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護國公秦嬴政
接下來的幾天,王凱和幾個女孩,一直留在醫院裏面。
他們非常的擔心葉孤城,沒日沒夜的守着,一步都不肯離開。
但可惜的是,因為出血過多,葉孤城的情況,尤為的糟糕。
連續三四天,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始終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
期間,心臟還突然驟停過,幸虧幾個女孩在旁邊,及時的通知醫生。
不然的話,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而另外一邊,換完腎的上官靜,身體恢復的非常快。
本身,葉孤城的腎源匹配度,就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再加上他年輕,腎臟的鮮活程度特別棒,上官靜一天天的見好。
這天,上官躍步,上官瑞謙,諸葛龍騰,諸葛信佛,諸葛雪兒,全部在病房裏。
看到上官靜已經能夠摘掉吸氧機,非常清醒的跟他們交流,一群人很開心。
“真是太好了,看姑姑這精神狀態,再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上官瑞謙看着大姑上官靜,笑着開口說道。
幾天之前,他是最支持進行換腎手術的。
也正是因為他的勸說,諸葛龍騰和上官躍步,才能夠答應下來。
現在,看到姑姑這麼的快,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
還好沒有出什麼意外,不然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那個背鍋俠了。
“嗯,我問了吳院長和顧院長,一切指標正常。”
諸葛雪兒的俏臉之上,同樣佈滿了喜悅。
說實話,當得知上官靜患了尿毒症之後,她一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那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甚至,說著以淚洗面,一點不為過。
她本以為,在沒有腎源的情況下,母親上官靜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了。
沒有想到的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葉孤城聯繫到了國外的專家,找到了腎源。
雖然說當時父親諸葛龍騰,舅舅上官躍步都非常的懷疑葉孤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是她很相信葉孤城的人品,非常支持進行換腎手術。
事後正面,葉孤城確實沒有使任何的伎倆和陰謀,母親上官靜正在一天天的變好。
唯一讓她有些擔心的是,那位提供腎源的好心人,好像情況非常的不妙。
“爸爸,媽媽,舅舅,我要跟你們商量一件重要的事。”
“我想去查一查,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腎源提供者的信息。”
諸葛雪兒看向諸葛龍騰,上官靜,上官躍步,突然間開口說道。
心地善良的她,這幾天琢磨了很久,總覺得非常的過意不去。
對方無條件的提供了腎源,結果手術的時候大出血,面臨了生命危險。
她不能夠這麼的心安理得,將一切當作理所當然。
“雪兒,其實查不查,根本就不重要。”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所謂的好心人,完全就是欲擒故縱。”
“他之所以不肯露面現身,為的就是讓我們產生愧疚感,然後敲詐一筆錢。”
說這段話的時候,上官躍步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感流露。
那不屑一顧的模樣,別提多麼的冷血了。
“雪兒,這一點,我非常認同你舅舅所說的。”
“對方肯定只有我們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身份,故意的端着架子。”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主動的找到我們,索要一大筆的賠償費的。”
諸葛龍騰聳了聳肩膀,同樣尤為的冷漠。
在他的認知里,那腎源的提供者,就是在玩套路。
等時機成熟了,絕對會來聯繫他們的。
“這······”
看到父親和舅舅那篤定的眼神,諸葛雪兒的心裏面,非常的不是滋味。
雖然說她並不確定好心人的身份,但就沖他願意捐出一個腎臟給母親上官靜,這就值得他們感恩戴德。
可是,現在父親和舅舅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從陰謀論的角度無故中傷別人,確實很不道德。
“爸爸,舅舅,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我覺得都應該滿足。”
“畢竟,那位好心人救了母親一條性命,這是不變的事實。”
諸葛雪兒攥着粉拳,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的三觀非常正,跟父親諸葛龍騰,舅舅上官躍步,完全不一樣。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雪兒,你還是太單純了,這個世界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你仔細的想想,哪有人覺悟這麼高,平白無故的捐出腎臟呢?”
