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貓貓隊立大功
兩天後。
財神閣外的酒樓,柳青遞交了一封書信,便來到酒樓里候着。
過了沒多大功夫,劉管家腳步飛快的趕到。
扶着門框,劉管家激動地問道:“拿,拿到了?”
柳青取出一頁契約,笑着說道:“不負所托。”
“好好好。”
劉管家一連說了三個好,伸手接過契約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是沈弦和顏氏商行的契約無誤。
“柳公子你立了大功,財神閣是不會虧待你的。”
柳青笑了笑,緩緩說道:“既然如此,今日這一頓飯就劉管家請了可好?”
劉管家正在高興着,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小二,小二,這位公子的賬單記在財神閣的賬單上!”
“好嘞這位爺!”
招呼一聲之後,劉管家笑呵呵的轉過頭來看向柳青,“柳公子,在下還要去找老爺復命,飯您就自己吃吧。”
“好說好說,劉管家請吧。”
劉管家要走柳青自然不會留他,目送着他離開。
等到劉管家進了財神閣,柳青輕輕哼了一聲,招來了店小二。
“客官,你看看需要吃點什麼?”
這頓飯記在財神閣的賬上,柳青自然不會跟他客氣,語氣大大方方的說道:“把你們店裏最值錢的菜上十個八個,要最貴的美酒。”
小二聞言眼神一亮,連忙應承下來。
“好嘞,您稍等!好酒好菜馬上就來。”
等到小二出了門,柳青起身走到窗邊,對着外面招了招手。
過了沒多久,月嬋便拎着裙擺上了樓,步子走的極為歡快。
財神閣內。
劉管家將剛剛到手的契約交給黃金生。
“老爺,這姓柳的小子辦事實在是利索,兩天的功夫就把東西拿到了。”
黃金生接過契約看了一眼,隨手丟在了火盆里。
“如果柳青來找我們兌現承諾,就把他的腿打斷扔出京城。”
黃金生翻臉不認人的速度,讓劉管家心裏替柳青捏了把汗,要怪只能怪他倒霉了。
“小的明白。”
黃金生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精力有些不濟。
“對了,顏氏商行的契約找到了嗎?”
劉管家連忙低下頭,“老爺,咱們派去的飛賊已經把顏重巒的屋子翻遍了,沒有發現契約的存在。”
黃金生面露不滿,沉聲道:“此事要加快速度半,老爺我等不了這麼久了。”
“是,是!”
壓力來到劉管家身上,他快步出了財神閣,打算再去逼一逼顏重巒,如果這小子還嘴硬,那他只能上點手段了。
“來人,備馬。”
出了財神閣的內閣,劉管家擺出管家的微風來。
財神閣外的馬車裏,趙舜和沈弦不遠不近的蹲守,豆沙一邊吃着小魚乾,一邊打量着財神閣的方向。
“出來了出來了。”沈弦一眼看見劉管家的身影。
豆沙喵嗚了一聲,再次指了指劉管家。
趙舜伸手敲了敲馬車,沉聲道:“跟上去。”
“好嘞。”
二狗扮成的車夫貼着大鬍子,驅趕着馬車跟在劉管家身後。
馬車一路出了京城,沈弦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難怪豆沙在京城跑斷了腿也找不到顏重巒,原來他早就被轉移到京城外面了。
沿着夯實的土路,劉管家的馬車到了一個佃戶家裏。
沈弦和趙舜下了馬車,不動聲色的湊了過去。
豆沙探了探鼻子,聞到了更加濃烈的氣息,嗖的一下從沈弦懷裏轉出來,落在了泥牆上喵喵的叫着。
沈弦深深看了一眼那間房子,這裏必然是關押顏重巒的地方,不過他們並沒有急於救人,一切都要按照計劃來。
兩人找了一家農家飯館吃了點飯,一邊等着劉管家離開。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劉管家才一臉晦氣的出來,然後徑直上了馬車。
此時豆沙也從圍牆上跳下來,搖晃着烏黑的尾巴來到飯館裏。
沈弦將早就準備好的小魚乾放在桌上,委託貓貓辦事,自然也要給它發工資才行。
“豆沙過來吃飯啦。”
豆沙走着妖嬈的貓步,輕鬆跳上桌子,用力撕咬小魚乾。
趙舜深深看了豆沙一眼,豆沙像是感受到了威脅,貓毛都炸了一下,然後默默放下小魚乾。
在桌子上划拉兩下,趙舜才滿意的點點頭。
“裏面只有五個人看守,救顏兄出來不是問題。”
“現在時機未到,只能讓顏公子在忍一忍了。”
沈弦說著將事先準備好的紙條用紅繩綁在了豆沙脖子上,然後給了趙舜一個‘你懂得’眼神。
趙舜微微頷首,拎着豆沙的後頸說了一番貓言貓語。
佃戶的小屋裏,顏重巒不見天日,因為拒不配合,方才還挨了兩拳,此刻胃酸翻湧,渾身充滿不是。
突然之間,顏重巒覺得面前的視線一暗,他無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發現原本透着光的孔洞變得一片漆黑。
“今天天怎麼黑的這麼快……”
話音一落,顏重巒聽到一聲貓叫,緊接着聽見輕巧的落地聲,孔洞也恢復了光亮。
此時顏重巒才發現,原來有隻貓跑進來了。
“小貓咪,這裏可不是你來的地方,快些走吧。”
豆沙喵嗚了一聲,然後用肉墊巴拉巴拉脖子上的紅繩,示意顏重巒看紙條。
顏重巒藉著光亮看見了紙條,意識到這隻貓有可能是趙舜派來的,但是此刻他雙手被綁着,根本開不了紙條。
掙扎了兩下,顏重巒提不起一絲力氣,無奈道:“小貓咪,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豆沙吧嗒吧嗒嘴,貓貓頭露出嫌棄的表情,然後半蹲在地上,用肉墊將紙條攤開。
顏重巒半眯着眼睛,終於看清了上面的字跡,頓時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多謝你了。”
豆沙打了個哈切,感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然後輕輕一跳,從進來的孔洞又轉了出去。
顏重巒看着黑貓離開,正打算喊人,卻發現剛剛豆沙攤開的紙條遺落在原地。
雖然紙條離他只有兩步的距離,但是對於此刻的他來說簡直是千里溝壑。
而且最要命的是,房門外又想起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