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 不安（二）
第一部交錯的時空第四章黎國之行
第366節不安（二）
劉老漢顫顫巍巍的站在路邊，他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客人給的錢多，他生怕來晚了怠慢了客人，便一早就在這裏等着。早知道便問清楚大概什麼時候會來了，不過人家是大人物，哪裏會和他這小人物說那麼清楚。
正着急的四處張望着，眼中突然出了熟悉的人，只見一紅衣男子騎着高頭大馬領路，後面跟着那輛非常氣派的馬車。劉老漢連忙牽着毛驢走過去。
“哎喲，大人們好，大人們好。”
已經見到了人，月晴讓青兒挑起車簾，這次石瑩再未阻止，也好奇的看着這個不起眼的老頭。不知道這老頭有什麼特別的，能引起順安郡主的注意，不參加太后壽宴反倒去這老頭家裏玩。
月晴則是好奇的看着那頭毛驢，開口道：“老大爺，你一直在這裏等着嗎？”
劉老漢道：“老漢我生怕與貴人們錯過了，便一早等在這裏了。城門口又不讓毛驢長時間待着，便在這遠一些的地方等着。”
月晴看着那毛驢：“你家毛驢真聽話，它不叫嗎？”
劉老漢道：“回貴人話，這不是我家的，是我借的老財主家的，老漢我可買不起毛驢。它很聽話，只要拿草料子哄着，便不叫。”
月晴哦了一聲，“你家離的還遠嗎？”
“回貴人，走路的話還得再走個把時辰。騎着毛驢就快多了，大概二柱香多的時候就到了。”
“哦，那是挺遠的。那你快在前面帶路吧。”
“誒誒，咱這就走，這就走。”說著便拉過毛驢騎上去，邊老實巴交的笑着，邊在前面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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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漢確實像他說的那般，馬車雖然開的穩，但速度也不慢，走一段時間離開官道，往一邊的小路上駛去，沒多久就到了。小路也是經過修整的，路面平整，平時應該有不少人經過這裏。
劉老漢他們住的是個小鎮子，離官道並不遠。但離他賣燒餅的攤位卻不近。月晴估算了一下距離，從他們家一直到清風酒樓如果沒有代步的工具，起碼得走三個小時左右，還是儘快走那種。
鎮子裏大部分都是木頭房子，少數幾間茅草屋，還有少數的瓦房，月晴特意問了一下裏面也是住了人的。這鎮裏的人不算太多，見月晴他們來了，紛紛出來看熱鬧。連着鎮長和劉老漢說的那家財主也來了。
月晴等人下了車，眾人一看便知道是貴人，鎮長連忙上來說話。
常深表達了一番來意后才入下心來，招呼着眾人散去，別堆在這裏。
那財主沒走，湊在眾人跟前直說著好聽的話。在聽說眾人是來這裏踏青后又忙家裏的老二過來給他做嚮導。
月晴笑道：“說要先到劉老漢家裏坐坐，再走，讓他們不用麻煩。劉老漢家裏的孫女翠兒會給他們做嚮導，女孩子之間比較好交流。等她們轉完了，時間還早的話，會到他們家看看。”
那財主這才作罷，讓下人牽走了劉老漢的驢。
劉老漢帶着月晴他們進了自己小院子。
院子不大，好在整理的乾淨，院牆低矮，各類雜物都整齊的堆放在牆邊。翠兒正忙準備吃的。外面的灶里正在生着火。
石瑩也好奇的看着四周，她還從來沒過這種人家。
月晴帶着她到翠兒那，讓她把手裏的活停下來，帶她們參觀一下。
翠兒靦腆的答應，帶着他們去參觀。
劉老漢家的房子，主房是木頭房，就是設計簡單空間不大。主房旁邊還有一個小土房，低矮的很，上面蓋的乾草。房子後面還有個小院子，種着稀稀拉拉不規則的青菜，菜園子附近還有兩隻雞。
月晴點頭，這農家院子和現世差別不是很大。都是養雞種菜。
“小翠，你們家的生活條件在你們鎮算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翠兒支支唔唔一陣才說清楚，他們因為家裏出現過有功名的人，算是鎮上過的比較好的人。
月晴點頭：“那其他人都是以什麼為生？”
翠兒道：“這鎮子上大部分人都是做些小本生意，不過財主家裏除了生意還有田產。”
“哦，那除了你們這樣賣燒餅的還有做什麼生意的？也是到皇城裏做生意嗎？”
“不是，有的在城門處，有的就在城外。還有哪些地方我也不知道了。”
“城外啊。城外人很多嗎？我不是聽說東城這邊住的人少嗎？”
