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美人如畫
在後宮,怎麼說美人的身份還是比御廚尊貴一些,特別還是懷孕的美人,福多喜不能不給這位捧着孕肚的美人面子。
福多喜不敢相信,一兩個月的孕肚會這麼明顯,頭胎懷孕一兩個月,小腹應該還是緊實平坦的。
“美人請坐,請喝茶。”
福多喜剛煮了蔬果茶,滿屋果香氣。
“我叫如畫,今年十六,上個月才進宮。我在杭州見過你,你當時和長吉公主點選秀女,讓我們按自己心愿進宮。”
福多喜對這位如畫倒沒什麼印象。或許因為如畫長得太普通了,不是不好看,十八無醜女,而是沒有什麼記憶點,扔在人堆找不到那種。後宮大把這種宮女,看起來溫柔賢淑,行事謹小慎微。
不過如畫能親自過來,還是有些膽子的。而且也沒有仗着皇上新寵和龍胎,以勢壓人,說話時客氣禮貌。
福多喜並沒多看如畫的隆起很高的肚子,這是對別人起碼的尊重。
正想開口問對方想要吃什麼茶果,給皇后做茶點的時候,也許可以勻出一些滿足這位美人的需求。
結果如畫先解釋起自己的肚子。幾個御醫都診斷她懷的是雙胞胎,所以才一個半月身孕,看起來像四五個月的肚子。
“說來也奇怪,我都能感覺皇子在肚子裏踢我了。”如畫臘黃的臉在斜照的光里,幸福地笑着。
“祝福美人。”福多喜哪有時間扯閑天,按原計劃,這時紀雲深該進宮和長吉公主見面了。得趕緊打發了眼前的美人。
“美人想吃什麼,只要御廚房裏有的,我都盡量做。”
“我想吃你給皇后做的米腸粉。我聽說那米腸粉看起來透亮滑嫩,裏面包著蝦仁、雞蛋和青菜,配着油湯吃,非常美味可口。”如畫攏起袖子,遞給福多喜一粒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我只是一個美人,能拿出來的體己只有這麼多。等我以後生下龍子,再報答多喜你啊。”
“不用,一碟腸粉用不了多少錢。我一會做好,你叫人來取。大概需要兩盞茶的時間。”
福多喜可沒想過要美人們的人情,材料都是現成的,也不用她花錢,就算皇後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怪罪。
皇宮女人努力爭聖寵,沒必要爭一口吃的吧,那也太掉價了。
福多喜不喜歡拉扯,如畫非要給銀子,那就收着吧。
如畫站起來走到門口,忽然捂住了肚子不會動了,“唉,皇子又踢我了。”
那麼大的肚子兩細手當然捂不住,肚子上明顯起伏,把福多喜都看呆了。
“很難受嗎?”福多喜這時對如畫有點心疼,才十六歲就要遭這樣的罪,剛才看見她腳脖子都腫了,繡鞋都變形了。
如畫深吸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朝福多喜紅着臉笑了笑,“我沒事,已經習慣了。”邁出門外走了幾步,又捂住肚子停下了腳步。
福多喜要送如畫回去,如畫沒有堅持。
美人們大多沒有貼身宮人服侍,懷有身孕的美人,如畫因為懷有龍子倒是給配了一個宮人,不過此時被打發去領秋被了。M..
如畫住的地方只是一間十平方不到的單間,進門有一塊擋風的紅木屏風,屏風上描着金粉畫,也看不出畫的什麼,更不覺得好看。
或許這就是皇宮的審美吧!
堆金堆玉富麗就好。但這間屋子也談不上富麗,床帳都是舊的,有明顯發霉的印子。
“只要熬到皇子出世,我就能封妃了。到時我家人也能跟着富貴。”如畫挨着床沿坐下,雙手捧着珍寶似地捧着肚子。
後宮女子大抵
如此,福多喜也沒什麼好安慰的。畢竟這是人家自願選擇的路。
福多喜送如畫回來,自然引起了其他美人的注意。那幾個派宮人去請福多喜碰了軟釘子的,這時見福多喜從門前經過,哪能錯過機會。
能吃上皇后嘗過的美食,那也是一種榮耀。
一個年輕稍大的美人,不管不顧,拉着福多喜就往自己的屋裏去。這美人也有孕肚,不過比如畫小一些。
福多喜不敢生硬推扯,萬一讓美人傷到孕肚,那是死罪。問清對方也想吃腸粉,答應一會做好,讓她派人去取,這才脫身離開。
一路小跑着,才避免再被人拉着。福多喜也不是身嬌體軟的姑娘,可是覺得這些美人的力氣還真是出奇的大,一把就能把她拉到屋裏,可能紀雲深都做不到。
紀雲深能把她拉進懷裏……
想到紀雲深,福多喜的嘴角泛起笑。
紀雲深正和長吉公主在宮牆御道上說話,看見遠遠走來的福多喜,迎上前去。
“我很好,皇后賞了我這個。”福多喜拿出那張寫有御廚多喜的鳳旨。
紀雲深點頭,隨即壓低聲音,“我爹娘已經離開京城,明日應該能到沉木堡。我想你也儘早抽身,和我爹娘會合,等風聲過去,再去南坪村落戶。”
“啊,你真讓你爹娘背井離鄉?不好吧!或許有更好的辦法,你先和長吉公主成親,再和離。”
“不行,我不能那樣。”紀雲深皺起眉。福多喜笑了,“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壞人!”紀雲深用力握了握福多喜的手,福多喜求饒。隨即說起宮中美人們的與眾不同。
晏氏對新媳婦很滿意,笑得合攏不嘴。兒子娶了四房,只有駱瑄最讓她可心,雖然進門才三天,卻已看出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只可惜娘家是住在船上的漁戶,以後怕是很難來往。
“表姐。”
駱瑄笑起來的樣子像一朵新綻的牡丹。江照月看着歡喜,兩隻汪水的眼睛也溢出了笑意。
“都說晏家娶的小娘子一個人賽一個地好看,瑄妹妹真真是個佳人。”
“好不好看不緊要,我宴家娶的都是好人家的閨女。”
江家少爺江庭安娶了五位娘子,有三位來路不正,這是晏氏唯一能攻擊小江氏的武器。
江照月微微垂頭,挽在頭上的碎花帕子垂下一角,在她眼前投下一片陰影,她不好說江家的事。把臂彎里挎着的包裹放到桌上,包裹里是一摞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襦襖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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