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出遊(四)
第一部交錯的時空第四章黎國之行
第352節出遊(四)
眾人都向月晴望來,都知道她對吃的東西很講究。
月晴察覺到大家都看着自己,“都看着我幹嗎,大家都嘗嘗。”
岳柯道:“我就不必了,這酒樓的菜色我都已經嘗過一遍了。”
月晴看着他:“這麼說你常來了?”
“算是吧。”
月晴拿過巧兒遞來的竹制筷子,看了一下,夾起離自己最近的一片牛肉。“嗯,還好,就是稍微有些淡了,再加些蔥蒜料汁就更好了。不過大廚這刀功不錯呀,切這麼薄。”
秦有道笑着說:“再嘗嘗別的。”
月晴抬頭看看,“這個豆腐我嘗嘗。嗯,挺嫩,還有一股肉香,雞肉嗎?”
“郡主說的對,是雞湯,燉了兩個時辰的雞湯,是不是很鮮美。”
“是挺鮮美,不錯呀,這味道可比剛才那牛肉好多了。常深,你嘗嘗。回去咱們也可以做做。”
秦有道:“哎,郡主,這可我們酒樓的秘制配方,只有大廚才會做。”
月晴抬頭看他,心想,我也會做。“哦,回去我們也研究一下,改天和你們大廚討教一下。哎這是什麼?”
月晴又夾起一道小排骨嘗了起來。“嗯,這個也不錯,這外面的面包裹的恰到好處,這裏面是不是加了什麼料呀,這和面的水裏定加了什麼果子,然後這肉錘打了不少時候,大廚好耐心,再然後先煎、后蒸,再拌上料汁。好味道。快嘗嘗,常深,這菜比你做的還好吃。”
常深依言點頭,夾起一塊吃了起來,也忙點頭。
秦有道一臉茫然,“喲,郡主還懂的做菜呢?說的真准。”
月晴邊吐出骨頭邊說道:“我可不怎麼做菜,不過會吃呀,常深平日裏就喜歡照着我的喜好折騰這些。”
秦有道忙看向常深:“沒想到這位先生還是位庖藝能人。”
常深站在月晴身邊笑道:“不敢當,會些皮毛而已。”
月晴笑笑,接着道:“不過,這道菜面用的不太好,應該用澱粉。”
秦有道:“澱粉是什麼?”
月晴一愣,沒想到,這裏居然沒澱粉:“哦,一種和麵粉相似的東西,說起來有點複雜,改天如果常深有時間,你們可以問問他。”
秦有道忙向常深討教了幾句。常深客套的敷衍了他幾句。
月晴又嘗了幾道,大部分菜色都不錯,什麼獅子頭、槐花酥、栗子酥等等味道都很妙,只一些不太符合月晴的口味。外加烹飪方式有些單一。自然無法與現代的廚藝相提並論,但有些菜色的味道比現代做的還要好,不過也可能月晴並沒有真正到最高檔的餐廳吃過。
基本嘗了個遍后月晴放下筷子,她性子直,好吃的會多吃幾口,不喜歡的直接咬了一口便直接放到桌上了。加上不時的點評幾句,不能難看出她是認真的品嘗這些菜色的。
秦有道心道這位郡主口味果然刁,這些可都是這酒樓里的招牌,居然沒什麼能讓她驚艷的,看起來身邊人都會做的樣子。
要知道慕容可是黎京里最好的庖藝大師,在歷次的廚藝比拼中都是位列第一的。比之宮裏的御廚也不遑多讓,要不是自由慣了,拒絕了宮裏的應招,又被自己想法留在了這裏,自己這酒樓可不會位列黎京第一的位置。
月晴抬頭正見秦有道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秦有道一驚,有些失態了,再看郡主身後幾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連忙賠笑道:“失態失態,只是覺得郡主非一般人,一時有些驚艷。”
月晴呵呵笑笑,也沒指責他什麼,問道:“嗯,你這酒樓里的菜色確實不錯,怪不得對面的那老大爺說這裏是黎京里最好的地方。聽他說一般人都不起鹽,我還以為這裏的菜也會很單調呢。”
秦有道一陣無語,這怎麼能把這酒樓與那賣燒餅的老頭相比。但他識趣的沒有多話。客套了幾句與石容、岳柯攀談了起來,月晴饒有興趣的聽他們聊天。心中想着下一步去哪裏玩。
