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揚帆前夕
詭秘之主同人:起床了,隱者正文卷第一百零二章揚帆前夕一切談妥之後,伯特利帶透特來到了另一處殿堂。
由於學徒們耍的空間把戲,這處殿堂實際上所佔的空間遠超過工匠為它設計的尺寸,長的更長,寬的更寬,高的更高,行於其間時竟然有種漫步於荒野的空曠感,牆紙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爛漫的星雲,藍色,紫色,橙色,緋色……各種色彩和諧變幻,恍若仙境,一幅幅油畫和一個個壁龕掩映其中,讓人一時拿不准它們到底是嵌上去的還是在空中飄浮。
油畫裏多是些難以理解的怪誕場景,就像抽象派畫家靈的信筆塗鴉,裏面裝着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生物,它們或游曳,或展翅,或嬉笑,或謾罵——它們都是鮮活的,而在壁龕里裝着各式各樣的物件,有的是膚色蒼白,傷痕纍纍的人手,有的是一枚做成十字架形狀的權杖,有的是無風自舞的髮絲——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它們都有着極強的活性,有着極其濃厚的惡意。
伯特利解說道,
伯特利嘆了口氣,
透特點點頭,
就像透特自己說的那樣,伯特利也沒打算跟祂客氣,直接把族中最兇險的玩意兒拿出來對付祂。
透特指了指一個壁龕:
伯特利用一種不以為意的語氣說,
哇塞,有錢真好……雖然我自己也不差錢就是了。透特在心裏默默嘀咕,琢磨着要不要也在學派內部搞一個這種秘境一樣的修鍊場所,不過關這麼多惡靈,惡魔,靈界生物會很危險,雖然資源充足,最好也不要盲目嘗試……靈性直接發起警報,所有封印齊刷刷解開,那些被囚禁已久的嗅到了自由的氣息,就像餓瘋了的鬣狗聞到了血腥味一樣,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
嘭!
一個畫框當即碎成粉末,一個惡魔最先脫離了束縛,只見它身高超過兩米,頭角崢嶸,通體黑紅,足足有半神層次!在重獲自由的一刻,它發出了暢快的咆哮,同時也是足以置人於死地的囈語!緊接着,數十枚藍色的火球被它投擲出來,流星般直奔透特面門!
亞伯拉罕公爵藏進了自己構造的隱蔽空間中,祂拿出一本封皮鑲金錯銀,正中間嵌着一顆紅瑪瑙的大書,翻到空白的一頁,優哉游哉地把這招記錄下來——雖然祂用不着,但對序列尚低的小輩來說,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招數是絕對不會嫌多的。….
透特無聲地嘆了口氣,心說這招祂在第二紀末的戰場上見過好多次了,就算不看不聽,聞味兒都能聞出來。
火球在祂身上炸開,卻沒有血肉燒焦的氣味,也沒有腦漿和肢體迸濺,只有流散一地的星光——被炸成碎片的不過是星象師的殘影。
星光從天而降,一道接一道,囚籠般將惡魔困了個嚴嚴實實,讓它看起來就像一隻琥珀里的蟲豸。那童話般如夢似幻的星光此刻變成了濃硝酸般險惡的事物,惡魔的手足,軀幹,皮膚被快速瓦解,啃噬殆盡,而它因劇痛扭曲的面孔上劃過一絲愕然——與其說是躲閃不及,倒不如說是因為並沒有發出警告,讓它一點準備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完全感覺不到惡意?!
它驚恐地看向這個有着人類模樣的生物,祂分明如此強大,卻沒有半分威壓。
祂的殺意很純粹。伯特利一邊記錄下一邊琢磨着合適的比喻——就像是拔開紅酒瓶的塞子。
對透特來說,威懾也好,殺意也好,都是從自身流出來的信息,只要收束在自己體內,就不會為外物所察覺——在第三紀漫遊北大陸,積攢信仰,扮演的那段時間,為了做到,祂將信息的收束做到了極致,形形***的人路過祂身邊,絕不會多看祂哪怕一眼。
順帶一提,祂在社交界留下的的廣泛印象也是這麼一回事,一方面是因為祂不愛擺架子,但另一方面是因為低中序列非凡者從祂這兒感受不到威脅。
蠱惑人心的花香沖淡了血腥味,茫茫夜色蔓延開來,早已死去的枯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囈語,晨霧般濃稠的髮絲中睜開一隻只血紅的眼睛……透特瞬間滅殺惡魔的實力讓囚徒們感到忌憚,興許是因為祂的氣勢並不懾人,給了它們一種的錯覺,總之它們開始有意識地配合彼此。
幾頭滿口獠牙的魚怪從夜色中躍出,從三個方向同時朝透特撲來,就在透特打算抽身離開的時候,祂感到身形微微一僵,趁着這瞬息的遲疑,一個***的美人襲到祂身前,她身上的暖香給人一種置身於溫柔鄉,骨頭都要酥掉了的錯覺。
一個坐在壁龕里的宮裝木偶,它揮舞着兩條小手,指尖連着黑色的靈體之線,在透特似有所感地看過來時,它發出耀武揚威似的咯咯笑聲。
透特露出一種遺憾和憐憫交雜的神情。
下一秒,無數冗雜的信息就順着靈體之線逆流而去,那個木偶像觸電一般劇烈抽搐起來,搖搖晃晃地從壁龕里栽下來,摔斷了一條腿。與此同時,黑色的荊棘拔地而起,在透特身邊形成了堅不可摧的鎧甲,尖刺在收不住攻勢的魚怪身上開了幾個窟窿;隨着噠噠的馬蹄聲響起,那個女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隨即軟綿綿的倒了下來——竟是一株上面半截是美女,下面半截是藤蔓的奇異植物,是的天敵,無情地扼殺着所有和植物有關的事物,藤蔓很快變得枯黃,那張嬌美的臉龐也變得如老嫗般枯皺,最終成了一具骷髏。….
困獸們還在源源不斷地上涌,透特無意與它們纏鬥,在召喚出后,祂又召喚出騎着白馬的,騎着紅馬的和騎着綠馬的,他們帶着末日浩劫般的氣息,很快將諸多惡魔,惡靈,靈界生物屠戮殆盡,剩下的那些紛紛意識到先前的囚籠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躲回了自己的,無論如何也不肯鑽出來了。
伯特利合上了筆記本,重新給每個畫框加上了封印。
一個月後。
一聲聲祈禱分別從神棄之地各個仍有人類倖存的城邦中傳來,一位位在半個世紀前,為了踐行主的意志來到此處的秘祈人在這一個月中愈加頻繁地發起禱告——這是無比關鍵的一個月,因為一個月後,那艘帶領神棄之民駛向光輝明日的方舟就要到來,他們必須帶領男女老少,及時趕往船隻預定的停靠地點。
在確認了一遍部署上的細節和各隊人馬現在的位置后,真實造物主問:
透特把祂從頭到腳
打量了一遍,認真地說:
神殿中,那個倒掛在十字架上,渾身漆黑,獨眼猩紅的巨人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男人,祂渾身籠罩在陰影里,僅僅露出頭部,一雙手和一截脖頸,皮膚很白,幾乎能看見青色的血管,面容滄桑而不失英俊,細細看去有幾分薩斯利爾的味道,雙眼腥濃如血。
吐出一口濃厚的白煙后,真實造物主才說:
透特安慰道,
真實造物主感慨道,
透特糾正道:
沉默片刻后,透特說道,
透特勾了勾嘴角,
真實造物主拍了拍祂的肩,
透特眉眼彎彎地說,
。./hari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