上官躍步看着外甥女,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他縱橫江湖幾十載,見過無數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聖人。
“雪兒,你舅舅說的對,沒人會這麼好心的。”
“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對方肯定是有所圖。”
“要麼,就是圖兩大帝族的全,要麼,就是圖兩大帝族的錢。”
諸葛龍騰早就已經做好了,被捐獻者敲詐勒索的準備。
總之,只要對方的條件不是太過分,他會儘可能的滿足。
“可是······”
諸葛雪兒一時間無言以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始終相信,那好心人是低調,並不是另有所圖。
眼看着,偌大的病房裏面,有兩種不同的聲音響起。
那躺在病床之上,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的上官靜,突然間開口。
“雪兒,我贊成你的想法。”
“確實應該,好好感謝人家。”
上官靜拉着女兒諸葛雪兒的手,非常溫和的說道。
這次,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她,有了很大的變化。
而本身,她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她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女兒諸葛雪兒這邊。
“媽媽,你真的支持我么?”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感謝人家好?”
原本都垂頭喪氣的諸葛雪兒,看到母親上官靜贊成她的想法,立刻重燃希望。
不管是出於禮貌也好,出於感激也罷,她認為都該好好的見一見那捐贈者和他的家人。
“這個我可說不好,主要還是看對方需要什麼。”
“若是需要權力,可以給他在體制裏面,安排一份工作。”
“若僅僅只是需要錢,那可以往他的銀行賬戶里,打上一個億。”
雖然說上官靜支持女兒諸葛雪兒,但實際上她也覺得對方是懷着目的捐腎的。
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少有人會天真的認為,那捐贈者是真的出於好心,什麼都不圖。
“媽媽,這樣會不會太俗了些?”
“又是權又是錢的,萬一人家都不收呢?”
諸葛雪兒歪着螓首,秀眉微蹙,開口問道。
“放心吧,這種情況,基本不存在的。”
“你只管去做就行,對方肯定不會拒絕。”
上官靜看着單純的諸葛雪兒,淡定的說道。
“那······好吧。”
短時間之內,諸葛雪兒想不到更好的感謝辦法。
只能夠按照母親上官靜的建議,先去查一查對方的信息。
然而,還不待她開始行動,吳老邪和顧扁鵲,忽然推門而入。
原本,兩人是來看一看,上官靜的恢復情況的。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在病房外面,聽到了對話聲。
有那麼一瞬間,暴躁的吳老邪是想衝進來,怒罵上官躍步和諸葛龍騰不識好歹的。
可是,身後的顧扁鵲,緊緊的拉住了他,沒有讓他意氣用事。
等到吳老邪漸漸的冷靜下來,兩個人才進入了病房。
“你們多慮了,那位好心人,什麼都不圖。”
“還請你們,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扁鵲走進病房裏邊,一邊幫上官靜測血壓,一邊開口道。
本身,他個人是不希望葉孤城,捐腎給上官靜的。
因為那樣,不僅自身會有危險,還會被人懷疑有所圖。
果不其然,還真的被他算準了。
一個手術下來,葉孤城大出血陷入昏迷,至今沒醒來就算了,還得遭受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各種揣測。
說實話,他雖表面上沒有講,但心裏面是真的替葉孤城,覺得不值得的。
這種沒有感恩之心的冷血帝族,只知道利益和陰謀,沒有任何的人情味。
“顧院長,你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怎麼就成小人了?”
上官躍步目光一凜,眼神變得尤為的不善。
他雙手背在身後,向前兩步,質問顧扁鵲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們這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無利不起早么?”
顧扁鵲看了上官躍步一眼,昂起了腦袋回答道。
儘管說上官躍步來自上官帝族,但他沒有一點的畏懼和忌憚。
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他說什麼都不會親自操刀,給上官靜手術的。
“顧院長,你作為醫院的院長,說這種話是否有些不妥?”
“你可以對我們兩個帝族有意見,但不能這麼的明目張胆吧?”