門口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了進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秦有道,你也太不識趣了,怎麼能把永安王放到了一邊,叫兩個歌女應付我們。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排場。”
說著一群人轉了進來,眾人看去只見一群人簇擁着一個穿着一身金銀珠寶的人走了進來,一副暴發戶的樣子。那人一臉的盛氣凌人,一臉的高傲,彷彿其他人都是低他一等一樣。
站在他旁邊的也都穿着不俗,剛才說話的人,月晴一眼便看了出來,這不正是那天圍獵時見到的何繼成嗎。他身後幾人也有些眼熟。
一眾人剛轉出屏風就被常榕抬手攔住了。
那暴發戶一愣,詫異的看向常榕。
他身後一人立馬喝道:“放肆,瞎了你的狗眼,敢擋永安王的路。”
雅間內眾人都呆住了,對面何繼成比他們還呆,接着便有些驚慌。
那永安王正等着人為他趕走這攔路的人,只聽旁邊何繼成結巴道:“這,這,這衝撞了。哎呀,是我魯莽,是我魯莽。”
永安王驚訝,沒想到這雅間的人居然能把何繼成嚇成這樣,看來身份定然不低,至少不會比自己的身份低,要不也不至於這樣。他也不是傻子,心裏的怒火已經壓下了一半。
正準備說些什麼,秦有道已經站了起來,來到他面前小心賠罪道:“哎喲,王爺怎麼來了,是不是敝店的菜色不合胃口呀,我這便叫人換了。”
秦有道頓時有些為難,這尊大神自己也惹不起,不過這位永安王也太無禮了些,自己剛才可是陪了他不少時間,專門叫了最好的歌女去侍候着,這才出來多久,便直接找了過來。這酒樓里有權有勢的客人多的是,自己總不能一直陪着他。
永安王順着台階說道:“沒有的事,這菜色的確不錯,不過我聽說這邊雅間來了貴客,前來拜會一下。”
秦有道聽他如此說,轉頭看向月晴、石容和岳柯這邊,這他可做不了主。
石容起身介紹道:“郡主,這位是永安王,這次是做為魯國的使者來黎國的為太后加壽的。”
月晴也有些驚訝,話沒經過大腦便問道:“魯國是哪個國家?我還以為又是黎國的王爺,正想着黎國怎麼這麼王爺呢。”
說完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對面永安王臉色已經黑了起來,他還以為是個什麼身份的人,原來就是個郡主,居然說不知道魯國是哪個國家。好狂的口氣,自己這是被一屆女流之輩戲耍了嗎?正打算髮火。
那邊月晴趕緊站起身道歉:“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從來沒出過門,沒見過世面,還請恕罪。”說完正打算鞠躬,岳柯站起身拉住了她。
“小姐這是在幹什麼?”說完陰冷的看着對面的永安王。
齊蛟那邊也喝道:“敢衝撞小姐,常榕,還不轟出去。”
常榕抬手便向那永安王胸口拍去,同時永安王身邊一名壯漢立馬反應了過來,瞬時來到永安王身前,受了常榕一掌。後退了幾步,撞在永安王身上。
常榕一愣,沒想到這人倒是有些厲害,雖然自己沒下重手,但被他如此輕易擋下也另他有些意外。對手也有些驚愕,這是個厲害人物。
身後眾人立馬亂了起來,幾人上前來把永安王扶了下去。何繼成這邊也嚇到了,被手下人護着往一邊退去。其餘七八個人立馬朝常榕圍了過來。
剛才擋在永安王身前的人道:“小心,此人非比尋常。”
另外一個看似帶頭的人喝道:“狂人,敢對永安王不敬。看招。”說完一個流星錘便朝常榕招呼過來。常榕閃身躲過,電光火石之間,已經與幾人戰在了一起。齊蛟眯起眼,這些人倒是有些能耐,都是強者。
