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落星螭聽到李堂堂的話,霎時間愣在了那裏,從她出生以來,從沒有人這樣的侮辱自己。

「臭婆娘,說什麼呢你?」落星螭舉着鞭子怒聲發問。

「姐姐怎麼這樣說話呢?」李堂堂小臉煞白,顫顫巍巍的用袖子捂住了眼睛,彷彿被落星螭的話嚇到了一般:「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畢竟男女有別。再說了,我也是怕姐姐這樣做落人口實,到時候再誤了姐姐的好姻緣,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你!你!」

很顯然落星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綠茶,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白的說成粉的,她被李堂堂的煮茶工藝打的落花流水,無言以對。

珍珠站在李堂堂身後,望着她的眼神之中帶着炙熱的崇拜。

如果說今天之前,她對於李堂堂的映像僅限於是巫口中的那個部落救贖之人的話,那麼經過她和落星螭的爭鋒相對珍珠頓悟了。

原來,架還可以這樣吵!

誰說嗓門大的才算英雄!

一時之間,帳篷里的所有人都興緻勃勃的看着李堂堂吊打落星螭。

落星螭被人群的目光包圍,狼狽異常。

「你等着!!咱倆沒完!」落星螭不想再糾纏下去,因為她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最後都會被李堂堂帶進溝里。

李堂堂向著這位囂張跋扈沒見識的女人標標準准行了一個天朝宮廷的禮說道:「姐姐常來才是妹妹的福氣呢!」

這小美人兒實在能力有限,她這種白金段位的都吊打她,這要是到了天朝的皇宮裏還不是分分鐘死不瞑目的料?

想到這裏李堂堂搖搖頭。

落星螭扭頭準備出帳篷,突然她看到了阿穆爾望向李堂堂的眼神。

原本冷漠的人這時的眼睛卻溫潤的彷彿草原清晨的湖面,平靜的水面卻包含着主人都不自知的寵溺與深情。

落星螭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轉身,在所有人沒有反映過來之時,「啪」的一聲甩出了手中的鞭子。

如同碗口粗的黑色長鞭直衝着李堂堂面門而去。

少女哪裏見過這般場面?

李堂堂被那架勢震到連躲避都忘記了。

黑蛇吐信,帶着凌厲的風呼嘯而過,周圍的空氣被影響,鞭子還沒有碰到李堂堂,她的臉上便有了許多的小口子。

落星螭看着李堂堂快要花了的臉,眼神的餘光卻瞥向阿穆爾。

落星螭倒想看看這臭婆娘在北疆第一美人心裏排老幾!

阿穆爾,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呀…

就在這時,阿穆爾幾個空翻瞬間移動到李堂堂近前,那一雙生鐵般的大手直接抓住了黑色的七寸。

阿穆爾一個用力從落星螭的手裏抽出了她的鞭子,他雙唇緊閉,目光灼灼的看着仰頭的紅衣女人說道:「馬鞭,不是用來打人的!落小姐還是請走吧!」

落星螭把手背後,擋住了因為阿穆爾抽動鞭子所產生的小擦傷,此刻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阿穆爾是愛上了這個天朝女子。

把這個消息告訴代欽可比她要出了五百兩銀子更重要。真不懂代欽的想法,就阿穆爾這種混種有什麼好忌憚的。要她的話,殺了一了百了才是真的。

落星螭饒有興緻的望了一眼阿穆爾說道:「咱們不算完!」

說完便帶着兩個侍女走出了帳篷。

送走了來找茬的人,鬆了一口氣的李堂堂這才想起了自己的五百兩……

嗚嗚……

養美人果然很費錢,也不知道就自己的這種中低收入還可以養多久。

阿穆爾一擺手,帳篷里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李堂堂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面沉如水的男人身邊小聲的說道:「謝謝你哦!」

阿穆爾此刻也明白了落星螭的試探,只是做都做了,後悔也沒什麼用,看來以後要在李堂堂身邊多留點人了。

阿穆爾用手胡嚕了一把李堂堂的頭髮說道:「是我該謝謝你的,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李堂堂感受到了一隻大手在她腦袋頂小心翼翼的試探,她踮起腳尖主動的迎合著那溫熱的接觸,眯着眼睛說道:「哎呀,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事的沒事的!」

說著話,李堂堂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認真給她順毛的人,試探的說道:「倒是你,沒事吧?那個姓落的那麼凶!」

她還說你的黑歷史,還侮辱你。

「沒事!」阿穆爾聽到這話眼神之中多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兇狠。

李堂堂沒有注意到阿穆爾的不同,她掰着手指頭說道:「錢財的事都是小事的,只是我原本打算用這些錢再開一家山珍鋪子,現在只能另想辦法了。而且我們今天采了那麼多東西,要都做了醬的話,鹽也不夠阿……」

阿穆爾聽到李堂堂的憂慮后說道:「鹽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為什麼?」開什麼玩笑,鹽可是很重要的生產資料好嗎?西門大官人都為得到鹽引而折腰好不好!

