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命么?

第八章 命么?

出得艙門,外果然守着整整一隊筆直站立的黑甲鐵騎,甲板上都是西南水軍在巡察。

白澤卿頓時血壓上涌,頭皮發麻,要不是霎時間的腿軟可能已經跳進府元河了。

這一愣神卻聽前面大搖大擺的道士冷冷一句:「跟緊我。」聲音清淡,彷彿有種鎮定人心的魔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便馬上發現了奇怪之處——無論是黑甲鐵騎還是西南水軍,都彷彿看不見她和道士似的。

白澤卿一時竟覺得有些新奇:這道士莫不是真有法術不成?

她急忙加快腳步,緊跟在道士身後,上得一層,下了樓船,有驚無險。

樓船順流而下,穩穩航行於府元河。

頂層船艙,王馳臨窗而坐,把玩着手中錦南特有的魚戲睡蓮柴燒茶盞,和施家兄妹扯着閑話。

施凌雖是女將,但畢竟是錦南世家女,自小耳濡目染,極擅烹茶。

此時,她早卸去銀甲,只着素紗中單,外套月白罩衫,姿態優雅的坐在紅木茶台之前。

她將錦南白茶換成了千年古樹紅茶,手法嫻熟的泡好后,先給施宇添了七分茶,隨後給王馳添茶時便笑道:「雪霽哥哥這次長臉了,皇上朝堂上誇你,說要封賞你。」

王馳搖頭:「封賞?前些年北蠻劫襲漠北糧道,我率兵初戰,被打得滿地找牙,還是大哥給我收拾的爛攤子。那年我就是西北軍笑話,皇上也說我年紀輕輕策馬橫刀是本事,也封賞了我。呵,簡直就是啪啪打我臉。」

這事兒簡直是軍中笑柄,施凌一聽王馳自嘲,笑出了聲,見大哥瞪自己,連忙挽回:「你大哥是成唐四大名將之一,你跟他比什……」

「噗……」施宇一口茶沒咽下被妹妹氣直接噴到面前案几上。

施凌也覺得不能繼續往王馳心口再插刀,何況四大名將他們西南水軍還佔着一個呢,豈不是明着說王馳不如她爹爹,趕緊彌補道:「雪霽哥哥這次夜度冰河收復寧州,軍中揚名,到了京城必是大賞,和以往不一樣的。」

「確實不一樣。」王馳緩緩呷一口茶,「到了京城喝酒聽曲兒招貓逗狗的,必定樂、不、思、蜀。」最後四個字王馳簡直一字一頓咬着說的。

施凌也聽出了王馳進京是當質子去的,一時也不知說啥好,乾脆閉嘴泡茶,船艙氣氛有些緊。

施宇平日本就沉默寡言,連喝了幾杯茶,才安慰了一句:「皇上都不興見我的。」言下之意,至少對西北鐵騎的態度可比對西南水軍好太多了。

王馳望着窗外江水,道:「這麼把我弄京城圈着,還不如這輩子別見我才自在呢。」

施宇緩緩走到窗邊,伸手拍了把王馳的肩:「哪裏是圈着你呀?」

後半句確實不言自明:這是圈着西北王和大將軍呢。

「阿凌這手法,你哥真不識貨。給我當妹子,給我泡茶就行,一天天的打什麼仗。」王馳品着施凌這紅茶,一臉愜意。

施宇知道王馳在岔開話題,不由擔憂道:「你這性子,在京城還是收斂着點吧。」

王馳道:「收斂?我得更張狂才對。我越沒有朋友,皇上才越放心。」

施宇沉默了,確實憂思更甚。

王馳卻爽朗一笑,安慰道:「西北離不了我爹,軍中離不開我大哥,我一個大閑人,只有我父兄屹立不倒,我在京城橫着走,也沒人敢奈我何。」

這是實話。

施凌見氣氛沉重,轉了轉眼珠換了個事兒問道:「雪霽哥哥這次抓的這個小女娘是皇上指明要的欽犯?」

「嗯。」王馳說,「白氏唯一活口。皇上要的不是這個人,是白氏的認罪書。只有白岩罪大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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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國師從繪製唐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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