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點小代價
「這……」童橙的臉變得有點蒼白,她小聲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突然就這樣了?這不可能啊,引魂玉是虞卿洲給我的,肯定是不可能出錯的,而且虞卿洲也說了,我那一魂和童橙有關,所以她不應該不知道啊。
「不知道?」虞卿洲的眼眸眯了眯眼。
他朝着童橙面前上前了幾步,那高大的身軀充滿了壓迫感,把她的整個身軀都籠罩在陰影下。
我不知道此刻童橙有沒有感覺到壓迫感,反正我是感覺到了,這可怕的壓迫感讓我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用不用本君幫你回憶一下?」虞卿洲的唇角勾起一抹友善的微笑。
童橙的臉上此刻寫滿了驚恐之色,她忙說道,「先生你先不要着急,我再想想,我肯定能想到的!」
我看見童橙的冷汗都掛在了額頭上。
早點想不就得了嗎,非得惹虞卿洲生氣,我這個作為他名義上的卑微媳婦都不敢惹他,更別說童橙只是一個陌生人了。
「本君耐心不是很好,給你三分鐘好好想清楚。」
說完,虞卿洲拎着他身後的我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虞卿洲的坐姿比較豪放不羈,他曲起一條腿,手肘撐在膝蓋處,手指卻有一搭沒一搭的點在皮質的沙發扶手上。
安靜的空間裏,只有手指點在沙發上的噠噠聲,正是因為這聲音,讓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我不禁看向身旁的虞卿洲,忍不住小聲的問道,「虞卿洲,童橙真的會知道嗎?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疑惑的樣子。」
回答我的是虞卿洲的冷笑聲,「呵,女人,最會騙人的生物,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說著,虞卿洲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在我身上掃過,搞得我渾身冷嗖嗖,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
他這眼神怎麼好像有點深意?感覺就好像我騙了他似的,似乎有點幽怨?
我承認我拍的馬屁有誇張的成分在,但他能知道我的想法?
「再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虞卿洲的聲音又幽幽的響起。
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這男人凶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凶,還想摳我的眼珠子,惹不起惹不起。
但同時我的心裏不禁在想,這虞卿洲以前是不是被漂亮女人給騙過?
三分鐘很快就到了,不用虞卿洲提醒,童橙便開口說道,「我剛才仔細想了想,今晚在我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前的確是發生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
虞卿洲一個詢問的眼神過去,童橙便立刻說道,「今晚宋臨哥哥把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手上之後,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主要是今晚的宋臨哥哥很奇怪,臉色慘白慘白的,都不像正常人。」
「戒指呢?」虞卿洲皺眉。
童橙連忙抬手想要把戒指給我們看,可是她的手指上哪裏還有什麼戒指,空空如也。
童橙立刻驚訝了,她反覆的看着自己的手,喃喃的說道,「怎麼會不見了呢,之前那戒指就戴在我手上的啊,是紅寶石的,特別好看,所以我並沒有摘下來,可現在……」
看得出來童橙很疑惑,我更疑惑,這戒指消失得怎麼跟我玉牌消失得一樣,都是無聲無息就不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童橙說那戒指是宋臨給他的,然而宋臨剛才還幫了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我此刻的腦袋就跟漿糊似的。
「那戒指除了是紅寶石的之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虞卿洲直接問道。
童橙不敢怠慢,馬上回道,「當時時間比較急,我並沒有細看,就只知道那戒指是紅寶石的,戒托上還有好看的花紋,戴在手上涼涼的,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虞卿洲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他起身對我說道,「這裏沒有消息價值了,我們走吧。」
我忙不迭的起身,站到了虞卿洲的旁邊,童橙聽到虞卿洲說要走,一張漂亮的臉上頓時驚慌失措,一着急就抓住了虞卿洲那寬大的衣袖。
頓時,我的呼吸一滯,童橙你可不要作死啊,這個帥氣的男人脾氣不太好。
「先生等一下!」童橙急忙說道,「我剛才聽說您只是暫時壓制住了附身於我的怨氣,可這怨氣要是反噬我該怎麼辦?」
虞卿洲嫌惡的看着那隻抓住自己袖袍的手,他將衣袖一拂,看童橙的眼神中滿是冰冷,不帶一絲情緒。
「跟我有關係嗎?」
童橙美麗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她楚楚可憐的咬着嘴唇,輕聲的說道,「可剛才我都聽見了,你身後的那個女孩子跟我媽說可以治好我的,要是沒有治好我的話,我媽媽她肯定……」
這話的意思是在威脅我嗎?要是我們沒有把她治好,她媽媽就會來找我的麻煩?
這個問題都不用想,肯定會來找我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
虞卿洲此刻渾身都散發著冷氣,他的手輕輕一抬,凌空掐住了童橙的脖子將她給拎了起來,一雙黑眸深邃到了極致,「沒有人可以威脅我。」
他的手指收緊,童橙的臉色立刻漲成了豬肝色,看他這架勢大有掐死童橙的意思。
我趕緊抱住了虞卿洲的胳膊,急忙說道,「你別真的掐死她啊,給她個教訓就行了,要真把她掐死了那就出人命了,到時候倒霉的還是我!」
虞卿洲的身體突然一怔,然後我看見他垂眸看向我……的胸脯。
我這才注意到剛才因為有些着急,直接整個人都貼在了虞卿洲的手臂上,胸脯正擠壓在他的手臂處。
整個就非常的尷尬。
反應過來的我立刻鬆開了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虞卿洲,可不能在這時鬧出人命啊,警察叔叔肯定會找上我的。
虞卿洲的眸光閃動,他的手突然收回,童橙瞬間就掉在了地上,看她這樣子應該是摔得頭暈眼花的。
「行,我答應你不鬧出人命,但,你得付出一點小代價。」虞卿洲對我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中瀲灧着絲絲曖昧,特別是眼神在我全身掃過的時候,我只覺得背脊發涼。
虞卿洲這眼神,着實算不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