「旁邊有個鹽池!」阿穆爾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去!你是說你們吃的鹽是自己挖的?」李堂堂驚的直接脫離的阿穆爾的手掌,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天天這樣吃私鹽不會吃死吧?

「對!」阿穆爾不明白小夫人為何反映這麼大,都不給摸頭了,他只得悻悻的收了手。

「私鹽吃不死嗎?」李堂堂提心弔膽的問道。

阿穆爾搖搖頭:「我們吃了三年了,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部落里也沒有人得大脖子病。那個鹽池一起風便會有一層薄薄的白色鹽面,我們就是吃的那個!」

「我去。天上掉餡餅呀,這簡直是!」李堂堂聽到后更加震驚了。

這湖居然不用任何方法蒸餾直接就有細鹽?

那這樣的話,即使他們不做鹽的生意也可以做醬菜、涼菜、鹹菜生意……

李堂堂覺得現在真的是躺在錢上數錢了。

心動不如行動,李堂堂彷彿一陣風一般的飛奔了出去,唯恐跑慢了鹽池就不見了。

阿穆爾剛想把手放回絲滑的發間,奈何主人半點心思也沒放在他這裏。

看着那歡脫的身影,阿穆爾搖着頭笑了。

就這樣的女子當然不可能是代欽的女干細,即便她是又如何?

送到他手上,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韭菜花、蘑菇醬、地皮菜、腌菜……

李堂堂帶着眾人一口氣做了一大堆,讓阿穆爾帶着去了撫城。

再買個鋪子是不趕趟了,何況也沒錢。她就讓琪琪格在集市前面支了個小攤子,攏共才宮裏面一塊大磚的地方。

李堂堂把腌好的東西放在粗陶罐子裏,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攤子上,又在前面的招牌上寫上「一文錢一碗,任意搭配。」

原料是李堂堂帶着呼斯樂的老少採摘的;自然是要給大傢伙分錢的,到時候賣了她和阿穆爾掙三分,剩下的就是這些辛苦勞作的族民的。

集市上的人看着牌子很快聚攏了過來,但是問多的多,買的人卻是少的可憐。

「一文錢買這些?這滿上遍野都是,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買回來才是冤大頭吧!」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在攤前挑挑揀揀的說道。

倒也不是買不起,只是一文錢就買一小碗讓她心裏不平衡,她看着老闆娘也不大,要是一文錢讓她每一個罈子都能來上一碗才是對的。

「你便宜一點罷,這麼貴,哪裏賣的出去?」那位娘子看着李堂堂一副為她着想的樣子。

「姊姊,這個價錢已經很低了,大傢伙兒天不亮就去草灘里拉回來,又要加工,又費工又廢人,真的就掙了個來回的車馬錢。」李堂堂說道。

「你這小娘子怎麼這般不通人情?我教你也是為你好,准比傍晚再拉回去好吧?」那女人擺明了就是想讓李堂堂賤賣。

說著話那娘子便拿起了桌上放着的粗瓷大碗,伸手便要拿着勺子去罈子裏挖。

旁邊的人也是躍躍欲試,要是這麼個賣法那確實是該嘗嘗,畢竟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巴根!」李堂堂喊一旁的夥計:「讓她住手!」

他的手緊緊的的抓着那位娘子的胳膊。

「你幹嘛?」被抓住手的女人掙扎了半天,依然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那娘子強詞奪理的用另一隻手指着李堂堂叫嚷道:「你別不識好歹,我這是在幫你!」。

「不用麻煩姊姊了!」說罷李堂堂拍了拍身上的土,對着巴根說道:「巴根,收攤!」

巴根本就是個一根筋的性格,以前是族長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現在是李堂堂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黑臉少年鬆開那位娘子的手,利落的收拾東西放到了板車上。

李堂堂沒有給還沒反映過來的人群一絲熱度,揮揮手帶走了她的新產品。

眼看着車快走到城門口了,李堂堂抬頭對着巴根說道:「去聽宵樓!」

聽宵樓,撫城最大的酒樓,達官貴人的聚集地。

李堂堂抱着韭菜花下了車,讓巴根守在車旁。

李堂堂剛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

「這位娘子裏面請!」來人滿臉堆笑。

「好的,煩請您把掌柜的叫來。」李堂堂說道。

「不知這位娘子找掌柜的所為何事呀?」夥計遲疑片刻。來他們這裏就是吃席喝酒的,小娘子獨自一人來還真是沒見過,更何況掌柜也算的上是這撫城裏一號人物,豈能說見就見?

「勞煩小哥兒了,就說我有筆買賣要與掌柜的做!」李堂堂說著話,便從懷裏拿出十文錢遞給了夥計。

那夥計沒見過這樣的娘子,瞧着弱不禁風的,但是上來就懂得打點,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經見過大世面,他自然不敢怠慢。

而且錢誰不愛?當即請來了掌柜。

李堂堂端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水,

忙了一上午一單都沒開,是她想茬了,零售的生意哪裏就有批發的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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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糙漢首領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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