這幾天,諸葛龍騰一直憋着一肚子的火。
從一開始的時候,吳老邪和顧扁鵲,就對他們很不友好。
他完全是看在兩人給妻子上官靜手術的情況下,才沒有一般計較。
可現在,顧扁鵲竟然陰陽怪氣的,說他和上官躍步是小人。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呵呵······”
“我認為我,已經非常的客氣了。”
“沒有讓你們現在就出院,給足了你們面子!”
顧扁鵲冷哼了一聲,言語尤為的陰寒,完全冷到了骨子裏。
別忘了,他的性格,一向是非常的古怪的。
要是以前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會給上官靜手術。
這次,完全是為了九星麒麟帥葉孤城,才一忍再忍。
可上官躍步和諸葛龍騰倒好,竟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直懷疑葉孤城的動機。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顧扁鵲,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信不信,我揮揮手就能弄死你!”
上官躍步被徹底的激怒了,那是一個氣急敗壞。
他二話不說,直接懟到顧扁鵲的臉上,尤為的居高臨下,盛氣凌人。
“哼······”
“怎麼個意思,想要動手不成?”
“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顧扁鵲絲毫不懼,正面的針鋒相對。
“我們就算是動手,你又能怎麼樣?”
“明明就是你出言不遜,刻意針對在先!”
諸葛龍騰迅速的站出來,聲援上官躍步。
兩人同穿一條褲子,那是一個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這下,一直保持沉默的吳老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媽了個巴子,你們兩個垃圾,我問候你們祖宗十八代!”
“現在,你們所有人,全部趕緊給我滾出中海第一人民醫院!”
“要是你們敢賴在這裏,我現在就把她重新推入手術室,將腎取下來!”
吳老邪勃然大怒,直接就爆起了粗口。
那邊,葉孤城還處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這邊,上官帝族和諸葛帝族,竟然用這種小人想法,惡意揣測。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第一時間,就要求上官躍步,諸葛龍騰,上官靜等人,全滾出醫院。
“你們兩個,還別來這一套!”
“你以為,全天下就這一家醫院?”
“雪兒,給你媽媽收拾東西,咱們走!”
諸葛龍騰二話不說,立刻就通知諸葛帝族的管家備車。
這要是幾天之前,還沒有進行手術,他或許會忍一忍。
但現在,妻子上官靜恢復的越來越好,吳老邪和顧扁鵲完全就成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他隨便在魔都中海,找一家私人醫院,一樣可以讓上官靜,好好的進行修養。
“爸,你這······”
諸葛雪兒的表情,變得尤為的掙扎。
她完全沒有想到,雙方會吵成這個樣子。
並且,誰也不肯讓步,態度一個比一個強硬。
“雪兒,還愣着幹什麼?”
“趕緊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說話間,諸葛龍騰直接推來了一個輪椅,將上官靜背了上去。
與此同時,上官躍步拿來毛毯,蓋在了妹妹的身上。
看的出來,這兩人憋了好長時間,不想再繼續的受氣了。
就這般,一行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病房。
然而,就當他們即將走出中海第一人民醫院時,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買飯回來的許菲。
這幾天,蕭慕寒,許菲,安凌溪,蘇婉慧四個女孩,班也不上了,學也不上了,專心守在特護病房裏。
“菲菲······”
諸葛雪兒主動的招手,跟許菲打招呼。
顯然,她以為許菲出現在醫院,是來看林飛的。
“雪兒姐姐,你好。”
許菲秀眉微蹙,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並不是說,她對諸葛雪兒有意見,而是心情真的很糟糕。
哥哥葉孤城,一直沒有蘇醒,她比任何人都着急。
“菲菲,待我向你哥哥,道一聲感謝。”
“若不是他的話,媽媽不可能這麼快出院。”
“等媽媽痊癒了之後,我會親自上門道謝的。”
諸葛雪兒心裏面,一直很感激葉孤城。
她很清楚,若不是葉孤城從中出力的話,母親上官靜可能已經在尿毒症的折磨下,塵歸塵土歸土了。
而原本,她是想當著面,好好的感謝一下葉孤城的,但是這幾天,並沒有遇到。
所以,她讓許菲給帶個話,表達她的感激之意。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幫你這個忙。”
“哥哥他······”
眼神複雜的許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情緒非常低落,淚水一直含在眼眶之中。
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的話,她就是以死相逼,也絕對不會同意哥哥葉孤城捐腎臟給上官靜。
“菲菲,怎麼了?”