“城外也有集市，有些人會去那裏做些小生意。”
“那你們這裏除了商以後，有沒有干農活的？”
翠兒點頭：“有，也有給地主家裏種田的。”
“哦，那有沒有上山砍柴呀、到森林裏打獵呀之類的？”
翠兒睜大眼睛道：“上山砍柴？在這我們這裏可是不能做的事，不僅砍柴不行，打獵也不行。”
月晴奇怪：“為什麼？是官府不讓砍嗎？”說著月晴轉頭問常玉嘯：“不是，這裏不讓砍伐樹木嗎？”
常玉嘯真沒怎麼關注過這些：“這個，沒聽說有這種規定。”
翠兒道：“貴人，不是的，不讓砍樹和打獵只是我們城東的規矩。我聽說別的地方就可以砍此，但我們是不行的。”
月晴轉轉眼睛：“官府為什麼不讓砍？這裏的樹木很免貴？”
翠兒搖頭：“聽爺爺說是山裏有猛獸吃人，官府是為了保護我們才不讓進山的。”
月晴愣了一下，她是今天第二次聽到有猛獸的事，只是石瑩如此說可以想成她沒出過門，道聽途說，當不得真。但翠兒也這麼說就有些可能了。
“有人親眼見過嗎？”
翠兒搖頭。
月晴放心一些：“都沒人見過，就說有猛獸呀？都沒人懷疑嗎？”
翠兒道：“雖然沒人見過，但我聽鎮上的人說有人進了那裏后就再沒出來過。家裏人到官老爺那求救也沒用。”
“進去沒出來？官老爺為什麼不管？”
翠兒正打算說，那邊劉老頭走了過來：“哎呀，翠兒，你跟貴人小姐說這些做什麼？平白的嚇着貴人了。”
月晴笑笑道：“沒事，我沒害怕，只是覺得挺新奇的。劉大爺，這人都丟了，官老爺為什麼不想辦法派人去找呀？”
劉老頭搖頭道：“哪裏敢去找呀，只要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的。翠兒年紀小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就在去年歲初的時候。有個年輕人仗着自己到樹林裏去給老娘獵兔子，他老子娘不放心，不讓去，他說不往深里走。結果呢，一去不回了。
他老子娘去官府求告找人，官府里回答說已經告誡過不許靠近山林，不給找。這年輕人好結交些朋友，就結成伴去找，結果呀，一個都沒回來。那段時間鎮裏天天辦喪事。”
月晴道：“官府本來就是為民做事，為什麼不給找呢？他們不怕那猛獸衝下山來傷害百姓嗎？”
劉老漢道：“小姐說的哪裏話，官府是為皇上辦事，哪裏會為民辦事。至於你說的猛獸下山就更不會了。”
月晴一聽便明白他上半句的意思，這裏是封建王朝，王權社會，像包青天那樣的官估計不多，至於下半句月晴就不明白，猛獸既然不怕人，不什麼不下山。
“劉大爺，為什麼猛獸不會下山？”
劉老漢道：“呵呵，當然不會下山，那猛獸是仙女坐騎。只會在山上守護仙女廟堂，豈會下山。”
月晴差點笑出來：“仙女坐騎？這山上還有仙女呢？”
劉老漢趕緊道：“當然有，這事整個黎國都知道。黎京東面有座仙女廟堂，守護黎國不被妖魔入侵。”
月晴呵呵一聲：“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劉老漢道：“我們這鎮子也是在仙女的庇護下的。”
月晴笑問道：“怎麼個庇護法？”
劉老漢道：“小姐別看我們鎮小，但家家戶戶都能吃的起飯，還能做些小本買賣。有的家裏比京城裏的人家生活都好。
只要在這鎮上住着，就不用擔心有惡霸貪官、也不會有偷盜搶劫的事發生。只要不擅闖山林，那就能平平安安的過活。小姐別看我家裏只有我和孫女，老的老、小的小。但從來不會受人欺負，官老爺還經常會到家裏噓寒問暖。
這要在別的地方，可能會遇到什麼惡霸強佔民女的事，但是在這鎮上，我呀對翠兒一點也不擔心會遇上這種事，比京城裏還安全呢。”
月晴點頭。
劉老漢接著說：“這山林里雖然有猛獸，但只要你不冒犯着要進去，便安全的很。你想呀，那仙人的人豈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還有呀，我悄悄告訴你，官府不僅不管這山莊的猛獸食人，還會專門送人進去。”
月晴瞪眼：“送人進去？為什麼？”
劉老漢對月晴的反應很是滿意，得意的解釋道：“當然是懲罰罪大惡極人，大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官府會把他們專門送進山裡給猛獸吃。”
月晴看看常玉嘯，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可置信。
