比劃了一下手勢。
“等等，等我把衣服穿上。”摩菲教授剛燒了一浴缸的熱水，正準備泡熱水浴，就讓肖恩找上門。
“利索點。”
摩菲·巴里教授套上一件厚厚的羊絨大衣就跟着肖恩衝出來。當他看到一分為二的煙男，指着他直接喊出了聲：“艾倫，怎麼你來了？”
煙男原名艾倫·哈迪，曾經是一名神侍院的教師，常年過苦修的生活。
隨着阿斯特議長推翻了蘭頓王國，神侍院解散，艾倫·哈迪成為和布萊茲·吐溫一樣的失業者。
不過兩人有着不同的命運。
艾倫·哈迪曾經的善行積累下來的功德讓他倍受益。
神秘收容物協會找上了他，承諾給他一個“蛇”的收容物，希望他參與到和聖堂的競爭中去。
艾倫·哈迪的收容物名叫絕對勝利之哨。
艾倫·哈迪的“蛇”可以推算出雙方發生戰鬥后的勝率，如果勝率達到百分百，艾倫·哈迪只需吹響絕對勝利之哨，就能直接置人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