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巫哲帶着呼斯樂部落里的五十多個青壯年和糧食走了,這讓原本二百五十人的部落變成了二百多人。

北疆的夜格外的冷,狂風卷集着烏雲,從天邊呼嘯而過,呼斯樂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糧食、馬匹、牛羊、人……

剩下的人都把這次婚禮當做了最後的狂歡,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阿穆爾和李堂堂被大巫送進了洞房大眼瞪小眼。

昏暗的房間裏,李堂堂坐在床上把自己偷偷摸摸吃完的三根大骨頭悄***的扔到了床底下。

阿穆爾坐在地上,黑着臉看着對面女孩彷彿抽經一樣的的動作。

「那個……」夜越來越深,李堂堂摸過被子披在身上:「你不冷嗎?」

阿穆爾一挑眉,這是在邀請自己?他騰的一下起身,躊躇着不想往前。

李堂堂被阿穆爾這樣的動作下了一跳,她身子往後一仰,下意識的把被子擋在了前面。

這位英雄冷靜啊,這具身體才剛剛16歲,還是一個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你這樣做放在我們老家是要被抓起來的!

李堂堂全身戒備,開始找尋防禦武器。

阿穆爾舔舔嘴唇,他看到這個天朝女子就會想到三年前母親生孩子的時候搬出帳篷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母親那樣堅毅的人尚且艱難,阿穆爾望了一眼床上的小不點神色暗了,要是她懷了孩子……

阿穆爾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火柴人挺着肚子的景象,他搖搖頭驅散心中影像,堅定了把小兔子養肥了再吃掉的想法。

他走進她,剛抬起手臂想要讓李堂堂好好休息,就聽到那個女子顫顫巍巍的說道:「那個、那個、這位壯士三思啊!咱們可以打個商量。」

阿穆爾收回腳步,頗有些懷疑的看着李堂堂皎潔又躲閃的目光。

「怎麼個商量?」阿穆爾問道。

「那個,咱們能不能不洞房啊?」李堂堂咽了口口水小聲說道。

「為什麼?」阿穆爾聽到李堂堂這樣的話后,言語中透露着詫異,他居高臨下的觀察着這個小娘子,語氣中帶着一絲警惕。

「那個,你看啊,咱們才剛認識不得互相了解一下?」啊呸,李堂堂心裏罵自己,古代都是盲婚啞嫁,哪裏來的相互了解。

看着越走越近的壯碩男人,她立刻把被子拉到前面擋住臉:「我……我可以幫你讓大家吃飽飯,但是咱倆能不能……能不能……」

阿穆爾聽到吃飽飯三個字立馬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李堂堂的手腕,急聲問道:「你說什麼?吃飽飯?」

李堂堂抬頭看着虎背熊腰的壯漢,她怯生生的望着阿穆爾用盡畢生演技說道:「族長,我不是不想和您洞房啊,只是小女子現在還病着,怕過了病氣給您,而且我看到族裏現在面臨大難題,很想為大家解決。」

阿穆爾看着這個口是心非、裝模作樣的小女子,他雙手抱胸反問道:「哦?你有辦法?」

他這個土生土長的人都不能大言不慚的說可以帶着族裏這二百多人吃飽飯,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女子居然這麼說?

看來自己真的是有病亂投醫。

李堂堂一看有苗頭,低眉淺笑對着阿穆爾意有所指的說道:「小女子離宮的時候,宮裏的姐姐給我帶了點嫁妝出來。」

說著話她拿出身後的包袱打開,裏面露出了白花花的銀子。

「額,不是這個,這是小女子的體己,族長堂堂男兒定不會花妻子的體己錢。」李堂堂快速把包裹合上,神情自若的拿出了另外一個。

阿穆爾站在陰影里,明滅的光線在他的臉上陰晴不定的閃爍着。

李堂堂對着他討好的笑了,雙眼彎彎,自有一股風流神韻。

阿穆爾順着她纖細的脖子一言難盡的看着她手裏的包袱。

鴿子灰一般顏色的包袱里放着一些果匣子和幾個不起眼的香囊。

「這個可比剛才那個包袱值錢多了,還請族長明天帶我去離這裏最近的城鎮。」李堂堂面色堅定的說道。

「你要去撫城?」阿穆爾抓住了關鍵點。

這個丫頭的反常舉動很難讓他不產生她是個細作的想法,不過她是天朝皇帝的還是代欽的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對啊,到時候還請族長多多照顧了。」李堂堂以為阿穆爾同意帶她去集市了,趕忙賣好。

等她收集好生產資料,到時候別說眼前這個大塊頭,這屋子外面的許多大塊頭也都會對她刮目相看!

嘿嘿~

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既然不能做生命和諧之大運動,那兩人就為吃飽飯奮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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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糙漢首領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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