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護城法陣的秘密
“然而這次因為曼曼失蹤導致我出兵望海崖，這從拒南府找尋答案的路，便已經絕了。”
“兄長打了空盞一個措手不及，是猜想其中可能藏有當年血案的線索嗎？”
“也確實有這樣的考慮在裏頭。”
丹周生嘆了口氣，“但我搜遍了空盞，還是什麼都沒有找着。要想找到當年血案關鍵，除非剿滅的是那拒南府。”
趙紅星試探道，“難道兄長就沒想過，找那位麗女皇遙哥公道？據我所知，麗女皇和拒南府，其實關係真心不咋滴，想必無論當初是否女皇意願，她都很樂意有個好的理由拿捏拒南府，正如當初那些人期待那師出有名的反語。”
丹周生說著，“這倒是也曾想過，但他們到底是蛇鼠一窩。只怕也是空想呀。”
說到這裏，他低低道，“賢弟自言是外鄉人，不知道對島上與南聖國之間的對峙，怎麼看？”
趙紅星說著，“我就是一個外鄉人，能怎麼看啊，打起來百姓流離失所，不打吧，僵持着，人們心頭提溜，又始終不踏實。只是他們對峙而不真正爆發衝突，個中緣由，別人看的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難以看得清楚分明，兄長作為拒南戰將，是否看到和知道的更多呢？”
丹周生說，“擱在被人，愚兄當然絕不敢多言，但我與賢弟知交莫逆，卻言之無妨。”
說著，他聲音更低，附耳低低道，“據我觀察，南聖軍和島上，似有某種默契。都在等一個契機，等一個信號。他們就像開飯之前，在飯廳之外徘徊的諸人，又如同一群虎狼豺豹，盯着一隻行將倒下的大象，只等對方倒下的一刻，然後一擁而上，分屍饕餮。”
趙紅星心頭一顫，失聲道，“大哥的意思，是說南聖國和島上的軍隊，不過是徘徊獵物側畔的兩隻野獸，他們的對峙，不過是做樣子給外人看，頂多是彼此看不順對方，沖對方齜牙示威罷了，若一定說有差異，那就是因為獵物所在地，是東來島，而不是別處，才造成在世人的視覺之中，是南聖軍妄圖征服島府軍？”
若然這樣，也難怪中部聯軍也想要插上一腳呢。
丹周生點頭，“可不就這樣。也不能說這對峙真就毫無火藥味了。畢竟南聖國的遠征軍出現島上，怎麼也是對島府的一個重大威脅。”
趙紅星奇道，“這島上，到底有什麼，是值得這兩個國家如此俯視耽耽的呢？”
總不能是自己吧。
趙紅星心說，若是覬覦星殿，他們早該打一起了。
丹周生說，“告訴賢弟也無妨，據愚兄這幾年所了解，其實是這金煌城，似有天地異物出世的跡象，然而這異物，可能是有主的，而那主人縱然身死，卻仍有本事，令得那寶物隱而不顯。不過最近他們兩國齊齊發力，似乎能打破寶物的潛匿狀態。”
趙紅星心說，這都說的啥，怎麼越聽越像就是在說星殿。
但直覺告訴他，絕不是星殿。
反而似乎是他苦心孤詣要找尋的東西。
丹周生道，“賢弟或許聽得迷糊。其實愚兄初次聽到，也感覺模糊。關於寶物的說法，那是很多傳奇級或以上的強者，根絕金煌城的龐大陣法變化，給推演出來的。祖輩就有人懷疑，金煌城偌大的陣法，是否和什麼寶物相關。”
“於是有強者專門潛心研究這護城大陣。”
“他們本意是研究陣法，一來提升自己，二來真有東西鎮壓其中，何嘗不是個機緣？”
他語出驚人，“結果他們那麼多人，幾乎都得出了一個令人驚悚的結果。”
趙紅星吃驚道，“什麼樣的結果？”
丹周生道，“結論就是，這個陣法完美到極致，無可破解。但無可破解，卻不是因為其完美。”
趙紅星益發雲裏霧裏，“那是因為什麼？”
他從沒打算嘗試了解護城陣法全貌，主要是陣法太大，他就沒想過完完全全去琢磨它。
但護城陣法不是和星殿對抗，也不是為了封印星殿，這一點他很清楚。仟韆仦哾
如今隱隱感覺，丹周生說的是對的，這金煌城之下，確實應該藏着什麼，才可能需要這樣的陣法來封住。
有陽光投入飛行器之中。
丹周生道伸出手，遮住陽光，在他跟前，便多了一個手影。
他笑道，“這護城大陣，便是這手影。完美與否，你窮研究這影子，是沒法破解和更改這手影的。”
趙紅星明白過來，聳然動容，“大哥，你是說，這偌大的護城大陣，竟爾是個投影？”
若要改變投影，你動影子當然沒有用。
除非你能改變遮擋物和光源。
而光源和遮擋物，才是影子成因。
丹周生點頭，“是啊，當初祖山來人，似乎就是研究出什麼，繼而找到了那個秘密所在。祖山高手不復再現，卻令到其他人亢奮異常。跟隨他的腳步，更多人似乎也發現了蛛絲馬跡。數年後的現在，南聖國，和相國府匯聚的一眾高手，都覺得差不多是時候那獵物倒下了，大家都期待饕餮一番呢。”
趙紅星說，“看來那位祖山大能，是研究光源去了。而這些人，則守在金煌城這個遮擋物這裏，期待遮擋物被掀開的那一刻。”
但期待這麼一頓饕餮盛宴的，當然絕不止南聖國與東來島。
那隻大蝙蝠身後，有一股勢力。
紅祖又是其一。
或許山主亦然。
然而，對於寶物而言，可沒有分一杯羹的說話，都是能者居之得之。
余他人全是陪襯。
他忽想到，自己丟失而沒法溝通的性靈。
陡然失去蹤跡的巨黿，郝玉嗇和張半仙。
等等，等等。
難道他們都和那祖地大能一般，到了光源位置？
他有所猜測，並且一剎那想到更多。
他恍然問道，“大哥或許是覺得，萬壽山莊的覆滅，當年慘絕人寰的血案，或許也和這個寶物有關？”
“多半有關。”
丹周生道，“可惜只可惜，我到底當年太小了，接觸不到族中秘密，故此難以知道真相。”
他哼了一聲，“我這番出征望海崖，那將軍府如此阻撓我，我便知道必然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