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要結嬰17
幾天後,沈南陌過來邀請蕭紅出去,蕭茹突然出現,吵着要一起。
蕭母連連搖頭:「不行,你去了會打擾姐姐和沈公子的。」
蕭茹又來纏着姐姐:「姐姐,讓我跟着出去吧,我自己在家悶死了。」
蕭母心生不忍:「紅兒,你看……」
蕭紅無奈苦笑:「母親~~」
「茹兒還是在家陪母親吧,你跟去確實不好。」蕭母見蕭紅為難,又去勸解蕭茹。
蕭茹頓時掩面而泣,叫嚷着跑了出去:「不去就不去!」
蕭母見到二女兒哭着跑走,心裏有些不痛快,揮揮手:「你兩個去玩吧。」
蕭紅和沈南陌告辭離開。
蕭紅垂着眼,嘴角勾起笑,不知在算計什麼。
出了府門,沈南陌才發表意見:「其實帶着你妹妹也可以,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呀,」蕭紅亦真亦假地說道:「我只想和沈哥哥在一起,不要帶着別人,妹妹也不行。」
沈南陌勾了一下蕭紅的筆尖:「小醋罈子,今天我只陪着你。」
【今天只陪我,明天陪誰?】蕭紅暗暗腹誹。
面上卻是喜笑顏開,一副幸福滿足的模樣。
兩人在街道上閑逛,吃了午飯才回去。
蕭紅回到自己的閨房,不過才半盞茶時間,蕭茹便過來了。
臉上還能看到不高興,卻極力忍着,「姐姐,在家太無聊了,下次你和沈哥哥出去玩,帶着我吧?」
「不行!」沒有任何猶豫,蕭紅乾脆拒絕。
蕭茹再次生氣地跑走。
蕭紅盯着妹妹遠去的背影,眼睛裏沒有一絲波動,幽深而靜謐。
接下來一段時間,只要沈南陌來找蕭紅,蕭茹就會及時出現,嚷着要跟去。
蕭紅每次都拒絕。她就要讓二人不能輕易見面,等到他們忍不住時……
轉眼過了端午,兩家將要商量婚期。
於是相約去寺院上香,正好私下先溝通婚禮細節。
蕭茹死活要跟去,這次蕭紅沒攔着。
上完香,兩家長輩就把他們趕出去賞景。
蕭茹眨眼之間,跑遠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蕭紅嘴角噙着笑,和沈南陌往後面竹林走去。
到了竹林,沈南陌張羅着,讓丫鬟小廝上了茶水點心。
沈南陌陪着蕭紅喝了一會兒茶,借口去解手告退了。
蕭紅呆坐片刻,讓奶嬤嬤找來蕭母。
蕭母過來時還抱怨:「不能等回家再說嘛?什麼事情啊?」
蕭紅笑着對母親說道:「母親,不要吵,真的是大事兒。」
蕭母眉心一跳,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卻真的安靜下來,悄悄跟在蕭紅身後。
穿過竹林,來到假山處,蕭紅先揮退了身後的下人。
假山另一面隱隱有人交談,蕭母臉色大變。她對這兩個聲音太熟悉了。
蕭母不可抑制打起擺子,下意識抓着蕭紅的手。
「沈哥哥,你真的要娶姐姐嗎?」
「茹兒,我們的婚約是兩家爺爺定下的,長輩之命不可違。」
「可是,訂婚約時也沒說是姐姐呀?」
蕭母不可抑制的哆嗦着,還是慢慢轉過假山。
沈南陌非常機警,兩人轉過假山瞬間,他立刻發現了。急忙鬆開抱着蕭茹的手。
蕭茹見來人是母親和姐姐,下意識想喊人。
「閉嘴,」蕭紅冷着臉呵斥。
蕭茹不高興,還想說話,沈南陌知道輕重,低聲安撫道:「先不要說話。」
幾人匆匆回了休息的禪房。
蕭母確實有些偏愛蕭茹,那是因為蕭茹更小,更討她歡心。現在她犯了這樣的錯誤,蕭母作為一位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絕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子女,丟掉應該守的規矩。
蕭母把蕭紅抓進裏間,低聲問她:「紅兒,你想如何?」
蕭紅明白母親話里的含義,要是她依舊想要繼續婚約,那就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拿捏着把柄為自己謀划好處。
「我想解除婚約。」蕭紅知道繼續婚約對自己最有利,但她不想。
「紅兒,聽母親一句勸,解除婚約后,你的婚事會很艱難。」蕭母也是一片慈母心腸。
她在此之前很猶豫,想到退婚後自己前途未卜,想起和沈南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情,想着自己對他的喜歡。
心痛如刀割,真想當做沒發生,就這麼算了。
可心底總有個聲音說:你念着感情,他對你有情嗎?憑什麼犯錯的是他二人,受煎熬的卻是你?
她不服氣,憑什麼別人的錯誤,讓她承受後果!:
既然她挑開了這件事,就沒想着再繼續婚約。
蕭紅倔強地抿着唇角,一字一頓說道:「我寧可去當姑子,也要解除婚約。」
擲地有聲,最後一個字落下,只聽耳邊「嘭」一聲,一切都在破裂,碎成桃花瓣兒。
隨着破碎聲響起,一陣利器的破空聲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