諸葛雪兒心思還是很細膩的,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二話不說,立刻就走上去,攥住了許菲的柔荑。
“菲菲,你的手為何這麼涼?”
“你是生病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諸葛雪兒立刻抬起手背,摸了摸許菲的額頭。
但是卻發現,許菲的體溫很正常,並沒有發熱。
“沒······沒事。”
為了不讓諸葛雪兒懷疑,許菲遲疑了些許后,立刻就擠出了一絲笑容。
在手術之前,哥哥葉孤城可是一再囑咐她,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不允許將真相告訴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人。
她謹記着哥哥的交代,就算心裏面很不舒服,依然守口如瓶,決心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面。
“菲菲,你剛剛說孤城怎麼了?”
“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
“並且,他的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諸葛雪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迅速的追問道。
她隱隱的感覺到,葉孤城可能是出了事。
不然的話,不可能連續好幾天,都不來看他的弟弟林飛。
“哥哥他出國,辦點事情。”
“短時間之內,可能不會回來。”
為了能夠隱瞞事情的真相,許菲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敷衍道。
她也不知道,哥哥葉孤城會不會蘇醒,只能夠這樣瞞天過海。
“哦哦,這樣啊。”
諸葛雪兒點點頭,應了一聲。
她很信任許菲,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倒是坐在輪椅之上,身上蓋着毛毯的上官靜,忽然開口。
“你們之所以這麼不遺餘力的救我,肯定是有所圖的吧。”
“說說看,但凡我能夠做到的,會儘可能的滿足你們的。”
自始至終,上官靜都堅持認為,葉孤城主動給她聯繫腎源,絕對帶着目的。
既然現在,她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她會答應葉孤城提出的條件。
“有所圖?圖你什麼?”
“我真的是服了,早知道這樣,當初說什麼都不該救你!”
“你這種人永遠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活在自己的實力!”
原本耷拉着螓首,情緒不是太高的許菲,忽然間就被上官靜這句話給激怒了。
現在,她的哥哥葉孤城躺在特護病房裏一動不動,隨時有生命危險。
結果,這上官靜還這樣的來噁心她,搞得好像他們不懷好意,心機叵測一樣。
“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不要不好意思。”
“畢竟,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體量,遠遠的超過你的想像。”
面對着許菲的暴怒,上官靜顯得尤為的從容淡定。
就算明知道葉孤城權勢不凡,但她依然擺出了闊太太的架勢。
“嗤嗤!”
許菲緊緊的咬着銀牙,氣的瑟瑟發抖。
“行,既然你這麼大方,我就不客氣了。”
“我要你新換的腎,你現在就給我還回來!”
