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沈君澤端詳了她一會,“這麼無情?還是——”他想了想,繼續一挑眉,“安博南回來了,你用不着小爺了,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準備甩了小爺我?”
一提到安博南,遲曼曼心頭的那道口子忍不住又滴了幾滴血。她默了幾秒鐘,狠狠剮了沈君澤一眼,“沒有!”
他是回來了,可是卻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沈君澤不依不饒,“瞧你這麼大的火氣,難道……”
遲曼曼心情煩躁,不等他說完又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廢話這麼多!要沒事我回去了!”說著作勢就要打開車門。
“哎哎哎!”沈君澤急了,“有事,有事啊!”他連忙發動車子,“好不容易等你出來一回,怎麼能沒事呢?”
“還有什麼事快說!”剛剛已經給他解決掉一個茱蒂,真怕待會還要來一個。
“你看你,平時日理萬機,好容易臨幸奴才一回,怎麼對我這麼沒耐心呢!”沈君澤一副討好的嘴臉。
這貨永遠不忘貧嘴,遲曼曼翻翻眼珠子,“我哪能跟你比,你沈氏集團的大公子,沈大爺,整天都日理萬雞。”
“嘖!你看你又流氓了,什麼日理萬雞?”m.
“是你流氓吧,我說的‘日理萬雞’和你說的那個‘日理萬機’一個意思。”
“……小蔫兒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
遲曼曼突然間暴怒,“再警告你一次,別叫我小蔫兒,我現在叫遲曼曼。你才蔫了!”
沈君澤笑的一臉蕩漾,得意洋洋吹了個口哨,“我就叫你小蔫兒,小蔫兒……”
“沈君澤!”
“哎呀今天我去了趟財務——”沈君澤故意把話只說一半。
遲曼曼雙眼一亮,頓時來了神,“錢批下來了?”
沈氏集團在她們福利院設立了個慈善基金,每年會發放一定的福利金,今年的款項還沒有到賬。她朝前探了探,“下星期能不能取得到?”
沈君澤傲嬌地偏着頭,“不提錢不把老子當爺——”
遲曼曼立馬諂媚一笑,“哪能啊,小蔫兒把您當爺!”
尼瑪的爺,她在心裏抽了他兩耳刮子,不為了福利院的基金誰特么願意在這兒跟你浪費時間?
“能取到嗎,爺?”
她還想抽自己兩耳刮子。
沈君澤貌似十分受用,一臉的賤樣,“哎——”
遲曼曼心裏憤恨面上卻是賠着笑臉,模樣很是狗腿。
“想知道?”
廢話。
“那先陪爺去個地方!”
*
君臨大廈是k城的標誌性建築,最頂層的商務會所一般不對外開放,是k市政府宴會的御用場地。
遲曼曼頭一次被沈君澤帶到這樣的場所,一時間有些小心翼翼。
“沈君澤你在搞什麼鬼?”在會所外接受安檢人員檢查時,她忍不住跟沈君澤咬耳朵,“你難道要我在這兒陪你耍?”
陪他耍,一般就是指在酒席宴會上充當她的女漢,然後和那些沈君澤惹下的桃花們鬥智斗勇比誰更加沒皮沒臉。
可這回是政府的地盤,要她在這耍,那她以後還怎麼混?
不等她繼續問下去,沈君澤已經伸過手,將她一把攬了進去。
整個宴會廳佈置的倒是端莊,裏面也不愧都是市政的人,一個個臉上都掛着高深莫測的微笑,推杯換盞說著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話。
“沈公子。”剛一進去就有人端着酒杯上前來搭話,毫不例外地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挽着沈君澤胳膊的遲曼曼,露出一臉久仰而吃驚的神情,“這位是——”
沈君澤也不解釋,只將胳膊收了收,好讓她貼自己更近一些,朝那人透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盪笑。
平時他就總喜歡這樣,拖着她當擋箭牌,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場合里竟也不例外。
遲曼曼不得不擠出個公式化的笑臉來,依着沈君澤做小鳥依人狀。
心裏卻盤算着,回頭得讓沈君澤按照小時付給她點出場費,公關表演難度更高好么?
