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撕書
“這本我也看過了。”林無敵依舊客氣的笑道。
“嗯，”老頭讚許的點頭，“那你看看這本。”
老頭拿的是梁羽生的，這書恰好林無敵也看過，他有些好笑道：“大叔，還是我自己挑吧，梁羽生的書只是打打殺殺沒意思。”
“嗯，就是，俠客就得像郭靖一樣憂國憂民，視天下為己任。”老頭說道最後提高聲音，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動作，將從書背處撕為兩半，然後又摞在一起再次撕碎，再疊在一起第三次撕碎。這樣重疊了幾次，那些紙已經有足足一寸厚。
老頭近似狂妄的大笑，將那些碎紙片高高拋向了半空，像滿天的楓葉刮落，鋪的地上滿滿的一層。林無敵將落在自己頭頂的紙片撥掉，臉露驚愕的表情。
撕書這事瞧着簡單，但是把子力氣活，普通人撕扯一本兩厘米厚的書都吃力，這老頭竟做的如此輕易實在匪夷所思。
“你是少林寺掃地僧。”林無敵好奇道，他已經把老頭和里隱藏高手掃地僧歸為同一類人了。
“幹什麼呢！啊，你怎麼把書給撕了！”書店裏的管理員大聲吼道。
她這麼一喊，另幾名管理員也跑了過來。自然都是驚詫萬分，對老頭怒目而視。
“神經病吧！“有人質疑道。
不管老頭是不是神經病，這店裏唯一的保安已經拿着電棍走了過來。
“出去，出去，要不就賠書錢。”這保安見他是個窮酸老頭子並沒有太過為難。
這邊的爭吵，引的周圍看書的人也全圍了過來，待看到滿地紙屑后表情不一。有的譏諷蔑視，有的則是擔憂。
不管怎樣，大家都把老頭看做了神經病。
老頭深深一鞠躬，語氣頗為後悔：“真是失禮，我一時太過興奮，卻把您的書給撕壞了，我瞧這樣吧，我身上錢帶得不夠，趕明兒我帶齊書錢，一定雙手奉還。”
這話說得文鄒鄒的，像個落魄的小職員。
那些職員本來就沒想為了本書為難他，但是看他無緣無故的破壞書籍還是感到氣憤。保安詳裝生氣道：“快出去，別妨礙做生意！出去、出去！”看着他不耐煩，其實給老頭鋪設了台階，讓他快點離開。
老人歉疚地摸着頭，蹲在地上撿拾散落一地的書頁，林無敵自然地跟着蹲了下來，幫老人將碎紙搜集起來。
“不必，不必，你快點出去就是幫我們了。”保安有些不耐煩。這雖然只是十幾塊的小事，要是讓經理知道了徒增麻煩。
老頭只好愧疚的站起身，深深一揖后，便快步離開書店。林無敵笑着繼續撿拾地上的紙片，有個小姑娘拿來拿來掃把將碎紙掃入簸箕。
林無敵又看了十幾分鐘小說，覺得索然無趣，也就悻悻離開了。
他剛離開書店，電話就響了，古爺的聲音在那頭傳來：“小子，看到那位高人了嗎？”
“您不會說的是一個邋遢老頭吧。”
“對，就是張先生。他對你滿意嗎？”
林無敵聳肩道：“不知道，他撕了一本書就離開了。”
“撕書？”
“是啊，他給我推薦了幾本武俠小說，我說看過，他就把書撕了。”
古爺沉默了一會，看來是毫無頭緒，回道：“你先回家吧，我去問問。”
電話就這麼掛了，林無敵被這事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古爺幹嘛介紹這個手勁很大的老頭給自己認識。其實要提起手勁大，他有一堂哥掰腕子堪稱罕有對手，人家是廚房裏專門剁餡的。
晚上林無敵請沈墨濃、蘇媚還有白關舞聚餐，地址就選在了火鍋店。獅城的火鍋堪稱一絕，並不是選用傳統的牛羊肉，而是用的土雞，黃燜過後，味道爽口，回味無窮。
林無敵抿了一口白酒：“你們不知道今天那老爺子怪的很，二話不說直接把一本書撕成了碎末。”
“他撕書幹什麼？”蘇媚疑惑道。
“我哪知道！”
白關舞輕咬嘴唇：“我倒是聽乾爹說過兩次，老爺子姓張叫張畫骨，屬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功夫了得，八十多歲的高齡的卻比青年小夥子還要靈活。”
“他有八十歲了！”林無敵驚訝道。
那老頭雖然衣着略微邋遢，但是皺紋稀少，單看樣子也就五十多歲，精氣神比古爺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沈墨濃夾了一塊肉放進了林無敵碗中，這小動作引起了白關舞的注意，她也夾了最肥的雞腿放入了林無敵的碗中。
蘇媚看她們怪怪的，也跟着湊熱鬧：“來來來，我也給你夾一塊。”
林無敵的小碗被三塊肉塞得滿滿的，環視眾女神表情后，低頭吃肉。
