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寵物的待遇
不過這是一個助理該問的嗎?
夜星淵直接越過這個話題,吩咐獸醫,「給它檢查下翅膀的協調性,為什麼會撞上玻璃……還有眼睛,也檢查一下。」
殿下發話,獸醫這才知道是給殿下的新寵物診治。
但沒想到,這隻野生未經過調教的鳥,警惕心還十分的強,藉著太子殿下的身體做擋箭牌繞老繞去,別說檢查了,獸醫根本抓不到它。
獸醫急的滿頭大汗。
「殿下,要不您幫個忙啊!」
「不必檢查了。」夜星淵唇角帶着絲笑意的說道,「這麼有活力,看來是沒事。」
助理和獸醫離開后,鳥兒竟也安靜下來,乖乖趴在夜星淵的肩膀上,與剛才判若兩人。
夜星淵見此輕輕一笑,便由它了。
接下來的時間,夜星淵繼續翻閱文件,鳥兒則安靜的趴在他肩膀上。
過了一會。
夜星淵放下文件,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個特殊合金製作的金屬盒。
打開。
黑色霧氣立刻蔓延出來。
不過緊接着,它就被一股強大的能量鎖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這是夜星淵在處理第十六農學院的黑霧時,特意留下的。
這種黑霧是z16星特有的「污染物」,經過檢測,這種黑霧並非生命體,卻有着強大的活性,能自由擴散,對人類及動植物有着極大的殺傷力。
「z16星,到底隱藏着什麼?」
夜星淵陷入沉思。
位於他肩頭的藍色小鳥歪頭打量着那團黑霧。
漆黑的眼珠子彷彿在放光。
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啄它!
它張開翅膀迅速飛出,又迅速飛了回來,穩穩停在男人肩頭。
夜星淵雖然已提前察覺到小傢伙的動作,介於那團黑霧已經被他用精神力包裹,就算它撞上去也傷害不到它,就沒阻止。
他卻看到了極為意外的一幕。
黑霧就在小傢伙用力啄下去的那一刻,在他眼前慢慢潰散。
不只是黑霧。
還有外面那精神力。
在精神力潰散的那一刻,夜星淵的精神海內甚至產生了某種震蕩。
夜星淵神色凝重,將藍鳥從肩膀提了下來。
這種現象是很不合常理的。
一般情況下,擁有精神力的人將精神力外放並切斷後,即使那團精神力受到攻擊,釋放者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但剛剛,他卻感受到了。
「z16星,竟如此特殊。」
夜星淵微低着頭,神色淡淡的撫摸着藍鳥背部的絨毛。
片刻后,他抬起手。
「既然沾了我的血,就不要浪費。」
修長的手指快速移動,做出一連串複雜手勢。
藍鳥感受到了束縛,開始掙紮起來。
夜星淵手掌一壓,將它按住。
門被敲響。
「進。」
迪諾走了進來。
夜星淵:「你來的正好,幫我在克里木拉宮附近再買塊地。」
迪諾應道:「好的殿下,不知您對這塊地有什麼要求?」
夜星淵:「面積不需要太大,要能構建生態區,適合翼類生存,環境、溫度,氣候,均模擬z16星,另外,這件事交給索拉姆去辦,讓他順便在那裏建一座小型別墅。」
索拉姆,星際第一建築設計師。
也是皇家的御用設計師。
基本只為皇室成員和對社會有巨大貢獻的人士服務。
既然啟用了索拉姆,那麼這塊地是送給哪位皇室成員的了?
好像三殿下快要成年了啊,而且三殿下的第二形態隨了母族,是翼類沒錯。
迪諾確認道:「殿下,這是要送給三殿下的成年禮嗎?」
夜星淵揉了揉藍色小鳥頭上的呆毛。
淡聲說道:「是送給它的。」
迪諾:「!!!」
竟然是送給這隻鳥嗎?
簡直也太壕無人性了吧!
為了養只鳥,竟然直接給它送個生態區?
本以為,實習期結束后直接養老就是頂級待遇了。
原來這才是被殿下認可后,寵物的真正待遇嗎?
看來,克里木拉宮寵物園的那些寵物,都是錯付了啊!
介於太子殿下說出口的「送」,那就是直接送房本的那種。
迪諾提醒道:「可是,您還沒給這隻鳥起名字呢,我需要一個名字來為這隻鳥登記入職,並將土地和房產落戶。」
「名字?」
夜星淵一邊撫摸着小鳥的背。
隨口道:「就叫安吧。」
迪諾:「……」
迪諾提醒道:「殿下,克里木拉宮的寵物園裏,已經有一隻狗叫安安了。」
那隻犬可是您成年禮的時候,陛後送您的禮物,是陛下親自調教,皇后親自起的名,這您都能忘記?
夜星淵看着藍鳥,陷入沉思,眉頭都皺起來的樣子彷彿在思考什麼難題。
片刻后。
「靜。」
「它的名字。」
「好的殿下。」迪諾差點忘了過來的目的,「對了殿下,第十六農學院的負責人正在候見,說是有關於黑霧突發事件要報告。」
「這個時間……」夜星淵將寵物放在書桌上,起身前往會議室,「讓他進來。」
迪諾跟着離開,並把書房門關上后。
藍鳥這才張開翅膀飛往陽台,並以最快的速度朝天空飛去。.c
走進會議室,夜星淵腳步微頓,冷哼一聲。
「跑的倒是快。」
第十六農學院的負責人匆匆走了進來。
對着夜星淵恭敬行禮后,急忙說道:「殿下,黑霧又出現了。」
陳靜醒來的時候,夜色正濃,而她整個人都掛在了樹杈上。
身下有個鳥窩已經被她壓扁,旁邊樹枝上還有兩隻麻雀在怒瞪着她。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身上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沒有!
陳靜:「!!!」
我衣服呢?
陳靜跳下樹,還好她的衣服就在地面。
兩隻麻雀在後面嘰嘰喳喳(罵罵咧咧)——睡它們的窩還把窩壓壞就算了,還要拿走它們辛苦撿來的布料!強盜!
穿好衣服后,陳靜又找了一棵最高的樹,迅速爬上去。
因為光腦丟了,她無法使用地圖來辨別自己的方位,只能用這種古老的方式。
作為一名農學生,爬樹小菜一碟。
達到最高處后,陳靜雙腿盤在樹榦上,四處張望。
只是夜色朦朧,也有其他同等高度樹木的遮擋下,陳靜無法以此來辨別自己的位置。
突然,陳靜猛地拍了下額頭。
自嘲道:「都怪剛才只顧着穿衣服了,倒是忘記自己還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