只見他身形變換間一腳朝其中一人飛踹了過去,直將那人踹出了二樓,撞掉了門攔和游廊扶手,掉到了一樓的大廳里,吐出一口血后暈了過去,樓下傳來一陣尖叫。
帶頭那人一邊打一邊朝樓下不知死活的兄弟喊道:“老三。”
另外一人怒道:“混賬,看劍。”直指常榕而來,常榕一個轉身,便抓住了他握劍的手,只聽一聲咔嚓聲,那人一聲尖叫,便鬆了手。咬牙從腿上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常榕背部。
常榕看都沒看,背身一掌朝他肋部拍去,那人倒飛了出去,撞在門上,一身狼狽的趴在那。
齊蛟道:“別在郡主面前見血。”
常榕笑道:“是。”用腳踢起地上的長劍,握在手中,迎上對面的各種武器,一陣武器相交的乒乓聲傳來。幾招之間又一人被常榕用劍身彈出了門外。
雅間畢竟空間有限,一人經不住常榕一擊踉蹌着退向房中,還沒靠近桌子,常玉嘯身上一股真氣爆發,伸手向他拍去,那人裹着一陣氣浪,撞倒屏風飛了出去。
其他四人眼見敵不過,紛紛停手,退開一段距離,這裏面坐着的明顯比跟他們動手的更厲害。
常榕也沒有繼續動手,就在那裏等着他們。
只見那帶頭之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常榕冷笑道:“小姐正乘興出遊,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膽敢前來打擾,趁着小姐心情不錯,還不都給我滾。”
帶頭那人道:“我等都是滄浪堡的好漢,無意與貴方結仇,只是永安王對我等我恩,你們出言不遜無理在先,平白無故出手再后,打傷我們這們么兄弟,現在還叫我們滾。可還講一點道理?”
常榕冷笑道:“可是我們請你們來這裏挨打的,擅自闖入別人的地盤,居然還在這裏講什麼道理。”
秦有道心疼的看着滿地的狼藉,知道這裏還是月晴說了算,勸道:“郡主,這個和氣生財,所謂不知者不罪。你看,永安王也得到了教訓,要不這事就這麼算了。”
岳柯笑道:“秦掌柜放心,酒樓里打碎的東西,我們照賠便是。”
秦有道知道岳氏有錢,但這也不全是錢的問題,魯國乃是不弱於黎國的大國。永安王又是魯皇的親叔叔,在魯國地位舉足輕重,可不是他們秦王府能比的。他們要是在別的地方發生矛盾他可不管,可要是人在他這裏出了事,他是怎麼也逃不脫這責任。
想着便躬身行禮道:“郡主仁心,就當結個善緣,這事便作罷吧。”
月晴見他如此,雖然她看的挺熱鬧的,但這事說到底是她說錯話在先。
便開口道:“行了,岳柯、常榕。一點小事,本來也是我說錯話,得罪了對方。咱們不能總這麼強勢,該低頭認錯時,認個錯也沒什麼。”
岳柯道:“小姐,你何需親自向他一個小王認錯。”
月晴看着他皺眉道:“錯了便是錯了,幹嘛不敢承認,合著你想讓我做一個無賴是吧,仗勢欺人?”
對面永安王還有些驚魂未定,身後之人上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豈敢如此膽大妄為。敢對我魯國永安王如此無禮,是想挑起兩戰爭嗎?我乃魯皇親封駐黎大使,明天我倒想親自向黎皇請教,這就是黎國的禮節嗎?”
月晴皺眉瞪過去:“什麼?我沒聽錯吧,這點事情,你要發動戰爭?開什麼玩笑。你確定你是什麼大使嗎?不想着怎麼促進兩國和平,反而想着挑起戰爭。
威脅我是吧,我是說錯話了,但你們擅闖我們雅間,出言罵我們的人在先好吧,只不過想仗勢欺人反而沒打過而已。哼,當我們好欺負嗎?今天你們永安王先向常榕道歉,我才會向你們道歉。否則你就是告到黎皇那裏,我也不怕你。”
那使臣一呆:“你胡說,我們何時罵人在先?”