許菲針鋒相對,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你······”
原本還一副貴婦模樣的上官靜,忽然間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許菲竟然如此的不識好歹。
“雪兒,我們走。”
上官靜直接收回目光,不再理會許菲這非分的要求。
剛剛,她可是說的很清楚,只要能做的,會儘可能的滿足。
但許菲提出的這條件,實在太過分了,她做不到。
“菲菲,我們先走了。”
諸葛雪兒眼看着情況不對勁,一言不合又要吵架。
二話不說,趕緊推着輪椅,帶母親離開。
她們並沒有重新找醫院,而是直接回了諸葛帝族的大院。
至於上官靜後續的療養,諸葛龍騰早已經安排好了醫生,每天上門。
而葉孤城那邊,情況就顯得糟糕多了。
連續一個星期,一直沒有蘇醒。
就這麼待在醫院裏面,也不是個事情,蕭慕寒決定,還是將葉孤城接回去。
每天,她都會給葉孤城擦拭身體,守在床邊等待心愛的男人醒來。
而安凌溪和蘇婉慧則是辦了休學手續,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陪護上。
兩個小傢伙,明顯還不甘心,非得守得雲開見月明。
王凱則是不停的聯繫各國的專家,看看有沒有喚醒老大葉孤城的辦法。
但是很可惜,那些專家給出的答覆幾乎如出一轍,這種情況只能夠聽天由命。
如果葉孤城的意志力足夠的強大,那他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忽然醒來。
如果他最終沒有扛過去,敗給了自己,那大概率會成為一輩子的植物人。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着,倒是諸葛信佛那邊,忽然間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此時,諸葛大院,秘密的會議室里,坐着三個人。
除了諸葛龍騰,諸葛信佛父子倆之外,還一位身穿軍服,威勢十足的老人。
此人,正是諸葛信佛背後的靠山,大華的護國公,秦嬴政!
七十歲左右的他,一身殺伐之氣,明顯馳騁疆場多年。
二十年前,秦嬴政正式的榮封為護國公,權傾朝野,位極人臣。
但是因為疾病纏身,他不得不退居二線,選擇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進行修養。
別看隱居多年的他,好像不在江湖了,但江湖上仍舊有他的傳說。
無論是軍字號,還是警字號,只要提到秦嬴政三個字,大家都對他肅然起敬。
畢竟,他是大華歷史上,第一位可以稱得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戰神。
五十歲的年紀,便頭戴桂冠,成為了與光同塵,與日同輝的護國公。
而偏居一隅的秦嬴政,一直都關心着軍字號的情況。
他一手將關門弟子諸葛信佛,推上了炎黃鐵旅領袖的位置。
按照秦嬴政的計劃,再過幾年,他準備繼續的將諸葛信佛往上抬。
但沒有想到的是,弟子諸葛信佛在中海被人打傷了膝蓋。
得知情況的他,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就來到魔都中海,為弟子討回公道。
“師父,您舟車勞頓,要不要先休息幾天?”
“等調整好狀態之後,咱們再去找那小子算賬也不遲。”
會議室里,諸葛信佛為師父秦嬴政,沏了一壺茶。
他身體四十五度彎腰,尤為的敬畏。
“秦公,要不要現在中海,玩一玩逛一逛?”
“反正那個傢伙,逃脫不了您的手掌心的。”
諸葛龍騰對秦嬴政的稱呼,更是尊敬。
這一聲“秦公”,意義太非凡了。
“不必。”
秦嬴政面色一沉,搖了搖手道。
這些年,他一直深處山林,怡然自得。
原本,他是不準備再踏凡塵,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的。
但這一回,有人欺負他的徒兒,等於就是在明目張胆的打他的臉。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軍字號的大人物到底是誰,敢這般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師父,那您的意思是?”
諸葛信佛湊過去,小聲的問道。
“現在就出發,找他討要說法!”
身穿軍服的秦嬴政,仰起脖子,一口將杯中茶喝盡。
然而直接起身,身上釋放出一抹極強的殺氣。
還別說,護國公就是護國公,確實與眾不同。
那舉手投足之間,大有一副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的氣勢。
秦嬴政闊別凡世,已經整整二十多年。
雖然還有一些老部下在軍字號任職,但新生代當中,已經沒幾個人知道他了。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這一次,他重新的歸世,不僅是為了給弟子諸葛信佛算賬,還要重新打響自己的名號。
秦嬴政要讓泱泱大華的十四億子民知道,曾經那個隻手遮天的護國公,回來了!
“師父,那個葉姓小子,最近好像出國了。”
“咱們現在過去的話,只能夠抓他的下屬。”
前兩天,諸葛信佛聽妹妹諸葛雪兒說,葉孤城出國辦事了。
他是琢磨着,等那個傢伙回國之後,再跟師父秦嬴政一起登門興師問罪。
但沒想到,師父如此的急切,一言不合就要去拿人。
“無妨,抓住他的下屬,還愁他不現身?”
