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零
「
音樂到達尾聲，紅髮女孩扭頭離去，張楚嵐摸了摸鼻子，鼻腔內還殘留着女孩身上的香味。
角落裏，芬格爾像怨婦一樣盯着張楚嵐，心想着一定要把緋聞泄露出去。
張楚嵐剛想轉頭回去吃東西，音樂再次響起，新一曲探戈。
下一秒，一道詭異的變音響起，打亂了所有樂隊的節奏，舞廳里所有人都皺着眉頭向二樓看去，按道理來說，一流的指揮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只見首席小提琴手拉完那個長音後站了起來，把提琴放在了自己的座椅上，轉身下樓。
那是一個淡金色長發的女孩，她身穿銀色鉗水晶禮服，白嫩的小腳踩着如童話中的水晶鞋，皮膚白得幾乎透明，身材嬌小，臉蛋精緻得跟洋娃娃一般，好像某個王國的小公主。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她緩緩走向餐桌，在黑髮青年的身前停了下來。
這時張楚嵐剛拿起刀叉準備進食，金髮少女的來到讓他僵住了，對方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靜靜地盯着他。
「我只想安靜地乾飯，這怎麼就這麼難呢！」張楚嵐心道。
「我能請你跳支舞么？」金髮少女詢問道，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望着女孩冷冰冰的小臉，讓張楚嵐懷疑對方好像並不是很想跟自己跳舞，但參考了一下楚師兄的情況，說不定眼前的女孩也是個不善表達感情的傢伙。
對，一定是這樣，這女孩肯定是自己的仰慕者，只是面癱罷了。
得出結論，張楚嵐望着眼前婀娜多姿的少女，微笑道：「我跳得不是很好，你可以邀請我的舍友芬格爾。」
角落裏的芬格爾，聽到師弟要把這麼漂亮的女孩讓給自己，剛才生得悶氣全部煙消雲散，心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師兄我就不傳你緋聞了。
「芬格爾太高了，身高不搭配。」女孩解釋。
張楚嵐對芬格爾聳了聳肩，表示沒辦法。
芬格爾甩了甩手，示意他趕緊上。
「行吧，我就陪你跳一曲。」
得到回答，金髮女孩收緊小腹挺直腰桿，她開始旋轉，沿着一條筆直的線路切入舞台中間，像一束銀色刀光切入圓心，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為其讓開一條路。
明明是小公主，卻跳出了一種女王的氣勢。
張楚嵐見狀，頓時覺得有些後悔了，金髮女孩太吸引眼球。
他在腦海里把趙麗蓉老師的探戈口訣又過了一遍，不緊不慢地走至舞廳中間，扶上金髮女孩纖細的腰肢。
熟悉的音樂響起，真正華麗的舞蹈才剛剛開始。
剛開始由金髮女孩主導，張楚嵐適應得很快，晃動腳步的同時，炁流通經脈，將身體狀態調整至最佳，完美地和女孩配合卡點，兩人漸入佳境。
看見對方那雙鑲着水鑽的高跟鞋，加上冷傲的氣質，張楚嵐覺得女孩家世顯赫，說不定還真是公主。….
「你叫什麼名字?」張楚嵐問道。
「zero。」
「零嗎，好奇怪的名字。」
「這是編號，你叫我零就好。」女孩淡淡說道。
雖然表現得很平淡，但她的舞步輕快有力，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極致。
「為什麼要找我跳舞?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剛才在上面拉小提琴吧。」張楚嵐問。
「我喜歡跳舞，除了你，別人都有舞伴了。」零解釋道，聲音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
「……。」
女孩這句話一出來，給張楚嵐干沉默了，原來對方不是自己的仰慕者，早知道剛才就拒絕了，看來自己屠龍后，魅力也沒增加多少嘛。
「這首《一路之遙》很高貴，注意表情和動作，表現出傲視一切的樣子。」零提醒道。
張楚嵐苦笑，先不談他一個窮屌絲，不可能表現出傲視一切的高貴模樣，一個面癱竟然叫他注意表情管理?
曲子快要迎來終結，零女王命令道:「快扶住我的手，我要開始轉了!」
「轉?」
曲終，所有人停下動作，只有張楚嵐高高抬起女孩的手，女孩指尖貼着他的掌心開始了旋轉，裙擺飛揚，反射出耀眼的銀光，鞋根敲擊地板的聲音清脆響亮。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女孩身上，她太驚艷，美得讓人忘記呼吸。
張楚嵐望着旋轉的女孩，感受着對方指尖傳來的力量與信任。
女孩雖然嘴上說著只是找個人當臨時舞伴，但這份絕美的舞技，在向他訴說著認真與用心。
第十圈，零突然停止轉動，張楚嵐反應極快，反手扣住對方的小手，右手一把拖住腰肢，把零整個人往自己懷裏一帶。
零瞬間明白對方的意圖，身子貼了上去，順勢用右腿勾住對方的左腿，左腿綳直點地，右手抱住對方的背，隨着身子的貼近，兩人的臉也在不斷拉近距離。
當兩人的嘴唇還剩一厘米就要觸碰到時忽然停了下來，以一個無比曖昧無比的姿勢收尾。
畫面就此定格。
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連凱撒也跟着鼓起了掌，這一刻，零和張楚嵐才是這舞會真正的主角。
張楚嵐沒太在意周圍掌聲，只是注視金髮女孩毫無波瀾的美眸，確信了她不喜歡自己，覺得可惜，又鬆了口氣。
可惜的是沒傍上漂亮的富婆，慶幸自己可以專心修鍊，畢竟女人只會亂他道心。
兩人抱了一會才分開，女孩沒再看他，轉身走到舞池邊，將水晶鞋放進鞋套，換上一雙黑色皮鞋，從侍者手中接過紅色風衣披在身上，也不和誰打招呼，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走出安泊館。
她來時如刀鋒般鋒利，離開的時候低調至極。
「這屆的新生真有意思。」凱撒揣着一杯白蘭地，看着金髮女孩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他喜歡神秘的女孩，越神秘，他越想去猜透，諾諾則是另一種神秘。
張楚嵐撓了撓頭，心想這學校的怪人真多，於是轉身回到餐桌前，侍者又端來幾份新的食物。
第三次拿起刀叉，張楚嵐準備繼續開炫。
對於張楚嵐的進食行為，沒人再敢評頭論足，兩個女神級別的女孩願意輪流都跟他跳舞，顯然這位屠龍者有她們不知道的魅力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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