旁邊那些吃飯的人們無不羨慕、嫉妒、恨。美熟女，大波妹，青chun女孩全都佔全了，這小子盡享齊人之福。
有幾個吃飽沒事幹的已經在桌子上畫圈圈，口中喃喃有詞：“畫個圈圈詛咒你，你今晚不舉，一定不舉。”
林無敵要是聽到這麼惡毒的詛咒，一定跳腳罵娘。
正當他大口大口的幹掉第三塊雞肉時，店門推開了，伴隨着冷風進來五六個染着各色毛的小混混。
這都是徹頭徹尾的混混，講究的就是一個欺軟怕硬，他們沒膽量去收保護費，去拿着菜刀看場子，但是酒後鬧事，對路過的美女吹口哨，跑過去摸兩把也是家常便飯。
林無敵掃了一眼，繼續喝酒吃肉。
混混中打頭的耳朵的一長串耳釘的偽娘男，突然盯着蘇媚的胸嘿嘿yin笑：“夠大啊，摸着一定爽。”
後面幾個傢伙被逗得靠在一起yin盪的笑。各種sāo情的話語層出不停。
“我喜歡。”
“擠在一起，淹死人啊。”
……
“淹死你大爺。”蘇媚將杯中的酒水直接撲向偽娘男，結果力量太小，水珠現出下滑的拋物線，直接射到了他的褲子zhongyāng。
偽娘男低頭看着自己被弄濕的褲襠，惱怒道：“小sāo貨，夠勁啊。”
林無敵事不關己的夾了一片土豆，蘸些芝麻醬放入了口中。
偽娘男見他們中唯一的男人慫的沒敢說話，頓時氣焰囂張：“小妞，說說怎麼辦吧。”
“辦你大爺啊！”蘇媚柳眉倒豎，叉着腰道。
沈墨濃已經拿起了手機，白關舞則輕推林無敵。
林無敵將土豆咽了下去，用手抹了把嘴：“服務員多少錢啊？”
服務員忙顛顛的跑了過來：“先生，一共一百五十元，給您打八折，您給一百二吧。”
這火鍋店從不打折，今天故意這樣是為了讓林無敵他們早些離開，別真爭吵起來影響了生意。
林無敵從錢包里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上。
“這就想走。”偽娘男仗着人多，得寸進尺道。
“是啊，要不呢？”林無敵笑容和煦如三月桃花。
偽娘男為之一愣，他還真沒想好怎麼辦，支吾道：“讓，讓那小妞陪我們喝兩杯。”
林無敵低聲詢問：“蘇媚，要不你就和他們喝兩杯。”
“你有病啊。”蘇媚狠狠瞪着他。
林無敵笑着攤手：“她不同意。”
“哈哈哈，這小子有病吧。”小混混們被逗得捧腹大笑。偽娘男也沒想到面前這貨竟如此活寶，輕佻着上前：“她不同意，你讓他同意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偽娘男捂着被抽紅的臉，愣在了原地。那服務員倒是機敏，識趣的躲在了一旁。
林無敵見眾人沒反應，又在偽娘男沒事的左臉上同樣抽了一巴掌，這一下剛才吃驚的人反應過來，頓時炸了鍋。
所有的食客都放下了筷子，幸災樂禍的看着這邊。偽娘男那些小弟們嗷嗷直叫，作勢就要衝過來。
蘇媚和白關舞都傻傻的看着林無敵，眼中閃着小星星。沈墨濃則將手機又放回了包中。
林無敵在萬人矚目中，風sāo的揚着頭，一副高處寂寞的表情。
蘇媚柔聲道：“這個二筆。”
“呃……怎麼說話呢！”
偽娘男終於反映了過來，手指着林無敵，嘶聲力竭道：“打死他個王八蛋。”
小弟們哄的就要衝上來。林無敵搶先一步抓住了偽娘男的手，突兀的將它摁入了火鍋中。因為他們的爭執，火鍋下的火焰還未來得及熄滅，漂浮着油水的湯汁沸騰的翻着花。
“啊！”
這一生慘叫，驚天地泣鬼神。偽娘男的臉痛苦的直抽搐，死命的往外拽胳膊。林無敵則緊摁着不放。爭執間，偽娘男沒出息的流下了淚水。
那些小弟們跟着吆五喝六還可以，真遇到狠角色都聰明的做了縮頭烏龜。一個個背過手去，裝作沒看見。
有個不會做事的，明顯裝過了，對旁邊人打着哈哈道：“今天天氣不錯哈。”
“嗯，大yin天。”
“夠了。”沈墨濃厭惡的轉過了身。
林無敵這才笑着鬆開手：“下次學乖點，好好做人，把頭髮染回去，找份工作，努力上班比這不好。”
偽娘男真的很偽，抱着被煮的半熟的手，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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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着碼字，上傳的依舊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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