月晴好笑道:“呵,好一個雙標,寬已律已,嚴已待人是吧。你們魯國應該也不是無名小國吧,怎麼連造訪別人時需要先敲門都不懂,一路闖進來后我們的人攔了一下。沒同意你們進來便成了瞎了狗眼了。
誰知道你們想進來幹什麼,是想偷東西還是要進來賣藝的。常榕要不是會些功夫,豈不是要被你們的那群人圍攻,你們罵人在先,以多欺少打我們的人在後,這就是你們魯國的禮儀嗎?我都說了甚少出門,沒見過世面,也算道歉了,你們居然還說我們不懂禮儀,好一個大國之風。”
雅間眾人都憋着笑。周圍沒走的人也都圍了過來,這些沒走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哪個不是帶着隨身侍衛,什麼別國使臣、名門望族應有盡有。在侍衛們的保護之下不遠不近的看着熱鬧。
永安王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那使臣沒成想她倒打一耙,腦子專了半天,說道:“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可不是我們魯國人,何況他們也沒有以多欺少,反而是一直被動挨打。你休要這裏信口雌黃。”
月晴笑的更高興了,站起身鼓掌道:“這話說的高明呀,原來是一群行俠仗義的江湖好漢,突然路過此地看到曾經對自己有恩的人就要吃虧,趕緊閃身出現擋災,順便一起出手教訓對自己恩人不利的人、
我說這話你說出來都不害臊的嗎?永安王帶來的人不管是不是魯國人那都是他的隨從。如果和永安王沒關係,為什麼要出來為他出頭。純粹的行俠仗義嗎?
另外我聽說江湖中人在不明真相的時候大都偏向弱者一方,或者想辦法阻止紛爭,這明顯我們這邊人少,不算老闆8個人,裏面還有2個弱質女流。對方這麼多人進來找茬,居然選擇先打我們。看來他們這滄浪堡也不是什麼好漢吧?”
說完,月晴又看向那些憤怒看着她的滄浪堡好漢說道:“還有,不是我說你們,你們為這位永安王賣命,只為了些許小事,人家便隨意把你們踢走,你們都不帶生氣的嗎?”
那使臣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話說了,永安王瞪了他一眼,“夠了,今天算我倒霉,都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眾隨從連忙跟着要離開,幾個江湖人去扶自己受傷的人,何繼成也趕緊跟着出去。
月晴喝道:“慢着,讓你們走了嗎?常榕,攔住他們。”
常榕連忙攔在永安王前面。
永安王看向月晴:“你還想怎麼樣?”
月晴道:“剛才不是還要挑起戰爭嗎?怎麼,這會兒就要走了。罵了我們的人,沒道歉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我今天還就要向貴國討教一下什麼是禮儀。”
永安王轉身瞪向她:“他一個隨從,你要我向他道歉?”
月晴道:“他可不是什麼隨從,是我的身邊親近之人。我也不為難你,叫你旁邊那位叫囂着要發動戰爭的人代替你們魯國道歉就行了。相對的,我再讓他代我向你們為我的失言道歉如何?”
永安王按下怒火,想了一下看向那使臣。
那使臣一驚:“王爺,這可使不得,豈可向他們示弱。”
永安王想了想,也認為他說的對。
“我要是不道歉呢?”
月晴哼笑一聲:“那你今天就別想出這酒樓的大門了,我這邊閑人不少,正愁着無事可干,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岳柯站在她身邊笑道:“這清風酒樓在處理此間事宜期間所有的營業損失我們承擔。”
秦有道站在旁邊沒敢說話。
永安王見此更加狐疑,何繼成這才摸到他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永安王一驚:“什麼,山莊?”隨即怒瞪他道:“你怎麼不早說?”