秦嬴政不想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只想快刀斬亂麻。
他可不願意在這些不入流的小人物身上,耗費太多的時間。
“好。”
看到師父秦嬴政這般的意氣風發,諸葛信佛立刻點點頭,應聲道。
然後親自做司機,開着軍綠色的吉普車,一行三人前往私家別墅。
一個小時后,秦嬴政,諸葛龍騰,諸葛信佛,到達了目的地。
與此同時,還有數百位已經退隱的老將,也出現在了這裏。
他們全是護國公秦嬴政的老部下,得知老領導重回塵世之後,迅速的集結到了一起。
今日,他們要跟護國公,一直找王凱,算一算賬。
按下門鈴后,過了有三四分鐘,蕭柏林和吳素琴出來開門。
這段時間,家裏面的家務,幾乎全由老兩口包攬。
蕭慕寒,安凌溪,蘇婉慧,許菲,則是專心的陪護葉孤城,等待他醒來。
“你們······”
看到諸葛龍騰,諸葛信佛父子倆身後,站着這麼多身穿軍服,肩扛勳章的大人物,蕭柏林和吳素琴瞬間愣住了。
這要是以前,有女婿葉孤城在的話,他們不會有任何的慌張。
但是現在,葉孤城一直昏迷,兩人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這是私家住宅,你們想幹什麼?”
蕭柏林的聲音,不停的顫抖着,心裏面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閃開。”
諸葛信佛主動的向前兩步,示意兩人讓出道來。
今天,他主要是和葉孤城,王凱算賬的,不想牽扯到其他人。
“你讓我閃開,我就閃開啊?”
“這是我的家,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出去,全部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蕭柏林和吳素琴二話不說,就準備將院子的大門給關上。
然而,就當他們推門之際,諸葛信佛伸出了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報吧。”
諸葛信佛尤為的鎮定從容,主動示意蕭柏林和吳素琴報警。
之前,他因為級別的問題,可能對警字號的一把手秦嶺,還有些忌憚。
但是現在,師父秦嬴政親自來到中海為他做主,還有什麼好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
莫說是秦嶺,今天任何一個人見到大華的護國公,全部都得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你······你確定?”
蕭柏林迅速的就拿起手機,開始嚇唬諸葛信佛。
“確定!”
諸葛信佛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情感流露。
他巴不得蕭柏林和吳素琴趕緊搬救兵,將秦嶺給找來。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藉著師父秦嬴政之威,順勢給警字號一把手上上勁。
“好!”
“你等着!”
蕭柏林二話不說,立刻撥通了的電話。
得知情況的秦嶺,那是一個勃然大怒,迅速的就開車過來。
“嗖······”
伴隨着急促的剎車聲,秦嶺到達了現場。
當他看到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之後,面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你們父子二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私闖民宅,尋釁滋事,可是要拘留的!”
秦嶺不由分說,衝著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就是一陣怒斥。
然而,就在他發狠之際,那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護國公秦嬴政,緩緩的從軍綠色吉普車上下來。
他雙手背在身後,像是老領導南下巡視一樣,不緊不慢的走到怒髮衝冠的秦嶺的身前。
“你,就是秦嶺?”
考慮到五百年前是一家,秦嬴政並未上來就發火。
他用一種很不屑一顧的目光,掃視了秦嶺一眼。
“對!”
“我是!”
第一眼,秦嶺並未認出秦嬴政。
畢竟,護國公歸隱山林二十年,時間太久遠了。
“那你可認得,我是誰?”
秦嬴政不自覺的昂起了腦袋,再度發問。
從他的身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久居高位的霸氣。
“你是?”
原先還怒不可遏的秦嶺,眉頭逐漸的深鎖。
他看着面前的秦嬴政,總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再仔細看看。”
秦嬴政伸出右臂,理了理軍服上的勳章。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但用意極為的明顯。
原先還一頭霧水的秦嶺,看到勳章上面的那個“嬴”字之後,瞬間驚在了原地。
“嘶······”
秦嶺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兩下。
“您······您是護國公?”
