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該來的總要來
唐歌心有不甘,在父親強烈的眼神暗示下,被迫承認。
“是。”
塵埃落定。
冷靳言一雙劍眉卻是擰起。
這與他想的不太一樣。
眼前的女人長得漂亮,打扮的也很光鮮,可給他的感覺,卻不是那一晚所擁有的脆弱與純潔。
原本的打算,在這一刻也顯得猶豫起來。
但畢竟是她解了他的葯,也是他唯一碰過的女人。
“你有什麼想要的?”
唐歌一愣。
這,這什麼意思?
許特助做出解釋:“唐二小姐,介於那一晚,我們冷少願意做出能力範圍的補償,條件儘管開口。”
雖然搞不清什麼狀況,但這可是冷靳言的許諾,足以讓一邊的唐坤欣喜若狂。
他立馬看向唐歌,眼神的暗示不要太明顯。
可唐歌很冷靜。
商場上的事,她不懂。
但男女之間的事,她可沒少經歷。
她從冷靳言細微的表情中,察覺到唐小小那個賤丫頭肯定做了些什麼,讓冷靳言願意做出補償條件。
這無疑是個靠近他的機會。
唐歌的心,跳得很快,她垂下眼帘藏住算計,露出一抹嬌羞的紅暈,輕輕搖頭:“我什麼都不想要。”
這樣的神色與回答,倒是讓冷靳言感覺意外。
同時,也增添一絲好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歌,說:“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唐歌這才抬頭,眼裏有着恰到好處的傾慕,帶着歡喜:“我,我隨時可以去找你?”
對於他唯一碰過的女人,冷靳言願意給出特權,甚至面對唐歌眼裏明顯的情感,還有一絲愧疚。
畢竟那一晚,她是第一次。
“當然。”
……
冷靳言走後,唐坤就對唐歌發起火來,怪她沒有立馬開出條件,錯失良機。
唐歌卻是反問一句。
“爸,你想要的是一個短暫的投資,還是長遠的好處呢?”
她可不傻,套住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投資。
唐坤一愣,像是才認識到只知道玩樂,買買買的唐歌。
一邊的傅紅玉聽出自家女兒話里的意思。
她帶着幾分不贊同與嫌棄:“歌兒,以你的樣貌與條件,何必對一個殘廢上心。”
一聽這話,唐歌不樂意了,甚至遷怒的看向傅紅玉。
“媽,之前就是因為你說的這些話,搞得唐小小那個賤丫頭嫁給他,早知道是這樣出色的男人,我肯定不讓了。”
傅紅玉頓時委屈。
自己一心為女兒好,反倒被埋怨,“這冷家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豪門,可誰不知道他身有腿疾,性情陰晴不定,只有自己創立的一家公司。
冷家的掌權還沒有落到他手裏,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這不是怕你吃苦嗎?”
唐歌不以為然,“以他的能力,冷家遲早是他的。”
她見過男人那麼多,沒一個比得上冷靳言。
說什麼,她都要牢牢抓住他。
唐坤聽着兩母女的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是個商人,看重的無非是利益與錢。
原指着唐小小嫁到冷家,替自己哄好冷靳言這個殘廢得不少好處。
結果唐小小一點用都沒有。
再看着唐歌,他有所意動:“你有把握?”
唐歌眼裏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當然,就沒有我得不到的男人!”只是這事也不能着急,男人嘛,總要釣着點胃口的。
————
三天過去。
冷宅。
唐小小雖然沒有再發燒,可感冒仍沒有見好,咳得厲害,小臉消瘦的像是風一吹就能倒。
冷老太太一看,這可不行。
不顧唐小小的阻止,叫來張醫生,順便也將連着三天不見人影的冷靳言招了回來。
人一到。
冷老太太就當著唐小小的面訓了起來。
“你老婆都病成這樣,你還不見人影,這幾天忙什麼去了?!”
被迫躺在床上的唐小小心虛的不敢去看冷靳言的表情。
她生病不敢吃藥,再加上,整日擔心這事被冷靳言知道,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肚子裏的孩子,才拖得這麼久沒有好。
感覺到冷靳言周身的冷氣壓,趕緊開口說:“奶奶,這事跟他沒關係,是我身體太弱了。”
“你都這樣了,還替這小子說話!”
冷老太太又氣又心疼。
唐小小生怕冷靳言爆發,好說歹說,總算把冷老太太給勸走了。
人一走。
她就聽到男人的譏笑。
那鋒利的目光在她臉上一寸一寸的掃視着,像是要瞧瞧她皮相之下,是怎麼的真面目。
“說謊,裝病,告狀,你還會哪些招數?”
唐小小咬着朱唇:“我是真的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她神色虛白,眼圈下有着淡淡的烏青,整個人透着一種纖弱的氣息,的確不像是裝的。
就正因為如此,冷靳言才火大。
一邊的張醫生適時放下診斷器,斟酌問道:“少夫人上次來例假是什麼時候?”
唐小小被這問題嚇得心口一跳。
突然想到張醫生雖然不是專業的婦科醫生,但聽傭人們說精通中醫,西醫,對各種癥狀都略知一二,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冷靳言的私人醫生。
難不成他是看出什麼?
冷靳言眯起眼,盯着唐小小瞬間變白的小臉:“例假?她不是簡單的感冒?”
張醫生不好回答,看着唐小小詳細問道:“少夫人這幾天有沒有嘔吐,或是食慾不佳,嗜睡的癥狀?”
唐小小看他問的跟上次的醫生一模一樣,死死地咬住下唇。
情緒的波動,讓她突然產生一種反胃的感覺。
她甚至壓都壓不住,就立馬起身跑向洗手間。
張醫生瞧着這一幕,大致上能肯定了,轉向冷靳言建議道:“冷少還是帶少夫人去婦科專門看下,少夫人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懷孕?”
冷靳言重複着這個詞,一種遭到背叛的憤怒充斥着內心,冷冷的笑了,“很好!”
一種風雨來襲的危險氣息瞬間席捲着整個房間。
懵逼的張醫生被許特助速度請走,心知這不是外人該知道的事。
“給我出來!”
隨着男人冷到極致的一句。
小臉白得跟紙一樣的唐小小顫着身子,走出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