劉老漢道：“貴人也不用怕，那山林離我們這裏還有些距離呢，只要不靠近那裏就什麼事都沒有。”
月晴點頭笑笑：“我沒害怕，也不會靠近山林的。”
劉老漢哎了一聲轉頭走了。
月晴與石瑩繼續拉着翠兒說話，讓她帶着轉轉。
劉老頭家裏不大，看過一遍后便沒什麼好看的了，月晴又讓翠兒帶着她們出去轉轉。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翠兒跟劉老頭說了聲便帶着她們出門了。
鎮裏有小河，月晴帶頭走到河邊休息。
石瑩對她直接坐到石頭上的行為不太贊同，只是站在旁邊裝作賞景。
月晴笑笑，撿起旁邊一個小石子，扔到水裏，吸引她注意力。
石瑩不解看她：“玉卿扔石頭作什麼？”
月晴道：“都出來玩了，就放開一些。我教你們打水漂吧。”
石瑩問道：“打水漂是什麼？”
月晴站起來，彎腰在地上撿了好幾個小石頭，示範着往水裏扔，石頭在水面上跳了兩個掉下去了。
“看，就像這樣。讓他在水面上跳幾下，就像石頭會在水面上走路一樣。你們試試。”說著便把石頭遞給石瑩和翠兒。
常玉嘯、齊蛟還有常槐站在旁的樹下看着她們。
常深則是在河邊撿了些石頭準備着。
翠兒膽怯着沒接，石瑩猶豫了一上，接着試着扔了進去，小石頭拋物線一樣掉進了水裏。
月晴上前糾正又示範道：“不對，你要平着扔，像這樣。”
翠兒道：“不行，我不扔了，哪裏女兒家做這個的。”
月晴理直氣壯道：“誰說女孩子不能玩這個，我小，我們山莊裏的女孩子不僅玩這個，還下河捉魚呢。對了，翠兒，你們這河裏有沒有魚，咱們下去捉幾條，中午烤着吃。”
青兒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小姐，千萬不可，別的事也就罷了，但這水涼，小姐傷了身子。”
月晴道：“哎呀，沒事，我們就在河邊。”
說著便往河邊靠近，嚇的青兒連忙走到她身邊，生怕她掉進去。
常深也站在近前。
常玉嘯嘆了口氣，也走了過來。
月晴蹲到跟前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有魚，不僅有魚，還有田螺。
月晴高興叫石瑩過來：“哎，你們快過來，這裏面有魚呢，還有螺。”
翠兒聽話的過去，彎腰往水裏看。
石瑩不太情願的也走了過去，她有些後悔跟着出來了。
月晴指着水裏道：“你們看，好多泥鰍。可惜這些東西太滑了，速度又快。常深，你們快抓一些，咱們中午炸着吃。”
常深道：“小姐，這魚有些小了，估計不太好吃。”
月晴抬頭道：“那是你不會做，我給你講種做法，肯定好吃。快抓。”說著又對走過來的常玉嘯道：“常玉嘯，你也快和常深一起抓。”
常玉嘯剛走到跟前，聽她這麼說，走到河邊。“沒有東西可以裝，抓了放哪？”
月晴道：“在水邊挖個坑，放上水，就可以當容器了。等會兒我們走的時候再把他們帶走。”
說著又對旁邊一臉擔憂的看着青兒道：“青兒，你快去借幾個盆來。”
青兒道：“好，我很快回來，小姐別把衣服弄濕了。”
“哎呀，沒事，濕了讓常玉嘯給哄干。”
常玉嘯笑道：“沒事，去吧。”
說著便蹲下來：“這要怎麼挖呀？”
“用手挖呀。”說著月晴便要用手去挖，常玉嘯擋住她道：“我來，你別動手了，是在這裏嗎？”
“對對。稍微大一些，對，再深一些，要不水不夠。”
坑離河邊近，已經有了點水，月晴指揮着他們往坑裏放水，又讓他們去抓魚。
看兩人忙起來，月晴才滿意的拍拍手站起身。
石瑩驚呆了，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相信順安郡主還會做這些事。
正想着，月晴來到她們跟前，“咱們也閑着，你們看這邊河裏有很多螺子，這個也好吃呢。螺比魚好抓多了，咱們自己就能捉。”
石瑩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我不會抓。”
翠兒道沒說不抓，只是說道：“小姐，這蟲子你也吃嗎？”
月晴道：“什麼蟲子，這叫河螺，特別好吃。”
常深在近處，邊捉魚，邊皺着眉。
蛟、槐二人已經走了過來，見月晴正要上手，常槐道：“小姐，還是我來抓吧。”
月晴道：“沒事，這螺行動特別慢，我自己就行。”說著已經下手到水裏抓了一隻上來。
石瑩看着她手上連蟲子帶泥巴往後躲了躲。
月晴轉頭看她：“哎，你們也抓呀。”
石瑩擺手，死活不過來，見月晴要拉她，連忙對身邊的下人道：“你們快去幫郡主捉這種蟲子。”
下人聽話過去抓。
