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溫柔陷阱
那枚戒指便是厲靳年當年送給姜憶的訂婚戒指,後來被姜憶留在了他的家中。
厲靳年從南川失蹤之後,姜憶託人從厲靳年的別墅中,找到了這枚戒指。
她把這枚戒指做成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一直貼身戴着,從來沒有換過。
外界猜測過,姜憶戴着這條項鏈到底代表着什麼。有不少人猜測或許和厲靳年有關係,也有人說和她以前的未婚夫有關係,眾說紛紜,一直沒有定論。
……
陸司辰輕輕笑了下,穆天真是個很有趣的女孩,他們兩個人聊得很投機。
應該說,他以前從來沒有想要步入婚姻的念頭。
但現在,有些想談戀愛了。
穆天真也覺得眼前的陸司辰很有趣,與她見過的不少豪門公子哥不一樣,一點都不油膩,談吐也很優雅。
重點是:還在想辦法撮合姜憶和厲靳年。
這一點,他們兩個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她也在想辦法搓撮合姜憶與厲靳年。
孩子都有了,以前是想着厲靳年去世了,所以穆天真才總是給好朋友姜憶介紹別的男生,希望姜憶能早點走出厲靳年的陰影。
現在既然已經清楚,厲靳年還活着,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就是姜奕玥和姜奕年的爸爸!
“但是陸先生,厲靳年回到南川一個月,還沒有想起姜憶,也不知道今年年內還有沒有機會了。”
穆天真格外苦惱,嘆了口氣:“她有很嚴重的失眠症,那場大火帶給她的創傷特別深。我作為心理醫生,也只能盡量幫她緩解失眠症。在厲靳年沒有離開的時候,他可以很好地緩解姜憶的情緒,但自從他離開之後……”
“失眠症又加重了?”
穆天真點點頭:“正是。”
而且不光加重,在厲靳年消失的一年後,穆天真幾乎是一直陪在姜憶的身邊,否則她甚至可能會睡不着覺。又加上要生孩子,產婦抑鬱等等,都讓姜憶的性格很難再樂觀起來。
全靠姜憶自己咬緊牙關,一個個地挺了過來。
陸司辰:“我明白,厲靳年這方面我們全家都會努力幫他找回記憶。”
“那就麻煩陸先生了!”穆天真露出一個微笑。
“對了,陸先生。”穆天真將自己的名片遞給陸司辰:“這是我的名片,如果與姜憶有關係的事情,可以及時聯繫我。”
陸司辰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原本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從穆天真這裏要到電話號碼。
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主動給了自己。
他微微一笑:“好,如果與姜憶有關的記憶恢復了,我會立即聯繫你。”
“嗯嗯!”穆天真殊不知自己已經掉入了這位溫文爾雅的男人的陷阱。
她喝了一口果汁,在場內環視了一圈:“咦?奇怪,姜憶呢?”
剛才她還見她在那裏彈鋼琴,所以就沒有擔心。
現在卻發現人不見了。
陸司辰起身:“我們一起去找找?”
穆天真想了想,同意了:“好,我去東邊找一下,西邊如果找到的話,陸先生給我打電話就好。”
陸司辰無奈一笑,溫和地提醒眼前的女人:“穆天真。”
“嗯?”突然被叫名字,她有些不習慣,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你可以喊我陸司辰。”他說:“不用一直喊我陸先生。”
太生疏了,他不喜歡。
穆天真大大方方地同意了:“好,那陸司辰,如果你找到姜憶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
姜憶有些疲憊。剛才蒲小霜問她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她說不用,今天是姜氏集團的年會,如果她提前離開的話,外界會揣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憶在休息區休息了一會兒,剛才厲靳年幫了她一把,讓她有些意外。
明明之前,她幫他懟了厲英彥的時候,他還說他們二人沒什麼關係,不用她幫。
難道他想起了什麼?
很快,姜憶苦笑起來,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想起來。
剛才她彈鋼琴,他都沒有想起來。
她喝了一杯紅酒,緩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
這是她的個人休息區。
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人能進來。
所以姜憶也沒有特意留意周圍的環境,而是閉目養神。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
一個本該不出現在這裏的人,此時卻出現在這裏。
“明明是姜氏集團的年中年會,你卻不在現場獃著,一個人躲在這裏,是因為看到了厲靳年認不出自己,心裏難受了?”仟韆仦哾
姜憶對女人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她閉上眼睛也能猜出來眼前的女人是誰。
緩緩地睜開眸子,望着眼前穿着奢侈品大牌禮裙的扈雪漫。
扈雪漫確實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是男人喜歡的那種溫婉的長相,沒有進攻性。
所以留在厲靳年身邊那麼多年,他甚至都沒有發現這個女保姆心思有多歹毒。
“你怎麼進來的?”
姜憶紅唇微扯,望着眼前的人,冷冷地問。
扈雪漫輕笑了下:“漂亮的女人,總是有些特權。你們公司的高管見到我迷迷糊糊地就上了勾,也沒辦法。我隨意和他曖昧了幾天,他就忍不住將邀請函給了我。”
想到那個高管沒出息的樣子,扈雪漫忍不住譏諷起來:“看來,姜憶你公司里的人也不怎麼樣啊。”
“所以,你混進來不屬於你的地方是為了什麼?”姜憶毫不在意,隨意地問道。
她慢條斯理,抬起眼眸,看着眼前害她和厲靳年分開的女人。
“扈雪漫,你應該知道,這裏根本是不屬於你的場合。”
扈雪漫面色微變,很快,她扯起唇角,似笑非笑:“姜憶,你出身確實比我好,我承認。但你看,我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樣可以穿上奢侈品的裙子,出入這種豪華的酒店。而且……”
她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一步。
“我可以留在厲靳年的身邊,陪他一起出去旅遊,陪他一起吃飯,可以幫他整理房間,但是這些你都做不到。”
“他會喊我的名字,會允許我留在陸家。”
“而你,對於厲靳年而言,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