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彘舟案（二）：人頭玩具
齊云：〝昨天根據的分析，案件定性為熟人仇殺。統計這幾天本市的失蹤人口報案，查找失蹤的27歲男性，先確定死者身份。”
趙淼：“沒問題，這個交給我。”
說完，趙淼開始查詢。
葉霄：“檢驗結果出來了。心臟血測得酒精濃度為46%，死者死前不久有飲酒。食管內的腐蝕性液體是次氯酸鈉，消毒液。”
齊云：“發現屍體的位置是容昌河下游，根據屍體漂浮情況，拋屍地點可能在中上游。在夜裏運走這具屍體，兇手應該是有自己的交通工具。”
葉霄：“殘屍整體沒有發現彎折蜷縮的跡象，符合推斷。”
趙淼：“齊隊，找到了，最近一周的失蹤人口報案，只有一例......年齡與死者不符，已經67歲了。”
齊云：“好。搜索容昌河中上游。中上游路段的監控都需要篩查，尋找可疑車輛，時間範圍凌晨12點至凌晨5點。”
容昌河上游的路程短，監控也少。相比之下，河段中游的監控更多。直到下午四點多，地毯式搜索也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齊雲轉頭對李志說道：“可以了，把中上游路段的監控帶回去。”
李志兩眼烏黑，雙手撐着眼皮。還在查看取回來的監控視頻。
齊雲走過來：“辛苦了，有什麼發現嗎？”
李志：“暫時還沒有發現可疑車輛。
齊云：“行，你休息吧，剩下的我來看。”
看完剩下的視頻，也沒有發現可疑車輛。
距離案發時間已過去整整五天，還沒家屬來報案。
這幾天陰雨不斷，空氣又潮濕又悶熱。陰沉的天氣像迷茫的專案組。
齊雲感到困惑，是推斷出問題了，還是兇手太狡猾。
“大家都過來開會吧。”齊雲剛說完，這時，電話響了。
“好的，我們馬上過來”。齊雲掛斷電話：“有群眾報案，金華村發現一顆人頭。”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顯得有些興奮。
李志：“太好了，終於有新的線索了！”
齊云：“不一定，可能是兩個案件。叫上搜查隊，先過去看看情況。”
到達金華村后了解了報案情況。
金華村裡一戶人家養的狗，嘴裏叼着東西，老遠看去黑汪汪的一團，剛開始村民以為狗叼的玩具，但越看越不對勁，走近才看清是顆人頭！嚇得村民跌坐在地，回過神才報警。白天，村民會放狗出去玩，晚上才關在家裏。
據養狗的村民說，自家狗平時都在村子附近玩，不會亂跑，到了飯點知道回來，一直都是這樣放養的。人頭不知道是從何處叼來。
人頭的眼睛被挖呈現兩個大窟窿，鼻子也被割掉了。發紺的臉頰在血水和泥土的裹挾下清晰可見。慘狀與人彘不相上下，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
通過觀察頭顱面部輪廓、前額眉弓、下頜體，葉霄確認是這是男性的頭顱。面目全非的人頭讓葉霄有了大概猜想。後來dna鑒定證實葉霄的猜想是正確的。
頭顱腐爛並不嚴重，面部肌肉的觸感濕軟。按照之前屍身的死亡時間推算，經過這麼多天，加上濕熱的環境，頭顱應該腐爛嚴重才對。除非，經過了冷凍保存。
李志打斷葉霄的沉思：“這手法還真是殘忍。”
葉霄：“根據頭顱現在的腐爛情況來看，兇手是在前不久拋屍，甚至可能就在昨夜。”
李志：“好，我們繼續在附近搜索。”
齊雲向村民了解昨天夜裏的情況。根據村民們的描述，昨夜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很快，在警犬的幫助下，金華村對面的景逸山山腰，發現一堆異常被翻開的泥土。最近兩天的陰雨，讓濕潤的地面留下了扎眼的痕迹。看樣子，應該是村民的狗用前腿刨過。幾名警員在旁邊繼續挖，斷掌和斷腳漸漸浮現…
所有的屍塊運回了鑒定中心，經過dna鑒定和屍塊拼接，確認了這些屍塊來自同一人。
葉霄剃光死者的頭髮，後腦勺的呈現出大片淤紫。解剖后，枕骨有裂痕，硬腦膜、大腦、小腦沒有明顯的損傷。
齊云：“怎麼樣，可以確認死因了嗎？”
葉霄：“死者頭顱面部發紫，手指有淤血，頸部的瘀斑是被勒后所形成，死者的舌骨斷裂。這些痕迹與之前解剖推測的窒息死亡相符。枕骨有明顯的擊打傷，但不致命。鼻子和眼睛都是生前所造成的傷害，虐殘后勒殺。斷掌指紋已經拿去檢驗科做對比了，結果現在應該出來了。”
葉霄脫下手套，走出來問趙淼：“指紋比對出來了嗎？”
“出來了，”趙淼念着查到的資料：“死者叫李明海，1988年出生於茂亞市的濟困村，年齡和葉姐推測的一樣，27歲。李明海3歲時，親生母親煤氣中毒身亡，父親兩年後再婚。繼母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孫慶判給了繼母前夫，女兒李明珠判給他的繼母。李明珠比李明海大7歲。李明海11歲那年，父母又因車禍身亡，之後他輾轉於各個親戚家度日。後來，他姐姐嫁到外省了。”
李志打斷道：“難怪沒人報案，原來是已經沒有親人了。”
趙淼繼續說道：“李明海14歲離開了親戚家，此後和鄉鎮的地痞混跡度日。曾經因盜竊罪，還進過少管所。記錄顯示，他在今年3月份來到了本市，但他來本市的目的不知。”
齊云：“聯繫死者的姐姐，調查死者有沒有仇家。不過，還是要去一趟李明海老家。我和葉法醫去李明海老家走訪調查，你們尋找別的線索。”
來到濟困村后，齊雲和葉霄走訪了村裡人得知，李明海在失去父母后，性格大變。在當地的口碑不好，之前被同村的王申暴打，還差點死了。
經過兩人多次的走訪調查，結果有些出人意料。
回到市局，已經是晚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