好在沈君澤是來正經談事情的,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什麼。遲曼曼自覺地落在後面,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吃東西。
正吃到自己喜歡的蛋糕,就聽見身後傳來嗤笑聲。
“喲,這不是遲曼曼么?”
伴隨着聲音,一身藍色小禮服的景芙已經走到她跟前,“怎麼你還能進這種地方,外面的安檢今天都喝醉了么?”她一手捏着裝了紅酒的高腳杯,一手環着肩膀,頭微微偏着斜眼看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驕傲而又挑釁的氣息。
她和景芙曾經也是大學同學,兩人一向沒什麼交際,主要她大部分時間不是忙學習爭取獎學金,就是忙着勤工儉學賺生活費,基本沒空和同學好好交流感情。印象中景芙一向是個美麗驕傲的姑娘,她對她,算不上喜歡,但是也不討厭。
但是此刻,她看着景芙,卻陡然發現他們之間有了一種深仇大恨,這種仇恨解釋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遲曼曼緩緩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摁了摁嘴角,微微一偏頭,“安檢沒醉,我就不能進來嗎?”
“嗬!”景芙冷笑了一聲,拉了桌對面的椅子坐下,“這裏是市政府的宴會廳,是你這種窮酸無能的人隨便進來的嗎?”
“說誰無能?”遲曼曼被激到了。
“說你啊!”景芙嘴角滿是挑釁的笑意,“一個留校的助教,連講師都算不上,不是無能又是什麼?”見她臉色沉了沉愈發得意起來,“遲曼曼,在校的時候你多牛啊,年年都是什麼優秀生,拿獎學金啊,高傲的可是連正眼都不看別人。怎麼畢業了不見你能耐,卻留在k大做什麼助教,這就是你的理想?還是,你發現像你這種沒爹沒媽沒背景的孩子,也就只能在學校里待着,好再拿些救濟金啊?”她笑得愈發嘲諷。
遲曼曼從前雖然忙碌與同學打交道不多,但卻從來不敢心高氣傲,更別說不拿正眼瞧人。再說了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留校是種無能行為,一時氣的五指都捏成了個拳。
“一個女人呢,如果沒有什麼家世背景,自己又無能了些。”景芙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高腳杯,“也活該會守不住自己的愛人。”
終於說到重點了,特么這年頭小三都是這樣猖狂的么?
遲曼曼捶着桌子就站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還不等她發飆,再次有冷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不用轉身,她也聽得出來,是安博南。
安博南已經快步走到她對面,輕輕將景芙攬在懷裏,眼神中滿是戒備地看向遲曼曼,“她可是市長的女兒,遲曼曼,你要撒潑,也要看看對象和場合。”
遲曼曼都能聽見自己手指關節緊握出的咯吱聲,這個賤男人,總是強調景芙是市長的女兒,就知道用身份來充自己的臉面!
“博南!”景芙的聲線突然變得溫柔無比,“不要這麼擔心我,這裏可是君臨大廈,沒人敢把我怎麼樣的。”
她倒是會輕描淡寫地自抬身份還順帶威脅了她一把!
遲曼曼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要不是因為陪沈君澤過來,她早上前跟這對狗男女動手了。她咬咬牙,生生將火憋了回去,“我沒要做什麼。”她推開身後的椅子,安博南下意識地攬着景芙超朝後退了一步。
她心裏滿是鄙夷,“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而已。”說著轉身朝不遠處的一個陽台走過去。
是啊,這裏是君臨大廈,她能把市長千金怎樣?又能把安博南怎樣?她現在一個人,只能吃癟。
走出了好遠,又聽見景芙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來,“博南,你說要陪我選婚紗,我剛好看中一款,明天你就陪我去試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