石瑩笑笑對月晴道：“玉卿，你抓就好，我在旁邊看着就行了，我，我怕水。”
她如此說，月晴只得作罷，拉着翠兒去抓。
“翠兒，咱們多抓點，中午多吃些，讓她少吃點。”
石瑩心道：我才不吃。
青兒拿着盆過來的時候，月晴已經抓了不少，用常深拿出來的綢布包着。因為是蹲在地上，衣擺早就髒了。眼睛跳了幾下，快步過來：“小姐，你怎麼親自下手了，快起來，我抓我抓。”
月晴玩夠了，又見她着急，就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青兒忙拿出帕子給她擦。
月晴拿過帕子：“行了，我自己來，你快抓吧，我看還有不少，咱們多抓點，拿回去吃。”
青兒苦道：“這要怎麼吃呀？”
“做法多了，最簡單的水煮。當然爆炒也好吃，中午咱們就做。”
青兒把她拉離岸邊一些道：“好好，青兒去抓，小姐快別靠近了。”
月晴笑着點頭：“行，你去吧。”
說著，走到石瑩邊上。聞了聞自己的手，多少有些味道。
石瑩靠近了些道：“郡主，你還真是。。。不同一般。”
月晴笑道：“怎麼，突然刷新了對我的認識。”
石瑩點頭：“我以前只覺得郡主膽子比較大，敢和男人叫板，沒成想是竟是連哇泥巴這種事也會做的。還，還吃蟲子。”
月晴道：“什麼蟲子，那叫河螺，好吃着呢，等會兒你嘗嘗就知道。”
石瑩連連擺手，“我可不吃。”
月晴道：“你呀，我還想着，你肯定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大膽一些的，沒想着連這不敢吃。哪樣食物剛開始吃的時候都需要人嘗試的呀。你想想，牛羊雞魚這些，如果沒人吃過，你敢吃嗎？那成為食物之前可都是活生生的，經過宰殺處理后才成為你桌上的菜。”
石瑩噘嘴道：“幹嗎說這些血淋淋的事情，難不成你見過。”
月晴道：“當然見過，我不僅見過，還親自剁過魚呢。”
石瑩道：“殺魚的話，我也是見過的。不過，郡主居然親自殺過，你這等身份還需要親自下廚做菜嗎？”
月晴嘆道：“我身邊的人當然不想讓我做，但他們哪裏能總當我的家。你主要是沒有做過，我告訴你，其實做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花樣可多了，下回找個機會，我教你。”
石瑩還是有些感興趣的，想了想道：“但是我可不殺雞殺魚的。”
月晴道：“放心吧，我也不殺，直接讓人處理好我們再直接用好了，我雖然做過，但不代表喜歡做。”
石瑩笑笑點頭。
月晴說回話題：“今天這螺肉我也不處理，直接讓他們處理好，好吃是好吃，但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石瑩沒接話，月晴看着她笑笑，往河邊走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眾人收拾一番，回到劉老漢院裏。借了鍋灶又是一番折騰，烤魚和爆炒河螺都端到了桌上。
月晴教了大家吃法，讓大家都嘗嘗。
常玉嘯第一個賞臉，放到嘴裏後點點頭：“嗯，確實好吃。”
齊蛟與常槐在後面站着沒有要上前的意思，常深就站在跟前便也夾起一個嘗嘗。細細品了一會兒道：“嗯，確實不錯，味道鮮美。沒成想這河螺也能吃，怪不得小姐喜歡吃，後面讓人定期抓些送到院裏。”
劉老漢本也想上去嘗嘗，但又不太敢上前。倒是翠兒站在月晴對面，與月晴相處段時間后大膽子大了不少。見他們如此說，也伸了筷子夾起一個試試。劉老漢心裏着急，生怕惹得一圈貴人不悅。
翠兒吃完眼睛一亮：“嗯，爺爺，太好吃了。你快嘗嘗。”
月晴笑道：“是吧，我說好吃吧。”
劉老漢放下心來，連忙點頭道：“貴人吃的東西肯定好吃，不嘗都知道好吃。”
月晴連忙道：“我們抓了不少，青兒，給每人盛一些。”
青兒依言去盛。
月晴夾了一個遞給石瑩：“快，嘗嘗，這麼多人都給你試吃了，放心吧，好吃的很。”
石瑩將信將疑，見這河螺經過處理做成菜后，又從殼裏挑了出來，已經完成看不到蟲子的形狀了。月晴又滿眼期待的看着她，硬着頭皮，大着膽子，夾起來放進嘴裏，嚼了兩個定住。
看向月晴忙點頭：“嗯嗯，真是好吃呢。”
月晴笑道：“是吧是吧。快快，大家多吃些。還有烤魚呢，這可是常深的獨門密方烤制而成，大家都多吃些。”
眾人忙活起來。
墨雪、墨維兩人趕到時，他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