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叔叔
這種時候能怎麼辦?
還不是只能老老實實的解釋。
我對虞卿洲說道,「他叫黎殊,就是昨晚救我的人。」
「哦?」虞卿洲挑了挑眉,語氣揶揄,「既然是救了你的人,那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心慌啊,臉都紅了。」
我心想我心慌還不是因為怕你誤會!
我沒有回答虞卿洲,而是對黎殊真誠的說道,「昨晚的事情真的謝謝你,跟你介紹一下,他是虞卿洲,是我的對象。」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是令我感到羞恥啊。
我看了看虞卿洲又看了看黎殊,此刻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都懷疑他們再看下去會不會對對方產生點什麼感情。
就在此時,黎殊開口了。
他的雙眸依舊含着笑,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只聽見他開口對虞卿洲說道,「原來你就是景瑤的對象啊,我聽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可今日一見,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呢。」
我先是一愣,隨即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我懵了啊!
黎殊這是在幹嘛?這是作死啊!
誰又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是在說虞卿洲的年紀大,還不疼人!
我趕緊對黎殊使眼色,我想讓他別說了,別作死。
可黎殊就好像沒聽到似的,他扭頭對我說道,「景瑤,要是以後這位叔叔欺負你了,你得告訴我,雖然我不打前輩,但是為了你,我可以破例的。」
我抬手一巴掌蓋在臉上,麻了,沒眼看,我怕待會兒的場面太過於血腥。
虞卿洲的臉上掛着陰森森的笑,他伸手將我一摟,我就被跌入了他的懷抱,他的手把我的腰箍得緊緊的,一動也不能動。
「叔叔雖然年長,但是各方面都經驗豐富,尤其是……」說到這裏他頓住了,然後低頭在我額頭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又繼續說道,「不像一些毛頭小子,只會橫衝直撞。」
我,「……」
虞卿洲,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麼?
其實虞卿洲的外貌一點都不老,而且非常俊美,是一個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的人。
我也不知道黎殊和虞卿洲這兩人怎麼陰陽怪氣的。
「瑤瑤,我們該走了,還有正事要做。」虞卿洲湊近我耳邊說道。
一聲瑤瑤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整個人都跟一根木頭似乎的,任由虞卿洲牽着我走。
「哦,對了,謝謝你昨晚救了我家瑤瑤,改天請你吃飯。」
黎殊的臉色不變,可眼神卻暗了下來,變得冰冷異常。
我只好扭頭對黎殊用口型說了聲抱歉,黎殊微微一怔,然後微笑着朝我點了點頭。
出了醫院之後,虞卿洲一把甩開了我,他雙臂環胸,斜睨着我,「他為什麼叫我叔叔?你跟他說了什麼?」
天地良心!
關於虞卿洲的事我可是半點都沒有跟黎殊說,對於黎殊今天的行為,我也感到很奇怪。
我搖頭,「我不知道,我和他就昨晚認識的,我怎麼可能跟他說你的事情,我腦袋又沒有毛病。」
「呵,最好是這樣。」他冷笑。
說完,他抬頭看向一個西北的方向,然後對我十分嫌棄的說道,「該做正事了,跟我走,慫瓜。」
剛才還叫我瑤瑤,現在就叫我慫瓜,男人的嘴變得還真是快。
我默默的跟在虞卿洲的身後,一隻鳥從空中飛下落在了虞卿洲的肩膀,然後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叫什麼。
一通嘰嘰喳喳后,小鳥就飛走了。
虞卿洲停住了腳步,他回頭對我說道,「童橙的父母綁了徐盈的爸媽,他們威脅徐盈的爸媽撤訴,並且把收集到的證據毀掉。」
「是剛才那隻鳥告訴你的嗎?」我問道。
「嗯。」虞卿洲點頭,「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徐盈希望童橙身敗名裂遭到萬人唾棄,那麼那些證據就必須得曝光。」
「你們現在的互聯網這麼發達,只要曝光,很快全網人都會知道,這是最快消除徐盈怨氣的方法。」
我驚訝的看着虞卿洲,「虞卿洲,你還蠻跟得上時代的嘛,我有點驚訝。」
虞卿洲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我,「你覺得我是那種不知道跟隨時代步伐的人么?」
我不敢說,我曾經以為是。
誰讓他總是穿着一身古裝的鮮紅長袍呢,跟個天天都在結婚的新郎官似的。
不過今天他沒有穿那身紅袍,今天穿得比較融入時代。
「過來,抱緊我。」虞卿洲突然對我說道。
啊這,我突然就感到羞澀了。
「快點。」他催促。
我只好心一橫,走到虞卿洲的面前,雙手環住了虞卿洲的腰,然後抱得緊緊的。
我剛抱穩,虞卿洲的身子突然往空中一飛,我和他瞬間就騰空了。
「在他們毀掉證據前,我們得拿到它。」虞卿洲對我說道。
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虞卿洲說的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抱着虞卿洲,心裏是真t心啊!
虞卿洲的速度很快,很快我們就到了目的地,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目的地竟然是我昨晚來過的爛尾樓。
這麼巧合的嗎?
「我昨晚就是在這裏遇到宋延的!」我忙對虞卿洲說道,「是宋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公交車開到這裏來了,他還想在這裏吃掉我!」
「還好黎殊救了我。」
我心有餘悸的說道。
虞卿洲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看了過來,「你還提他?」
一個眼神就讓我閉嘴,行吧,我不提。
見我如同一隻鵪鶉,虞卿洲這才說道,「你剛才的是宋延,不是宋臨?」
我又把宋臨和宋延是雙胞胎的事情告訴了虞卿洲,聽完之後虞卿洲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不對勁。」虞卿洲突然說道。
「什麼不對勁?」我問。
我最厭惡的就是說話說一半,現在的虞卿洲就是這樣,她把我的好奇心吊了起來,卻一個人朝着爛尾樓里走去,也不會回答我。
我正想跟進去,卻聽見虞卿洲對我說道,「你就在外面,等我。」
我只好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現在的天已經黑了,就在此刻我感到黑暗中有一道視線正在注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