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選一
柳辰鐵了心要給兩個徒弟報仇,說話也是步步緊逼,這時一旁的陸川也開口助攻說道。
「說起來,我那崑崙派的幾個老朋友還說邀我一聚呢,過兩天就要啟程了。想來你們這玉鼎宗這些稀奇事也能成為我的一大談資,這次來還真是沒白來啊。」
這話當然是陸川胡謅的,崑崙派上次被自己挑戰成功之後,那簡直將自己恨到了骨子裏,哪有人會願意當自己的朋友,都恨不得能把自己打過才好呢。
但這句話顯然對屈姜很有作用,畢竟這玉鼎宗作為天下第一大宗,世人都知道,他們的死對頭便是崑崙派了。
若是這些醜事讓他們聽了去,肯定會大肆宣揚,到時候他們這天下第一宗的名號定然會受到影響,這是屈姜最忌諱的事情!
「陸仙者,你這又是說的哪裏話,此事乃是我玉鼎宗的門內之事,你怎可在外肆意宣揚呢?」
眼看着屈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幾乎帶着憎恨說出這句話。
陸川卻並沒有將他這番神色放在心裏,自己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絕不會受旁人的想法而改變。
「這又如何?你將我的名聲向外散播,說我傲慢無禮的時候,也從未考慮過我,不是嗎?再說了,你向外散播的都是謠言,而我卻說的是實打實的真話,就算他們不信,也是能查到的,你真的願意冒這個風險嗎?」
屈姜簡直是被人拿捏住了七寸,想發火卻也沒有任何的由頭。
「唉,都怪我教子無方也沒管好徒兒,才讓他們變成這樣,既然築成如此大禍,懲罰也是應該的……那我們就按照柳長老說的辦吧。」
若是換了往常,他無論如何也是要保下自己兒子的,可現在,為了玉鼎宗的名聲,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柳長老,你可能太久沒有參與過我們玉鼎宗的比試了,應該是不了解屈芥的實力吧?他如今已是金丹中期,即將就到達後期了,而你也才剛邁入金丹不久,確定是他的對手嗎?」
屈姜帶着些不屑的看着柳辰,他剛剛已經測試過他的實力了,去了外面一趟,竟是絲毫沒有長進,真是沒用的很。
「既然是我的徒弟,那身為師傅當然是要為他們討回公道的,就算實力不濟,也應該竭盡所能。」
柳辰微微一笑,並沒有要反駁的打算。
「既如此的話,玉寒洞實在是太過嚴苛了,我就替他們選了前面一項吧。」
「哦?宗主確定嗎?」
「這是自然。」
在屈姜看來,屈厲呈和屈芥想要戰勝柳辰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說不定還能趁機將心中的怨氣發泄一下,可那玉寒洞不一樣,稍有不慎就是屍骨無存,傻子也知道該選哪種。
其實柳辰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將那兩個人扔去玉寒洞的打算,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就是要逼他選第一種。
「行,那你就莫要後悔。不如就在他們跪着的那控場力吧,為了公平起見,還希望你能多找些人來,畢竟這紫竹峰是你們的主場,萬一到時候出去,被一些有心人斷嚼舌根子,多不好啊,是吧?」
這話雖說的含蓄,可誰都聽得出來,不過就是在諷刺他們紫竹峰的人做事一點都不光明磊落罷了。臉上掛着笑容的屈姜面色沉了下來,不過最終還是勉強維持住了臉上的風度……
「這是自然,正好也能給他們倆深刻的教訓,其他人都看着也好作為一個前車之鑒,以免以後再在我玉鼎宗發生這樣的事情。」
剛剛臉色還不太好的屈姜,現在瞬間掛上了一幅笑臉,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場必勝的比試,更別說召集那麼多人來看柳辰的笑話了,簡直是樂意至極。
在屈姜吩咐下去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比試的空場地就已經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
「你把我拉過來,到時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看着陣仗還挺大的呢。」
一個睡眼惺忪的門人帶着些不滿控訴着,而另外拉他來的同門則是兩眼放光,即使佔據了不太好的地理位置,依舊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着些什麼。
「還不知道嗎?宗主門下的大弟子和少主跑去青竹峰找事兒做,把柳長老的兩個徒兒打的那叫一個慘哪,柳長老這不是上門來給徒弟報仇了嗎?說要親自打回去。」
這種橋段倒是很能贏得起在場人的興趣,不過一大半的人都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情來的。
「開什麼玩笑,所以說這事確實是挺氣人的,可是誰不知道柳長老……什麼用都沒有。天天待在玉鼎宗就是混吃等死的,還想給他徒弟報仇?別自己被打傷了,回去師徒三個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啊!」
剛剛還迷迷瞪瞪的門人現在早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陸川將這些人的討論聲都聽在了耳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自己在這玉鼎宗和青竹峰的人可以說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又怎能容忍這些人說風涼話呢?
「我就不信這個邪,那這些人嘴咋這麼碎呢?我非得去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眼看着陸川挽着袖子就要衝上去,還是柳辰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抓住了。
「現在不是算這些賬的時候,一會兒我會用實力讓他們看清究竟誰才是沒用的那個人。更何況你如今的身份怎麼適合在大動干戈,否則你將會成為整個玉鼎宗的仇人。」
早在柳辰拉住陸川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想通了這其中的道理,所以也沒過多爭辯,乖乖的站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就算到時候柳辰真的撐不住,自己也好衝上去幫忙。
而這邊,沒有屈姜的允許,屈厲呈與屈芥還跪在地上呢。
「都怪你,居然讓老子這麼丟人!真是太晦氣了。」
屈厲呈滿臉的怨恨,從小到大欺負屈芥已經欺負慣了,說這話時也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屈芥倒是一貫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