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8章 這狗糧我不吃
陸子墨淡淡的看了陸靳言一眼:“既然你只是來看看我們的,現在也看到我們了,就連夜坐飛機回去吧。”
陸靳言眉頭微蹙,小大人一般模樣的看着他們,開口說道:“爸爸媽媽,我不想每年都多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很傷媽媽身體的,難道說你們打算給我生個足球隊不成?”
顧思妍有些尷尬,無奈的說:“足球隊可能添不上了,也許能添個籃球隊。”
陸靳言看着躺在床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母親,也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顧思妍最看不得自己兒子這般跟他爹一樣的德行,軟軟的伸出了手,抓着他小小的手掌,無奈的說:“媽媽只是病了,別那麼愁眉苦臉的好不好?”
這是他們在海南的第二個星期,除了第一周之外是顧思妍和陸子墨的兩個人蜜月,剩下的一周基本就是三人行了。
陸靳言作為一個非常稱職合理的電燈泡,對於父母想給自己再造一個弟弟妹妹的問題並不怎麼在意,他只是擔心看似健康的母親還能不能承受得了生產的痛苦。
對於他來說,陸子墨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有着一貫霸總的作風,不需要關愛只會給錢,一張臉兇巴巴的就好像自己的親兒子欠了他幾千萬一樣。
從出生下來就身價十幾個億的陸靳言真心覺得,父親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親人感淡薄的讓他覺得那個男人不過是一個頂着父親名號的高級飼養員而已,唯獨顧思妍是不一樣的。
有的時候陸靳言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再大上十幾歲,可能就輪不到自己的父親了。
摸着顧思妍的手,陸靳言看着她,無奈的說:“媽媽,我只是擔心你。”
“等病好一點,我們就回去了。”顧思妍側卧在床上,另外一隻手吊著點滴,蒼白的嘴唇看起來缺了幾分血色,可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母親依舊是那麼好看。
家庭醫生站在一旁聽着母子倆的對話,開口對顧思妍說:“夫人,您還是再休息一下的好。”
顧思妍搖了搖頭,她現在有些餓了,上次就沒能吃到酒店的自助餐,這一次生病了恐怕更是吃不了了。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總是看到什麼都想吃,可是塞進嘴裏之後卻怎麼都咽不下去,全部都吐了出來,簡直難受的要命。
陸子墨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還能夠肆無忌憚的吐,可是陸靳言在的時候她就要裝作堅強起來,畢竟自己也是為人母的角色了,哪能那麼容易被打敗?
‘噠——’
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顧思妍抬頭看了一眼,便看到陸子墨站在了門口看着屋內的倆人,一臉沉重。
陸子墨走進了屋裏,對在場的人說:“你們全部都出去,我和思妍說一些事情。”
這個場面未免太過強勢,一干人等都有些詫異,但是畢竟都不敢違抗,只能先行退了出來。
陸靳言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依舊是不願意走。
“你怎麼還不走?”
陸子墨看着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兒子,不禁有些不悅的皺緊眉頭,這個小子總是違背他的意願,自己讓他出去他偏偏要待在裏面。
原本以為顧思妍在的時候,這孩子能夠收斂一點,可是看樣子並沒有任何改變。
“我要在這裏陪媽媽。”陸靳言一字一頓的說:“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聽的?”
顧思妍也很好奇的看着這父子倆,忽然覺得兒子說的也沒有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陸子墨這麼興師動眾的把人全部都趕走?
陸子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直接把人拎出去扔了,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這個心思,因為剛剛家庭醫生告訴他。
顧思妍可能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算一算,三個多月前的確是自己結束了一筆案子,回國和思妍親熱的時候,他從來不喜歡帶什麼保護措施,總是想起來的時候便把人按在了床上。
想必也是那個時候懷上的吧。
陸子墨看了一眼兒子黑黝黝的後腦勺,就算再隱瞞,等過兩個月思妍的肚子大了起來,這個高智商的兒子也肯定會猜得出來,藏是藏不住了,倒不如直接一開始就挑明白比較好。
“你既然想聽,那我就告訴你。”
陸子墨雙臂環胸,看着躺在床上的顧思妍,淡淡的開了口:“思妍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很快我們家就要在填一個孩子了。”
“……”
“……”
屋內頓時一片安靜,陸靳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自己的父親,就連顧思妍也是一個模樣的看着陸子墨,大腦一片空白。
顧思妍緩了緩,摸着自己的肚子。
怪不得這段時間總是噁心想吐,還渾身乏力難受,原來是有個另一個寶寶了啊。
這是一件好事啊,為什麼陸子墨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呢?
“真的么?”陸靳言皺着眉頭站了起來:“你們又準備生一個孩子了?”
陸子墨點了點頭,既然懷上了就沒有必要打掉,他們陸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而且如果是男孩的話,希望不要跟陸靳言和自己一個性格,但是他更想要一個女孩子。
最好是和顧思妍一樣,更加乖巧可愛的女孩子。
這樣也許陸靳言的脾氣就會收斂一點,無論是從什麼角度來說,這個孩子的降臨都不是一件壞事。
“子墨,這是不是太突然了啊?”顧思妍既高興又有些害羞,她一直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夠生寶寶了呢。
看着妻子這般驚喜的模樣,陸子墨的心中柔軟了千萬分,走到床邊輕輕的抱着自己的愛人,笑着說:“這不是很好么,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四口之家了。”
顧思妍也很開心,反手摟着陸子墨,笑着說:“那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拍個全家福。”
正當兩個人沉浸在可以再次成為父母的時候,陸靳言卻‘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發出了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