秦嶺的稱呼,變成了“您”,足以見得他對秦嬴政有多尊敬。
畢竟,在九星麒麟帥葉孤城正式的橫空出世之前,軍字號的所有記錄,全是由秦嬴政保持的。
他是老一輩的戰神,二十年前就一舉成為了大華的護國公,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點不為過。
如果單單論軍銜的話,秦嬴政還要在百萬鐵騎副官王凱之上,足以跟九星麒麟帥葉孤城平起平坐。
“沒想到,一別二十多年,還有人認識老朽。”
看到秦嶺認出自己來,秦嬴政還是非常高興的。
因為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他非常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面色一沉,繼續發難。
“既然認出了老朽,還不趕緊下跪?”
秦嬴政瞪着秦嶺,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命令道。
按照軍法,但凡是軍字號的人,無論背景大小,全部都得三叩九拜。
秦嶺雖然從體系上來說,現在隸屬於警字號,但畢竟是才從軍字號轉過來的。
“噗通······”
只聽見一聲悶響,秦嶺當眾跪地。
並且,摘下了警帽,低下了頭顱。
“秦警長,你這是······”
看到這一幕的蕭柏林和吳素琴,完全傻住了。
兩個人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要知道,秦嶺可是警字號的一把手啊,身份僅次於葉孤城和王凱。
可現在,面對這個身穿軍服的老頭子,竟然沒有任何的掙扎,直接跪地。
蕭柏林和吳素琴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剛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然而就在此時,諸葛信佛忽然向前兩步。
二話不說,抬起腳就狠狠的踢在他們的膝蓋上。
“噗通!”
“噗通!”
蕭柏林和吳素琴,哪裏會是諸葛信佛的對手,瞬間跪地。
就當他們兩人,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想要怒罵的時候,諸葛信佛率先開口。
“見到大華的護國公,還不趕緊下跪磕頭?”
諸葛信佛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格外的清晰。
耳朵並不背的蕭柏林和吳素琴,聽的清清楚楚。
“護······護國公?”
聽到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稱呼,兩人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像是見到了天外來客一般。
之所以說陌生,那是因為已經有接近二十年,護國公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而之所以說熟悉,那是因為在很多年前,護國公三個字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蕭柏林和吳素琴瞬間就被嚇着了,他們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給秦嬴政磕頭。
但秦嬴政顯然不是奔他們來的,瞥了幾眼之後,徑直就走進了別墅的裏面。
此時,王凱,蕭慕寒,安凌溪,許菲,蘇婉慧全聽到了聲響,迅速的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的身後,跟着很多身穿軍服的老將之後,面色尤為的陰晴不定。
“跪下!”
諸葛信佛二話不說,立刻喝令所有人下跪。
但很可惜,王凱根本不買賬。
“怎麼個意思,你們又過來找死?”
“看來,你這是上趕着,要去閻王爺那邊報道?”
王凱的目光,直接就鎖定在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的身上,尤為不善。
很明顯,現場這些老將,全部退役多年,他並不認識。
至於所謂的護國公秦嬴政,他同樣沒有任何的印象。
二十多年前,他才六七歲,整天就是撒尿活泥巴,哪裏知道什麼護國公。
“哼哼······”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但可惜的是,今天無論是誰,都護不了你!”
因為有師父秦嬴政撐腰,諸葛信佛底氣十足。
他的嘴角,掛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完全是穩坐釣魚台。
“諸葛信佛,你搬了個救兵,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你難不成以為,隨便找幾個土雞瓦狗穿上軍服,就能嚇唬得了我?”
王凱望着秦嬴政,直接出言嘲諷。
“放肆!”
“見到護國公,你不下跪就已然死罪。”
“現在,竟然還敢出言不遜,更是罪上加罪!”
諸葛信佛開門見山,直接就道明了師父秦嬴政的身份。
顯然,他這是想要一步到位,立刻將王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