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煥然一新的家
陸言舟跟楚檸溪回到藍山園已經晚上十一點，楚媽媽還在客廳看狗血劇，她最近迷上一個女明星，只要是她主演的，都追。
「媽，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趕緊去睡覺。」
「十一點不還早嗎？你忘記你平日裏趕稿通宵的時候了？好意思說我？」
在熬夜這種事情上，楚檸溪確實底氣不足，沒什麼發言權，她完全是個靈感畫手，來感覺的時候，效率極高，若是沒感覺，坐上三天三夜也畫不出來。
楚媽媽不止一次說她，她這種狀態不行，容易垮掉身體。
說不說，她就是完全改不了。
楚媽媽只能變着花樣給她補身體，每次提起這茬，就忍不住怒氣橫生。
陸言舟聽着母女兩人的對話，微微擰眉，「檸檸經常因為趕稿熬夜？」
楚媽媽哼笑，感覺楚檸溪以後報應要來了，「當然，小陸我跟你說，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聽不進去老人家的勸；
往後你們兩人自己在家裏，她指不定多陽奉陰違，你務必好好給我糾正她的作息時間。」
陸言舟頷首，「媽放心。」
楚檸溪覺得陸言舟比母親難搞，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楚媽媽跟楚檸溪掰扯了幾句，起身去睡覺，偌大客廳只留下楚檸溪跟陸言舟大眼瞪小眼。
她不確定的看着陸言舟，「陸先生，我是靠靈感的抽象畫手，有時候靈感來的時候，不趕緊補完，就廢了。」
陸言舟不語：「……」
楚檸溪覺得，不說話的陸言舟，看着更危險。
有過一夜的同床共枕，第二夜似乎也沒什麼難，只是跟前一天一樣，等她睡醒，陸言舟早就離開。
楚媽媽現在是看陸言舟哪兒哪兒都滿意，看自己姑娘，就越看越皺眉。
當初怎麼就讓她自主擇業了？
看看女婿多好，該上班上班，該睡覺睡覺。
這生活方式多健康？
楚媽媽嘆息，「當初的決定，真是草率了。」
「什麼草率了？」楚檸溪莫名其妙。
楚媽媽不答，「我跟你林阿姨約好了去碼頭那邊買海鮮，你林阿姨說認識的一個熟人今天漁船回來，海鮮新鮮。」
「你去吧，我給你轉賬？」
「我缺你那幾個錢？」楚媽媽無語，「跟晏二爺的財產分割，足夠我衣食無憂一輩子，指不定你媽比你有錢。」
行吧，無法反駁。
「跟林阿姨打車去，別又跟上次一樣走着去，這天氣這麼熱，小心中暑。」
楚媽媽覺得那是她為數不多的黑歷史之一，不想回自己閨女，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眼色。
「你媽那麼傻？」
楚檸溪覺得母親脾氣在她結婚後越發大了，「那不是有前車之鑒嗎？我就是擔心你心疼那幾個錢，打着鍛煉身體的名譽，自殘。」
一句話都不想跟閨女說。
之前不滿有女婿，現在有女婿作對比，覺得小棉襖漏風得厲害。
陸言舟先去蘇幻那兒複查，好幾次催眠都沒辦進入狀態，他情況很糟糕，蘇幻暫停了治療，手在病例上刷刷記錄著什麼。
「老大，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治療，如你所說，待在楚檸溪身邊，你的確壓制住了脾氣。
不過我擔心壓制之後的反彈。」
陸言舟揉着眉心，眸色猩紅，削薄的唇抿着，氣場尤為黑暗。
蘇幻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他曾經體會過一次陸言舟失控的情況，差點把小命交代在他手裏，瀕臨死亡的恐懼，現在都還未消散。
「就這樣吧。」
良久，陸言舟開口。
蘇幻略顯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好。」
陸言舟之前跟楚檸溪說接下來的幾天會很忙，沒想到忙到兩人幾乎沒怎麼打照面。
陸言舟回到藍山園她已經熟睡，第二天陸言舟離開的時候，她完全沒反應。
有天晚上迷糊間醒來一次，感覺到額頭傳來薄涼的氣息，太困，被哄了兩句睡著了。
介於做夢和現實之間的天平，她選了做夢。
她趕完手裏的稿子，拉上楚媽媽一起去錦州雅苑，她聯繫了搬家公司，將藍山園書房幾乎搬空。
錦州雅苑楚媽媽第一次進門就喜歡，看了佈置和書房，對陸言舟更是滿意得不行。
書房簡直就跟家裏1：1規劃，進門就有種自家書房的感覺。
錦州雅苑房子大，楚媽媽走了一圈，感慨道，「小陸人是真的不錯，你半輩子狗屎運都用來遇到小陸了吧。」
楚檸溪正在陽台量尺寸，聞言哭笑不得，「媽，你發現了沒有，自從你越來越滿意你女婿后，你女兒在你心裏，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了。」
「哪成想，你還能給我們找個這樣的女婿，當初這不是無知嗎？以為我們兩要相依為命了。」
「是是是，跑大老遠買的海鮮，你女兒一口沒嘗到。」
且說那天楚媽媽是帶回來一點海鮮，可在得知陸醫生不能準時準點回家吃飯後，准丈母娘就將海鮮冰凍起來。
還在林阿姨親戚家的冰櫃裏凍着。
不新鮮的海鮮，有什麼好吃的？
「你咋還跟你老公搶吃的？我這幾天餓着你了？」
得，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說了也白搭，楚檸溪拿着個本子記錄尺寸，然後聯繫之前就聯繫好的裝修公司。
等人上門說了需求，讓楚媽媽監工，自己跑到花鳥市場買綠植。
價格標註老貴，她本想打電話問問陸言舟，給她的卡里有多少錢，想了想放棄了。
挑選了二十幾盆綠植，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結賬就要四萬多。
陸言舟的卡刷着無壓力。
陽台的重新裝修不複雜，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搞定，楚檸溪跟楚媽媽兩人快速打掃完，楚媽媽躺在沙發上，直說自己今天是來當免費勞力的。
楚檸溪佈置慾望極大，將買來的綠植盆栽，一盆一盆的規劃放置。
忙碌許久，陽台花園初具規模，一點一點變成她規劃中的樣子。
陽台佈置完畢，她總覺得家裏少了點什麼，又打電話從花店定了不少花，點綴在客廳玄關以及卧室，忙碌到晚上十一點多，錦州雅苑從裏到外煥然一新。