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互換對手
“羽凰!你該死!”鷹帝氣的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雲宗和萬劍宗的一些弟子已經開始悄聲地議論,原來一直在靈修界有着超然地位的鷹帝,居然並非真正的靈修者,而是太虛境靈術界的人,這讓他們大感意外。
雲宗和萬劍宗宗主對視了下,也暗自嘀咕了起來,但是雲宗宗主卻在這時又道:“本宗主,不知道羽凰是誰,也不知道獵鷹是誰,本宗主只認鷹帝,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中央大陸成為最強盛的存在,我永遠支持鷹帝!”
雲宗宗主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這段話說出來后,還是讓很多人都點了頭。
畢竟,鷹帝雖然不是靈修者,但他心向著靈修者。
敖烈雖然有大陸真皇之稱,可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太虛境人,所以這一點,誰也別說誰。
雲宗宗主的話不但穩定了民心,甚至也讓鷹帝恢復了一些理智,冷笑着道:“羽凰於太虛境自然是有其威勢,但是到了中央大陸,也不過只能為我的臣子。
你當年於太虛境虛妄渡敗我,使我前功盡棄,前途盡毀。要知當年,你為戰神,我為神前大將,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之後的一切不過是虛內大戰,你我二人立場不同而已。
你戰神之名也是踩踏着無數人的屍體而來,你手上染的鮮血不會比我少,羽凰,你憑什麼站在道德至高點來指責我!
我即使想要反回太虛境,我又有何錯?!”
敖烈的語氣平淡,卻也冷,“或許當年,你亦只是受人連累,但如今,你一錯在,不該擾亂天道,企圖硬築神基,還以無數靈修者為犧牲者!
二錯你最終的目的中殺戮太重,若真讓你返上太虛境,必又是一場大戰。
而太虛境之戰一定會影響到此間,到時候怕是會出現無數的天災人禍,太虛境之門若打開,你又有什麼本事來阻擋他們!
就憑,你的這些兵嗎?”
他語氣雖無嘲諷之意,但實際上卻令鷹帝幾乎在剎那間再度崩潰。
這些元靈修練者,在太虛境靈術者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若有高手到來,甚至有可能,一兩個人就能將他們全部化為齏粉。
鷹帝擺出這些兵陣,這些排場,原本也只能嚇住他們自己人而已。
就在這時候,宋坷忽然站出來,道:“太虛境又如何?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對於太虛境,宋坷覺得自己有話語權。
她與鷹帝一樣,是自那裏逃出的。
鷹帝看到宋坷,頓時也鬆了口氣,戰神又如何?宋坷這個小丫頭也不差呢!
“小宋坷,為父看到你這樣,也當真高興得很,你這一點特別像為父,腦子清楚,不像你娘,太固執。這樣吧,敖烈就交給你了,至於唐堯嘛——”
鷹帝此時還不知道唐堯的真正水平,不過,要論靈術這方面的經驗,可能紫天衣可當一用。
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紫天衣。
紫天衣心領神會,可他在這時候竟有些猶豫,只是眾目睽睽下,他又不能拒絕,那樣的話,別人會說他是逃兵。
可是自從與敖烈對了一招后,他發現,他與敖烈之間的修為水平,只怕差着無數個長江大河的距離,此時再一思索之前一直與敖烈作對,他就很是后怕。
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當時他腦子裏出現的一句話,就是“螢火哪能同日月爭輝。”
平時他自覺不凡,常用這句話來誇自己,然而在那一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螢火!
雖然是猶豫,還是接下了鷹帝的命令。
然後,宋坷和紫天衣,先打頭陣沖向了敖烈和唐堯,雲宗和萬劍宗也沖向了仙宿宗。
紫天衣雖然比不上敖烈,但是他畢竟也是鷹帝跟前的高手,所以手中殺氣還是很凌厲,唐堯不敢大意,立刻甩出了自己的白骨臂爪,白骨臂爪得到唐堯如今修為的加恃,比唯信冬季后以前更加凌厲。
紫天衣反正也不敢去殺唐堯,乾脆就擺出一幅弱勢,與白骨臂爪打的很厲害,但其實就是耗時間。
唐堯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想法,催動白骨臂爪的時候也不急,主要她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殺紫天衣,事實上紫天衣雖然與她一直不合,可是,說有刻骨的仇恨,那也達不到那個程度。
這邊紫天衣不出力,鷹帝一眼就看了出來,眸光頓時又陰聿了幾分。
站在他這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
又看向那群各宗弟子,也已經開始行動,鷹帝派了一個兵陣,把龍倩雪他們圍在中間。
龍倩雪他們雖然說是人比較少,但一點不怕,立刻與兵陣戰在了一起。
宋坷來到敖烈面前,道:“敖烈,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
敖烈無動於衷,宋坷只好自己接著說,“我想到,如果萬重山之戰時,你在場,或許你有能力去阻止,那麼,或許我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從一定程度上說,我來,是因為你。”
對於這種歪理邪說,敖烈還是沒反應,唐堯忽然道:“敖烈,把她讓給我!”
敖烈不解地看着她。
唐堯道:“你看她站在哪裏?”
唐堯又道:“她站在了你的面前,一個接了命令來殺你的人,可你還是允許她這麼近的距離,我知道,你殺不了她,因為你害怕殺了她我會死!”
敖烈怔了下,確實是有這方面的顧慮。
唐堯又道:“所以,讓我來吧。”
不等敖烈說什麼,她已經擋在了敖烈的面前,將自己的背和紫天衣交給了敖烈。
唐堯冷笑着對宋坷說,“你一直搞錯了一個問題,你是因為我而來,並非因為他而來。你是我的心魔,若我自己殺死了你,大概我是贏了,也不會死!”
向來,靈術修練者生出的心魔都比其本人強,主要心魔會奪人的靈術及修為,所以本體打不過他們。
若別人殺了他們,本體又會死。
所以心魔真的是靈術界一個災難性存在。
心魔怕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當唐堯說出這句話后,宋坷的眸子裏迅速閃過一抹驚懼。
這個沒有逃過唐堯的眼睛,當然也沒有逃過敖烈的眼睛,他終於點點頭,“好,交給你了。”
至於紫天衣那邊兒,對於敖烈來說,那就不是一盤菜。
他一甩袖子,白骨臂爪已經回到了唐堯的身邊,紫天衣看到他后,直接自己驚得有點發怔,只好乾笑着道:“敖烈,我們同僚多年,我們可是非常好的朋友,我覺得朋友之間,還是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