何繼成苦道:“這還沒說兩句話就打起來,我也得來及說。”
永安王徹底沒了脾氣,轉身笑着行禮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山莊的各位貴人,失敬失敬。確實是我無禮在先,我們這就向這些兄弟道歉。”說完瞪向那使臣:“還是道歉。”
那使臣漲紅着臉上前向常榕低頭道了歉,常榕冷然接受,隨後正要向永安王道歉,永安王伸手攔住他道:“不必了。”
說完向著月晴這邊又行了一禮道:“山莊的貴人,不可不必如此。聽聞山莊常氏的女子從來不會出門,不識魯國之名也屬常事,請恕我不知者不罪。”
月晴皺眉:“你怎麼知道我是常氏的女人?”
永安王哈哈大笑道:“這個也不難猜到,聽聞山莊赤衛只會護衛在常氏身側,總是一身紅衣,想來這位兄弟便是赤衛吧,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身手了得。而這位公子該是岳氏的人吧,聽說常氏在山莊中地位超然,傳言果然不虛。請恕有眼不識泰山,改天定到青湖別院賠罪。”
說完行禮后直起身來,看着月晴。
月晴皺眉看着他:連青湖別院都知道,這個王爺並不是個莽夫,真不簡單。
月晴笑道:“不必了,一點小事,既然你沒什麼怨氣了,這事便算完了。”
永安王忙道:“是,是。今日也算結個善緣,我想與姑娘還會有見面的機會的。我先告辭了。”
說完笑了笑,便要帶着人離開。
月晴看着周圍圍觀的眾人皺眉道:“等等。”
永安王停住腳步,回望向她。
月晴指着何繼成道:“這人是個愛挑事的,上次便引起紛爭,這次又引起這麼大的風波,我今日可不想再被什麼打擾到出遊的興緻,你可以走,他得留下。以免再帶來什麼王爺世子的,還得讓我花心思去應付。”
永安王看了一眼何繼成道:“他並不是我魯國人,我並不會管他,姑娘隨意便可。只是我很好奇姑娘打算怎麼處置他。”
月晴道:“當然是關起來,常榕,找個沒人的房間給我關起來,讓人看着他,膽敢出來就給我打斷腿。等什麼時候玩好回去了,再放出來。”
常榕看了一眼齊蛟。
月晴笑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常榕道:“沒有,小姐放心,常榕辦好就追上你們。”說完提着大叫的何繼成便下了樓。
月晴看了齊蛟一眼。嘆了口氣道:“鬧了一通,一點興緻都沒了,我們走。”
說完,便起身離開。巧兒、常深等人連忙跟上。
岳柯對秦有道說:“今天的所有費用記山莊賬上,晚間自有人前來處理賬目。”
秦有道忙拱手道:“好說好說。照顧不周,照顧不周。”
岳柯沖他點點頭,便去追月晴,石容也過來拍了拍秦有道的肩膀后離開。
圍觀的客人們早已讓出了一條路,月晴算是在這些人面前徹底露臉了。不過月晴這些倒沒什麼擔心,就是覺得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人觀看有些生悶氣。
一路回到馬車上,一干人等也都聚了過來。
岳柯在車窗外看着月晴不太愉悅的表情,心中奇怪這又是因為什麼生氣了。
咳嗽一聲道:“小姐,我們是回去,還是再去什麼地方?”
月晴沒好氣的看着他:“回去幹嗎?這才什麼時候。真是的,吃個飯也不安生。咱們去找一處可以休息又有意思的地方坐會兒。我又不了解這裏,你們看着辦吧。”
說著便拉上了帘子。
岳柯看了看閉着的帘子,無奈搖頭,轉頭看向石容:“這可以休息又有意思的地方是哪裏?石容兄可有什麼好去處?”
石容想了想:“去樂舞坊,寄悵亭吧,到那可以聽聽曲。想來應該符合郡主的要求。”
岳柯點頭:“到是個好去處,就去那吧。還得麻煩石容打點一番,別再節外生枝了。”
石容道:“放心吧,經此一事,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
岳柯上馬車坐在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的齊蛟旁:“蛟統領去寄悵亭,我告訴你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