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病房的百態
一個閃着深藍光暈的人形狀生物,他的雙手被隕石狀的小行星鎖鏈和氣體柱之間牢牢鎖住,氣體柱好像不斷從他的身上汲取能量。
雲央想要靠的近一點,儘管知道自己是做夢,可在宇宙中看到被行星鎖鏈鎖着的「人」簡直比水藍星和太陽爆炸還要匪夷所思。
想要靠近的腿像是被一股莫名磁場控制,前進不了分毫,雲央急的不行,就算明知道是夢,這種宇宙瑰麗的夢也不常能做到,況且在夢裏她的意識都清醒無比,就算醒來后也依舊能記住內容。
當她終於掙脫這種桎梏上前到氣柱體時,終於能更清晰的看到這個場面,竟然真的是人!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的靠近,被鎖住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深藍色的光暈以他為圓心輻射到四周,雲央的精神體也被這股能量波動震蕩,瞬間從夢中醒來。
她一下從床沿邊直起了身子,目光呆愣的看着這個仍舊嘈雜的病房,崽崽和阿易兩人正睡得香,她抹了抹臉,思緒終於回籠。
果然夢都是千奇百怪的,星空之中被行星組成的鎖鏈鎖住的人?也是敢想......
她醒來的時候病房裏的那對中年母女兩人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趕在十二點之前出院的人當天按照半天的積分收取費用,如果十二點之後的話就得收全天的,所以很多人都趕在十二點之前出院。
現在住在這個病床上的是另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大的老婦,跟在她身後的不知道是她的女兒還是她的媳婦。
像是極不耐煩將她往床上一推,疼的老婦打着石膏的手都疼的一頓,臉色發白。
「裝什麼呢,你兒子又不在這裏,回頭他來了你跟他再裝。」
「不過就是被撞斷了手臂而已,怎麼就不能忍忍了!你兒子一天在工地上掙多少積分你不清楚啊,這下好了,累死累活還得給你貸款治病,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老婦忍痛道:「那算了,不治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幹嘛,回去你兒子看你這樣能放過我,我就知道你見天的不讓我好過!」
老婦被罵的不吱聲了。
中年婦女一屁股坐在老婦的病床上躺下裹住被子呼呼大睡。
老婦的床位被媳婦霸佔了,自己只能坐在了陪護椅上。
有看不過眼的病人和其家屬說了一頓這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的一張嘴着實厲害的很,各種粗俗的罵人言語將人罵的連回嘴的餘地都沒有。
老婦見有人幫她出頭也不敢吱聲和兒媳硬嗆,只是低下頭不言語。
雲央懶得管她們的事,如果非讓她說的話要怪只能怪這個老婦像個包子似的任意讓人拿捏。
兒子能讓媳婦帶老婦來醫院治病說明兒子在家還是有絕對話語權的,就這樣還能被媳婦欺負成這樣,嗯......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這回籠覺睡的時間也挺長的,一覺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多,醫院的食堂取締了,有的是一個訂飯的窗口。
訂飯窗口裏食物的價格和公共食堂是同步的,也是從公共食堂那裏以醫院名義用積分打來的集體飯菜,售賣完后的積分歸醫院所有。
醫院比公共食堂的好處就是可以提前開飯,三三兩兩的病人家屬將打來的臭菇飯,蛋白棒(蟑螂膏)和中式炒米味道充斥了整間病房。
值得一提的是公共食堂根據大家抗議提出的意見,終於將糖醋、白灼、紅燒和生腌的蟑螂做法取消了,改為味道單一且容易攜帶的蛋白棒。
而且之前官方為了增加就業崗位,還特意在規劃的工業園裏建了一個蛋白棒的食品加工廠,專門用於官方與非官方任務小隊的食物供應。
雲央見到吃飯時間,輕輕拍醒了阿易,阿易睡眠很輕,但因為兩天的疲勞和失血過多人有些昏沉,才會睡的這麼沉。
崽崽只在雲央扶着阿易起身的時候稍微動了動,而後轉了個身又去睡。
雲央將給阿易準備的飯菜端上了病床上的桌板,不是她要拉仇恨,而是食補的確是恢復身體機能的一大訣竅。
今日公共食堂自然食物的供應她清楚的很,就是昨天打回來的菜色,那份飯被她奔着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吃完了,給雲易和圓哥他們做的是加量版本的一樣菜色,這樣別人問起來也可以回是公共食堂買來的。.
只是今天圓哥和烏雅雅兩人是沒這個口福吃了,雲央將保溫盒打開,裏面的飯菜還冒着熱氣。
芹菜炒肉在雲央這裏變成了肉炒芹菜,公共食堂里的芹菜炒肉芹菜少,肉絲也少;而雲央這裏乾脆變成了肉炒芹菜,芹菜從這道菜的主角變成了配角,滿滿當當的都是肉絲。
紅燒雞塊也多的堆滿了剩下一半的空隙,養殖場飼養的紅毛雞骨架很大肉很多,雲央足足燒了一大海碗,自己就着飯吃了一小半,還有一大半給三人分裝帶來了。
肉片蘑菇湯同樣也是湯勺肉片和蘑菇多,是被雲央用保溫杯裝來的,主食則是和公共食堂一樣,不過她知道雲易的食量,給準備了四個大白饅頭,差點壓的保溫飯盒蓋不上。
如今在這樣的世道下還能吃的這樣好,絕對是大戶人家。
鄰床的中年婦女看到后酸溜溜的說:「真是有錢人,咱們都苦的吃蟲了,有些人還大魚大肉的吃着。」
阿易因為兩隻手都不便,所以雲央是用勺子喂他的,動作不免就大了點,尤其是她為了讓雲易吃的方便一點,將饅頭分成了兩半,裏面夾了滿滿的芹菜肉絲,一口下去都是肉味,巴適極了!
雲央之前囤了那麼多的牛羊禽肉,不就是為了能在末世后擁有每天大口吃肉的快樂嗎!
以前還想着大米吃不完可以轉賣給首都的官方基地,現在她打消了這個想法,崽崽可以自由進入這個空間,就暫時為他留着吧。
就是不知道以後如果她不在了,這個空間能否還能自由的為他敞開,不過這也得要很久很久以後了,現在說這個好像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